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之眼角一酸,猛地低頭吻住她的唇瓣。
她從來沒有對他說過愛。
曲奇抬手摟住他的脖頸回應他,
但卻感覺到臉上被低落了溫熱的液體。
他哭了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落淚
隻是因為她表達的並不清晰的三個字。
三個世間最廉價,也最是珍貴的字。
當知道曲奇以後很難再開口說話的時候,
說實話,寧之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她是多麼愛說話,又伶牙俐齒的女孩。
她當初做得下星行者,想必就是靠著這張巧嘴把熊鷹套得牢牢的吧。
現在她居然不能說話了,哪怕說一個簡單的“我”字都要張大嘴,努力半天。
寧之不能接受,他在一遍遍的教她發音讀卡片的同時,也在一遍遍的說服自己去接受這個事實。
他要和她一起努力,度過這個坎,隻要翻過去了,天就晴了。
自從開始教曲奇重新開口說話後,寧之說話都改為疊詞了,
什麼“乖寶寶,吃飯飯,睡覺覺,小手手,小腳腳”
有時候寧缺照常彙報特彆行動局的事宜,偶爾可以聽到自家的主長大人,
在電話那頭喊“寶寶地上涼,把鞋鞋穿好再出來”
寶寶
鞋鞋
一萬點暴擊,萬箭穿心
每次這個時候,寧缺都想拿電話把自己拍暈。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直到到九月初,曲奇終於可以說完整一個句子了。
但不超過十五個字,還是必須慢吞吞的,把每一個字咬在舌尖上才行。
而且,如果對方不是寧之,可能還聽不懂。
但即使這樣,寧之高興得連寧缺這個木頭都被影響了。
以至於當天寧之出門開會回來時,居然還喝了點小酒。
曲奇剛打開房門,這男人一見到她,就把她抱起來親了好幾口,然後不停的傻笑。
“明天再帶你去看看曹醫生。”
曹醫生是曲奇的心理醫生,一直是他幫著康複治療的。
寧之很信任他,平時沒少打電話谘詢騷擾人家。
久而久之,兩人居然還成了朋友,沒事一起聊聊孩子,喝喝小酒。
曲奇很新奇,居然能見到喝醉了的寧之。
但喝醉的寧之,依舊非常理智正常。
回家把該收拾的都收拾了,還照常講了睡前故事,教了幾個新詞。
這個一室一廳的小公寓還是寧之一個月前買的。
真的很小,兩個人住倒也剛好。
寧之最後還是沒挺住酒困,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躺在床邊睡著了。
他本來以前很少睡覺的,一粒睡眠膠囊到天亮。
但自從和她住在一起後,迫不得已改掉了這個習慣,
甚至還養著了睡覺不關燈,還放音樂的習慣。
因為曲奇不能見到黑,房間的每個角落都必須要有光,有聲音。
曲奇見他這麼就睡著了,幫他把鞋子和外套脫掉,蓋好被子,窩到他懷裡滿足的睡去。
但還沒睡熟,她忽然感覺身邊的男人突然驚醒。
她詢問的看過去。
就見男人慌張的到處找自己的外套“我沒給你疊小枕頭”
曲奇愣了一秒,趴在他身上無聲的笑起來。
笑得她眼淚都出來了,止都住不住。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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