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姚氏和離。”
“……”不待侯爺與侯夫人開口,姚佳慧就差點跳起來,“秦蕭,你想休了我?”
秦蕭沒有看他,再次道“父親母親,兒子想要休妻。”
好吧,既然和離不要,你偏要說休,那就如她所願,休妻。
食不言寢不語。
秦蕭即便是想要休妻,也絕對不會背著姚佳慧在暗中謀劃。
秦謖看了看兒子,夾了一筷子菜,“你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為父與你母親不乾涉。”
這倒是真的,曾經秦蕭與心上人決定在一起,父母就未曾反對,隻可惜天意弄人。
姚佳慧隻覺得遍體生寒,一直從腳底竄到心口,臉色煞白。
“你不能休我。”她咬牙說道。
“你自從過門,不敬公婆,辱我親妹,苛待仆役,甚至折辱虐殺福伯,我秦家容不下你這等毒婦,識相的自去整理你的嫁妝,拿著休書離開我秦家,否則明日我自會親自將你趕出侯府。”
“秦蕭,你我成親六年,可是這六年你何曾善待過我,有誰家成親六年的妻子還是清白之身?你未曾善待過我,還妄圖讓我善待你秦家人,做夢。”
“你是如何進的我秦家大門,難道真的想讓我一一與你清算?既然你滿腹委屈,離去便可,何必還要不顧羞恥的賴在我秦家?”
“你……”
秦蕭懶理她的自私言語,“這六年,你將忠勇侯府禍害的烏煙瘴氣,我未曾找你算賬,你倒是數落起我的不是。除了沒與你有夫妻之實,其他我可能苛待你半分?過門半月,我母親被你折辱,纏綿病榻兩月之久。秦笙因你打理府中中饋,苛待長久,至今身體虛弱。我父親堂堂忠勇侯,半生為國儘忠,卻麵對自家兒媳需要拱手行禮,你把自己當做公主了?”
“樁樁件件,皆是你對不起我秦家,哪來的臉麵,說我秦家不曾善待過你?”
“當年你過我秦家門,並非我上門求娶,而是你逼我舍棄心愛之人,以整座侯府安危脅迫我娶你,你還妄圖我如何善待於你?”
連番詰問,讓姚佳慧幾乎無法站立。
她知道,自己離開侯府,注定難以立足。
可若是不走,侯府在英國公府傾覆後,注定沒有她半分位置。
兩條路皆是死路,可她卻沒得選。
最終,她慘白著臉,踉蹌的離開榮安堂。
秦謖夫婦無法乾涉秦蕭的婚事,也不能乾涉。
忠勇侯府如今還能安然存在,是秦蕭以自身的幸福換來的。
身為父母,能為他做的之後在背後默默支持,而非發表一些所謂的自私想法。
當晚,姚佳慧收拾了自己的嫁妝,帶著秦蕭命人送來的休書,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忠勇侯府,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如今的她,身上隻剩下一些金銀首飾,畢竟曾經陪嫁的店鋪莊子,早已經因姚家的倒塌,而被朝廷抄沒。
細數姚家這些出嫁的女子,真正能心安理得生活的,隻有宋青的妻子,也就是廣義侯府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