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闕朝凰之第一女帝!
李捕頭派人押著張玉林母子二人,陪同羅晴一起回到張家。
等眾人比對過羅晴的嫁妝單子,在看看僅剩下的兩尺布頭,莫說是幾名衙役,就是李捕頭都目瞪口呆。
全部加起來的五十兩銀子,以及其餘的嫁妝,居然隻剩下這麼兩尺紅色的綢布?
這張老太和張玉林,未免也太狠毒了吧?
“楊師爺,您幫忙看看。”李捕頭將嫁妝單子遞給衙門師爺。
對方看了看,上麵的兩幅字畫最低也值個二百兩。
楊師爺說出這個數字,張老太差點沒厥過去。
她當初這兩幅畫也隻買了三十兩銀子,現在卻要賠二百兩?
把她一身肉買了,也不值這些錢呐。
那時候她都是背著兒子賣的,早知道就和兒子商量商量了。
其實商量也沒用,張玉林懂得什麼,不過就是個小小的童生。
這些年更是不思進取,隻知道怨天尤人。
“把家中所有的銀錢都找出來看看,是否夠還羅娘子的嫁妝。”李捕頭衝張老太說道,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李捕頭冷笑,“你也彆舍不得,否則待會兒我們搜起來,家裡指不定要亂成什麼樣子,而且銀子不夠,說不得還得用你們的房子抵賬。不想三個月後出獄沒有地方住,最好彆死撐著。”
原本還想著說啥都不開口的張老太,聽到說不好這房子也就沒了,頓時什麼也顧不上,連連點頭,告訴李捕頭,家裡還有銀子。
最終,從張家共計搜出近四百兩銀子,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了。
這些銀子還不足以填補羅晴的嫁妝,她成親時,羅家隻給了她五十兩現銀,其餘的都不太好估價,楊師爺是按照低價給預估的,這樣都還差一百多兩呢。
可張家的確是再沒有銀子了。
羅晴見狀,最終沒有要張家的房子。
她並不打算繼續留在西平鎮,不然到時候與張家羅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她可以忍耐彆人的風言風語,卻不想讓自己女兒被人指指點點。
羅晴準備把脂粉鋪子賣掉,然後帶著女兒去彆的地方過日子。
簡單收拾了自己和女兒的衣裳,羅晴帶著女兒,沒有半分流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張家。
次日上午,脂粉鋪子就掛上了轉賣的牌子。
說來也是巧,隔壁酒肆這段時間正想著擴張一下,左邊是一家書肆,右邊就是羅晴的脂粉鋪,之前和書肆的老板談鋪子的問題,人家老板說啥都不賣,這就準備找張家呢,結果羅晴正正巧的賣鋪子,前後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兩家就談妥了,鋪子轉手賣了八十兩銀子。
羅家門口,羅晴帶著女兒過來,敲門後卻不得而入。
羅家因為羅晴和離鬨到官府,頓覺顏麵儘失,哪裡還肯見她。
羅晴也不覺得難過,拉著女兒跪下,“大妮,給外公外婆磕三個頭。”
“哦!”大妮和母親並排跪在羅家門前,鄭重的磕了三個頭。
之後將女兒拉起來,羅晴給她整理了一下稍顯淩亂的發絲,“大妮,咱們走吧,娘帶你去過新的生活。”
“好。”得知能跟著娘親離開,小姑娘高興的眯起了可愛的大眼睛,歡欣鼓舞的任由羅晴帶著她往前走,哪管前麵有什麼未來在等著自己。
回到盛京,謝琅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全身疲累困倦。
醒來後又偷了兩日清閒,這才開始上朝處理政務。
有謝璉在,倒是沒有積壓什麼奏章,也就三四十本需要她回來複批。
“未來,積分有什麼變化嗎?”謝琅也有好些日子沒有和未來聊天了,在外麵多少還是不方便的。
未來“噗嘰”一聲跳出來,身上穿著小護士的服裝,可愛的不要不要的,“這次你出去一趟,賺回來三十多萬積分,非常不錯,要買什麼東西嗎?”
