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正麵回答。
“孩子，不如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吧，你對我外孫女有沒有興趣？”老爺子才不會給唐燁回避的機會。
唐燁這下真是被逼到了不得不回答的地步了。
他看了眼遠在通紅的風以寒，開口道“風同學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學生，不過老爺子，她才十六歲。”
“十六歲不小了。”老爺子笑眯眯道“正好是花一樣的年紀，我剛才不是都說了嗎？他的曾外婆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嫁給我了。”
唐燁見了這麼多上了年紀的老爺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推銷自己的重外孫女的老頭。
這麼直白，單刀直入，簡直太厲害了。
他微微挑眉。“老爺子，您生活的年代恰好是允許這種現象發生的。”
“小夥子，你始終都不正麵回答我的問題，看來你介意的是年齡的問題呀。”老爺子道“我又沒說讓你現在就娶了我重外孫女。我是說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先處著對象。”
唐燁頓了頓，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接話，第一次感覺到詞窮。
老爺子真是太犀利了。
風以寒完全是傻眼的狀態，怎麼當著自己的麵，這樣推銷自己，哪有這樣的老人家啊。
風以寒哀怨的看著老爺子，又羞又囧的，那小小的臉蛋，現在變成了一片緋紅，紅到了耳根，又可愛又美麗。
唐燁的眼底閃過了一抹驚豔。
“你倒是給個痛快話啊。”霍老爺子看唐燁這麼沉默，直接催促了。
唐燁隻好開口道“您就這麼急著推銷自己的重外孫女嗎？而且還當著她的麵。”
“小夥子，你還是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啊，就這麼難嗎？還是說你平時就這麼墨跡？”老爺子才不會被唐燁帶偏了話題，自然會很快把話題給扯回來，控製節奏。
風以寒雖然很不好意思，可是曾外公這樣，她覺得好可愛啊。
唐燁大概被問的都不好意思了，第一次看到唐燁被逼的這樣沉默，還沒辦法一走了之的樣子，真是爽啊。
風以寒稍微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立在旁邊。
她告訴自己，不要覺得尷尬，隻要自己覺得不尷尬，彆人尷尬那是彆人的事。
反正現在被追問的人是唐燁，可不是她風以寒。
這樣想的時候，風以寒已經很平和了，也就換了一種情緒，平靜了很多。
她好整以暇的立在唐燁的身邊，看著他被自己的曾外公為難，一句話都沒說。
唐燁看向她的時候，似乎眼神在責怪她，為什麼不幫著他說句話。
風以寒隻當沒有看到。
唐燁看著風以寒，終於開口道“老爺子覺得我很適合你。”
風以寒愣住。
怎麼跟自己說這話？
他這是回答老爺子的問題嗎？
這是當著老爺子的麵來問自己，難道想要拖自己下水嗎？還是說想要讓老爺子看到自己的決心？
霍老爺子也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重外孫女，似乎在等待著外孫女的回答，想要看她的態度。
風以寒笑了笑，看向唐燁，反問道“那唐老師覺得我們合適嗎？”
小姑娘就是這麼聰明，可以輕易的把話題丟過來。
唐燁一怔，眸光深邃了很多，眼底深處閃過了一抹讚賞的情緒。
確實是個聰明的女孩，能夠瞬間掌握主動權。
霍老爺子也很滿意風以寒的回答，他倒是想要看看眼前這個小夥子該怎麼回答。
唐燁眸光深了深，凝視著風以寒，一字一句道“老爺子人生經驗肯定比我們都多，看人肯定也很準的，既然他覺得我們挺合適，那就應該很合適吧！”
打太極啊。
還是這樣子，把話題丟過來。
都是聰明人，善於利用彆人話題裡的漏洞。
隻是這個回答已經讓風以寒非常滿意了，至少唐燁沒有直接明確地拒絕，而且還回答的非常的曖昧，可謂是一語雙關。
至少他承認了自己跟他是有一些合適的。
“我的經驗確實很多，這個不可否認。”老爺子適時的把話接過來，繼續推波助瀾“但是我的經驗，並不代表你的感受，你沒有拒絕，那就是說，你承認了對我重外孫女很感興趣了。”
唐燁再度不說話了。
“你看吧，又沉默了，你這種沉默真讓人頭疼。”霍老爺子歎息道“有那麼難以承認嗎？喜歡一個女孩子，就大膽的勇敢的承認，痛痛快快的就那麼難嗎？”
唐燁聳聳肩，“老爺子，我是風以寒的老師。”
“那又怎樣？”老爺子沉聲反駁道“你又不是他爸爸，又不是他哥哥，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做人還是有點魄力的好。”
什麼話都讓老爺子給說儘了，唐燁哭笑不得地看了眼老爺子。
風以寒幾乎都要在心裡要笑死了，能夠看到唐燁吃癟，也是平生第一次。
她看到好幾次唐燁被老爺子說的啞口無言的樣子，就想要笑，一雙眼睛也早已經彎成了月牙，裡麵閃爍著燦爛的光芒，似乎有一些小得意。
唐燁無意間回頭看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風以寒正在望著自己笑，微微一怔。
風以寒得意的一揚下巴，她在挑釁他。
唐燁頓了下，眯著眼睛看著風以寒，那深邃的眼睛裡麵藏著一抹鋒芒。
風以寒挺了挺胸，完全是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