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尋與周鈺相視一眼,道“不瞞王爺,五年前草民在離京返回青州時,在距離京城不足二十裡的管道旁的雜草叢中,救下了一個不滿十歲的男童,這枚玉佩就在男童的身上。當時男童全身布滿鞭打的血痕,奄奄一息,等草民回青州的路上將人治好,這男童也不記得前塵往事。”
敬王眉心微微蹙起,“具體是哪一日?”
“五年前的七月初三!”周鈺道。
敬王聞言,手指無意識的撚動著手裡的玉佩,陷入沉思。
“若本王所料不錯,這孩子可能是端親王,肅親王這二人之一的子嗣。”
因寧王在先帝登基時站錯了位,由寧親王降為寧王,這還是太皇太後在其中遊說的原因,否則可能直接被擼到了郡王。
“這兩位的祖父與本王的皇祖父是嫡親的兄弟,皇祖父手中的血玉傳到了父皇手中,如今被太後交給了謝宸。”
“按照你們二人所言,五年前的七月初三那日,並無異常,但是在七月十九日,寧王府被滿門抄斬,府內子嗣無一生還。本王曾去過刑場,寧王隻有一位嫡子,死時已經及冠。”他當時去看了這場血腥屠戮,每一張臉都曆曆在目,“至於是端親王還是肅親王府的,這個本王就不得而知了。”
那兩年內發生的事情,敬王至今想來都曆曆在目。
畢竟每個月都有他的族人被斬殺,敬王可以說是數著日子過來的。
其中有的兄弟為了逃脫姚氏一族的追殺,裝瘋賣傻,或者是自殘的事情都做了,可最終沒有逃脫厄運。
反倒是他這個自幼雙腿殘疾的,母妃去世後,就過著謹小慎微的生活。
外祖一家人丁單薄,母妃去世後沒多久就辭官隱退,這也是母妃臨終前交代的,大概那個冰雪聰明的女人預見了以後的局勢。
“若兩位信得過本王,可以將這孩子帶來,讓本王看看,兩位皇叔家中的嫡子本王都見過,這幾年麵容沒有太大變化的話,想來是能認得出的。”
葉尋起身行禮道謝“如此,草民多謝王爺。”
“若真的是我謝氏一族的子弟流落在外,應該是本王謝過兩位。”敬王擺擺手讓兩人再次入座,“如今我謝氏一族隻剩下人……”
話還未說完,敬王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林總管……”
“王爺。”林總管上前。
“你帶著本王的腰牌,去宮裡找雙喜總管,讓他請示陛下,查查當年兩位親王府查抄的財物庫檔,看看裡麵是否有這枚血玉。”
林管家一聽,頓時眉開眼笑,“對呀,還是王爺您想得周到,老奴這就去。”
謝琅還在整理所需的資料,外麵雙喜走了進來。
但凡無事,她一般不會在身邊留人,雙喜基本上都是在外麵處理宮內的事情,至於琥珀與玲瓏則是守在殿外。
“陛下!”
“何事?”她頭也沒抬。
“林總管有事求見。”
“讓他進來吧。”
“是!”
不多時,林總管從外麵進來,先是跪地磕頭,然後把此行的目的告訴了謝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