“我想要高跟鞋。”謝琅懶洋洋的趴在書桌上吃著糯米糍,“有嗎?”
“我給你搜一搜。”未來在顯示器上麻利的敲敲點點,沒多大會兒搖頭攤手,“很可惜,並沒有。”
“不是什麼都有嗎?”
“牛糞就沒有。”
“……”
“哈哈哈。”未來笑的前仰後合,“是不是糯米糍也不好吃了?”
“對,讓你惡心的。”謝琅拍拍手,將精致的小盤子推到一邊,“高振!”
“陛下,您有什麼吩咐。”
“喊秦蕭過來。”
“是!”
很快,秦蕭大跨步進來,“陛下。”
“司戰與聶溫應該已經進京了,你去告訴他們,派人去調查一下南離東宮皇太後,不可漏掉任何風吹草動。”
“臣領旨。”
司戰與聶溫是十日前進京的,過來後直接在盛京買了一套宅子。
兩人手裡是有錢的,即便什麼都不做,這輩子的錢也花不完,閒著其實也沒意思,奈何當時謝琅還在外麵忙碌,他們回來也進不了皇宮。
秦蕭過來時,兩人正在家裡下棋。
“秦將軍。”司戰笑著和對方拱拱手,“可是陛下有事吩咐?”
“陛下想讓你派人去盯著南離東宮太後,不得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司戰點點頭,“有勞將軍了。”
“那秦某就告辭了。”還得回宮當值呢。
“我送秦將軍。”
“客氣。”
兩人也沒說什麼廢話,畢竟原本就不算熟悉。
聶溫與他回到客廳,問道“師兄,你說南離皇太後為何會與大周女帝為敵?怎麼看都很怪異。”
“在調查處結果之前,的確很怪異。女帝親政不過兩年,與西楚更是沒有任何接觸,即便互相走動,也是同西楚皇帝平起平坐,和西楚後宮牽扯上,這就有些不尋常了。”
“西楚皇帝去年才登基,女帝登基已經快八年了,難道是西楚先皇對女帝有什麼想法,這才惹來東宮太後的嫉妒?”說罷,聶溫自己卻搖搖頭否決,“我們的人遍布西楚各州府,這些年女帝從未與西楚先皇見過麵,有想法本身就很可笑,這東宮太後的做法就令人諱莫如深了。”
“或許背後藏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也說不定,先吩咐下去,讓西楚宮裡的暗探秘密調查一下。”司戰看著聶溫,這段時間,他的情緒很明顯的平複了許多,“晚上不做飯了,去小夜攤隨便吃點?”
“好哇,咱們還去吃龍須麵吧,再買點糖果子。”
“行!”隻要師弟不再鑽牛角尖,他沒什麼不能答應的。
糖果子是大周的一道美食,就是用糯米蒸熟碾碎,然後裡麵包上先聊,外麵撒上一把霜糖,甜糯之間還有鮮香搭配,喜歡的人愛不釋手,不喜歡的幾乎一口不沾。
不過喜歡這道小吃的人可不少,不說彆的,就是表麵的那層霜糖,就足以讓老百姓念念不忘。
今年白糖也問世了,價格不貴,老百姓都能買得起,喝稀粥的時候放入一勺白糖,香甜可口,都能讓人多喝兩碗粥。
夜幕降臨,接到兩邊的燈籠也依次亮起。
謝琅帶著謝宸出宮玩,如今宵禁的時間推遲到了晚上的二更天,老百姓也喜歡在茶餘飯後,搖著蒲扇在街頭巷尾的散步閒聊。
同時,一些小吃攤位在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也被推到固定的位置,隨時迎接人來人往的吃客。
謝琅離宮好些日子,謝宸彆替多想念了,他知道二姐姐去做正事,自己不能胡鬨。
如今人回來了,他又能跟著出宮玩了,天知道謝璉在宮裡的時候,任憑他如何的哀求,都不被允許出宮。
百姓日子好了,飲食水平自然也提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