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辭自然不會拒絕。
其他人有樣學樣，紛紛跑來推銷自家的吃食。
“羊肉湯要不要？”
“要！”
“驢肉火燒要不要？”
“要！”
“油炸糖糕要不要？”
“要！”
所幸這些人裡還有有點良心的，知道估摸著食量。到後來來問的多是些易帶走的糕點油餅之類。
一個女子見來的人太多，好不容易人走完了，排到自己，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想了想遲疑著問：“我家的點心不錯，姑娘家住何處，回頭我往府上送些。”
“我們過路的。”雲辭淡淡的說。
那女人麵露失望，又忐忑的問：“不若帶些路上嘗嘗。”
鋪子裡生意不好，聽說這裡來了個大主顧，隻要是吃的都不拒。也就想來碰碰運氣，能賺一點是一點。便是能保本也好。
雲裳嘴裡塞的滿滿的，嗅到這女人身上香濃的糕點味：“好哇……你先……拿些我嘗嘗。”
女人大喜，小跑著回自家店裡，也不用食盒，各色點心捏了一樣放在盤子裡。也不顧身後夫君的眼神，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提著裙子就跑。
雲裳吃完先前那些東西，打了一個長長的嗝。正巧點心就來了，捏了一塊放入口中。
越嚼越覺得不對。
雲裳將盤子推到雲辭麵前：“姐姐，你嘗嘗。”
雲辭瞧著有異，也隨意撿了一塊，咬了一口。
“糯米，杏花，蜂蜜，沉香，肉桂，佩蘭，還有一味是什麼？”
那女人一愣，知道是遇到了行家。看了看四周，見無人注意，低聲說了“香附”兩個字。
“還有呢？”雲辭一雙眼睛看著她。
女人愣了愣：“沒有了，水算不算？”
薑庾看著雲裳竟隻吃了一口便不再碰，又見雲辭如此問。心知多半是這家店有什麼問題。
那女人也看見雲裳與雲辭皆是用了一口就不再碰，心裡如泄了氣的球一樣癟下去。
“你可有嘗過這些點心？”雲辭見她衣著與神情明白了幾分。
女人搖搖頭，整日都做，再好吃的東西也膩。
“你們家的點心，好吃是好吃，可吃了難受。”雲裳不懂迂回直接給說出來。
女人一愣，看著兩人的神情，張張嘴把嘴邊的反駁咽了下去。
伸手顫抖著捏了一塊芙蓉糕咬了一小口。這是她最愛吃的，熟悉的味道，沒錯呀？
等再嚼，一股細微的厭惡湧上心頭。好似剛剛吃進去的是什麼惡心的東西。
女人臉色白了白，第一反應便是材料是不是壞了。
當下也顧不得雲裳二人，直起身端起盤子就回。
“這……”話還沒說完呢！
雲裳看著遠去的身影，又看看雲辭。見雲辭笑著問她是否吃飽了，乖乖的答了還未。
“那就去她店裡看看去。”
雲裳一聽眼睛就亮了。
其他攤子的錢都是現結的，隻這家麵攤因他們坐著，也就沒算。雲辭二人顧著辦事說走就走，薑庾隻好留在後麵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