顧驚洲接著道“這個周末,cg會做一個慈善晚宴,你跟我一起參加。”
蘇音抬眸,“為什麼是我?”
“是呀!”孫大夫也插口問“三四天的時間,她的手腕好不了的,她這病怏怏的,你叫她陪你參加晚宴啊?”
顧驚洲盯著蘇音,“這個慈善晚宴的目的,就是為了化解那篇不良報道造成的後果。你覺得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嗎?”
蘇音的眸子變冷,張口就想反駁,可跟顧驚洲視線相對,她到底還是輕輕一笑,“顧總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孫大夫一臉的不可思議,“丫頭,你身子弱成這樣,你還去應酬那些無謂的人做什麼啊?”
顧驚洲掃他一眼,“怎麼了?我說錯了嗎?你以前來我這兒喝酒,不是也說最討厭那些無聊的晚宴,去應酬那些兩麵三刀的人嗎?”
“閉嘴!出去。”顧驚洲低嗬。
孫大夫見顧驚洲是真動氣了,端起托盤往外走,一邊嘀咕著“出去就出去。我可真是老了,看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在搞什麼,現在這年頭,流行這麼談戀愛了嗎?”
房門關閉,顧驚洲依舊背著手站在那兒,蘇音低著頭,凝視著自己手腕上的雪白紗布。
兩個人都不說話,明明是近在咫尺,卻仿佛已經遠在天涯。
顧驚洲注視她,眼神裡有擔心和哀傷,他其實很想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質問她為什麼那麼傻。
可是就是有什麼東西梗在兩人中間,或許是接連之間發生的這許多事情,又或許,隻是因為蘇音剛才的那番話。
那話裡的妥協和認輸,卻帶著那麼多無聲的倔強和反抗,就連她看著自己的眼神,都不再有從前的癡迷和柔情。
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顧驚洲覺得自己空洞的心臟漸漸開始被填滿,裡麵全是蘇音給他的幸福和安定。
而此刻注意著那張無比熟悉的麵孔,他卻覺得陌生。
心裡的那個地方,那些感觸,漸漸的開始被抽走,變成原來的那個大洞,又或者,比原來的更加空洞和暗冷。
蘇音突然抬頭,顧驚洲的眼神刹間收回,他側一側頭,表情又變做冷漠淡然。
“顧總,您是打算讓我在這裡長住嗎?我能不能回我那裡收拾一下衣物?”
“你的衣物不是已經收拾好了嗎?”顧驚洲冷聲道。
蘇音愣住,是呀,這才是她辭職的第二天。
昨天上午,她把衣物收拾好,心心念念滿懷幸福的,正打算搬到顧驚洲那裡居住。
短暫的恍然,蘇音唇邊漾起一絲笑意。
明明有譏諷的味道,可那笑容還是明豔好看的,顧驚洲看在眼裡,卻在心裡重重歎了口氣。
從此以後,她是再也不會對著自己這樣笑了吧。
“哦,那顧總打算以後把我關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