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辭猛一低頭,身子一蹲,整個人比桌子還要低。雲辭伸腿橫掃在她旁邊的兩個人。
這兩人都是朱庭身邊伺候的下人,平日沒少跟著朱庭欺男霸女。要說真本事那是一點也沒有,也就狗仗人勢去耀武揚威。再說,兩個普通人哪裡能受得住雲辭的腿腳。
雖說雲辭收了力度,可也不容小覷。兩個狗腿子吧唧摔下來,眼睜睜的看著桌子在眼前極速放大,然後一腦袋砸在上麵。
嘭!雲辭都替他們倆的鼻子疼。鼻子應該撞歪了!
而應該在這兩個人腳邊的雲辭早就一個閃身閃到一旁。直起身揮拳直接打上原本守在一旁負責放風的那個男人。
嘭!直接倒地!
“誰家的打手這麼不中用!”雲辭嫌棄的看著失去戰鬥力的三個人,打開門高聲喊話:“掌櫃!”
底下的掌櫃聞聲而至,一看房裡的情形嚇了一跳。
出人命了?!
幸而京都人見多識廣,沒有大驚小怪叫嚷出來。掌櫃低眉,不管心裡如何翻騰,麵上當做什麼也沒有看見。
不知這或躺或臥的三人是誰出手所傷。要說是這姑娘吧,也不太像。往日來客棧的又不是沒有習武之人,雲辭細皮嫩肉的可一點不像武功高強的女俠。客人的事少管,房費給齊就行,掌櫃的自我安慰。
出人命就另說了!京兆府大門常年大開!在京都就沒有京兆伊抓不到的人。
身份特殊另說,不是抓不到而是不能抓。
至於眼前的,掌櫃的決定不動如山,先看看形勢!
雲辭輕笑,這京都的一個掌櫃就有這樣的城府,不簡單,不簡單!怪不得能在京都這高官宗親比比皆是中存活下來。
“你們這客棧實在失職,這樣三個生麵孔躥上我房間要謀財害命,貴店竟然無人攔截。貴店可否給個交代。”
掌櫃的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雖天氣熱了些,不過這時節正不冷不熱。出汗多半是嚇的。掌櫃的有心辯解兩句,可這三個人確實眼生。又看這三人的衣衫打扮,看出來應是哪戶人家的下人。
哪裡來的鄉巴佬這樣沒規矩,豬油蒙了心?沒事來他店裡惹什麼麻煩!不知道客棧東家是誰還是怎的?
對家派來搗亂的?
他可一直在前麵守著,見都沒見過這三人。那這三個就是從旁的地方摸進來的。
“姑娘受驚了,為了補償姑娘,今日姑娘的房費就免了!”
雲辭嘴角帶笑:“三間都免。”
掌櫃的下意識就想拒絕,可一想確實是他們理虧,讓閒雜人等入內。與人命比起來,自然是錢財好得。於是點點頭:“好。”
“還請掌櫃的處理這三人。”雲辭見掌櫃的識相倒也不為難他。
至於報官不報官,就是掌櫃的事了。
掌櫃的喚了幾個小二拖著三個人到了後院,先暴打一頓才扭送到官府。
對雲辭而言不過是一個插曲,安頓好張李氏,剩下的就是送雲稹他們去天虞城。
然而雲稹還沒好好看看京都,提了要多留幾日。留就留,正好雲辭還想去欽天監再看看。
這一留就留出了事。
朱庭想起那個溫柔的能掐出水一樣的姑娘就忍不住嘴角上揚。正喜滋滋著,三個下人就回來了。
鼻青臉腫,互相攙扶著回來。還是找人傳信管家才將他們贖回來。
朱庭就知道事情沒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