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深不吟賞!
“暫時不會吧,畢竟還在宗裡。”雲辭對此還是有信心的,“她到現在都沒出手,必然是不會在宗裡動手了。”
畢竟若是她直接出手,雲辭哪兒還能安安穩穩站著。
不過她若是敢無視宗內規矩直接殺了我,她也不會在與師爹的感情裡淪落到此。隻怕還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吧!
嗬,若換做是她,喜歡一個人就光明正大的去說,願不願意都好。
若是彼此都有情,那自是攜手共進,悟得大道。從此同聲若鼓瑟,合韻似鳴琴。
若是襄王無心,那也無甚乾係。本就是一人,就繼續一個人的修行唄。
那“柔師妹”就為了個已經不屬於她的男人還盯上了她一個還不到十四歲的小丫頭。
虛偽做作矯情!
特特挑了師爹不在宗門的時候動手,若當真痛苦不堪怎不在師父剛恢複時動手除了。膽小懦弱!
若當真看她雲辭不貫,放手來就是。故作矜持!
唉,雲辭搖搖頭,不堪大用。活該一輩子得不到師爹!
罷了罷了,反正那位端著身份正好給了她活路。隻是以後行事得更小心謹慎了,被人惦記可不是鬨著玩的。
至於流言蜚語她雲辭豈會在意不想乾的人的看法,內門又如何,也就那些沒腦子的會被當搶使。
至於外門的弟子的看法,她更不放在心上。
相處十年還比不上旁人的兩句閒言,這樣的朋友沒了也好。
內門的消息她還是知道的太少了,要不然就能推斷出那位“柔師妹”是誰了。還是怪她平日除了修行就是修行,對外事關心太少了
說起來她還是一峰大師姐呢,照樣沒改腰牌權限,內門的結界依舊進不去,外門裡麵也沒人跟她科普內門的事務。至於靈照峰上,現在就剩習讓那個老頭子了,他知道的還沒她多呢。
雲辭氣惱的摔了筆,知微,知微。她什麼時候才能破鏡!
秦雪是在晚上回來以後找了雲辭。
“雲辭,有個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當一個人說哎,有個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那這個人八成對你沒安好心。
要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就不會開口。說這話的潛台詞就是我不管,我就要講。至於聽了你什麼反應,傷心啦,難過啦,悲痛欲絕啦就不關我事,我隻是為你好。
我就想看個熱鬨!
可這是秦雪,一個屋近十年的秦雪,天真無邪可愛呆萌的秦雪,整天跟在衛書瑤後麵乖巧安靜的秦雪。
呆是呆了點,沒什麼壞心思。
雲辭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很配合的一臉緊張“怎麼了?。”
秦雪語帶擔憂,吞吞吐吐“他們都在說你……”
“說什麼?”雲辭隨手撫摸桌上瓶子裡的花枝。
“你……你彆難過。”秦雪開口安慰雲辭。
雲辭忍不住笑起來,都還沒說呢,就怕她難過。雲辭心知肚明她要說什麼故意逗她“我為什麼要難過?”
“他們……他們說你,說你心思不正卑鄙下流,說你敢做不敢當,說你不配當一峰親傳弟子。”秦雪越說越順溜,把心裡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沒了?”雲辭問。
“沒……沒了。”秦雪結結巴巴的回答。
“嗯,沒什麼新意,傳來傳去也就那幾句。”雲辭笑著說,“書瑤已與我說過了。”
秦雪一愣,也就是她早就知道了。那她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若換了是她被傳成這樣早就羞愧死了,哪裡還能像她這般談笑自若。
“你不難過啊?”秦雪呆愣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