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闕朝凰之第一女帝!
戶部的新戶籍開始重新登錄,各地官府已經忙活的快翻了天。
明明覺得當朝女帝這是沒事找事,明明戶籍都是現成的,現在居然還整什麼新的戶籍,覺得他們都沒事可做?
當然也就是在心裡埋怨幾句,畢竟大軍可是剛離開不久,連鎮國將軍府都投誠了,萬一他們這邊做的不到位,大軍壓境,他們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
各地的流浪人員包括乞丐,也須得到當地的官府重新辦理戶籍。
有家的歸家,無家可歸的,當地知府將這些人聚攏起來,單獨給找個地方居住,並且適當的為這些人安排合適的活兒。
沒有戶籍的,都將成為黑戶,日後朝廷裡的一切利民服務,你們都享受不到。
同時,謝琅依舊昭告天下,但凡是境內的山賊等,朝廷都會給你們一次改邪歸正的機會,讓他們能夠返回戶籍地辦理戶籍,可若是錯過這次機會,將不會有第二次。
這些,戶部的高儀已經做得很熟練了,謝琅隻需要交代下來,他都能辦的妥妥的。
盛京,宮芷誕下一位小郡主,敬王見狀大喜,賞賜了府內眾人,同時再有不到半個月,他們就能北上遷居到長安城。
敬王府的府邸都已經安排好了,隻等他們一家人過去住就可以。
宮芷初為人母,滿麵華光,隻是看著女兒,就能樂上一整天。
“王爺,妾身是真舍不得離開這個府邸。”
敬王小心翼翼的把女兒放在膝蓋上,看到小丫頭睡得香甜,是不是的還呶呶嘴,越看越喜歡。
“我也不想離開,但是如今盛京已經不是帝都了,我還擔任著戶部尚書,不得不去,我也不放心你們娘倆留在這裡,咱們就一起過去吧。”
宮芷抿唇笑的輕快,“妾身也就是說說,妾身還不放心王爺一人去長安呢。不過,長公主這邊……”
“好歹也是皇室血脈,也是要一起走的,繼續帶到長安城軟禁著。”
“哎,他們母子也是可憐人。”
敬王卻不在意,“現在看著可憐罷了,風光的時候,被她禍害的可憐人更多,她這輩子也是罪孽深重了。”
曾經他冷眼旁觀,死在長公主手裡的人,沒有上千也有數百了,那般狠辣的女人,有什麼值得可憐的,如今也是罪有應得。
可憐了她的兒子才是真的。
好在陛下不是個趕儘殺絕的,那孩子今年想來是能夠入學讀書的。
如女帝這般胸襟,即便是男人也做不到,他們也該知足了。
學校裡已經放假了,謝宸獨自在宮裡也覺得沒意思,每日裡都會讓幾個同學來宮裡玩,其中藺長安更是近乎日日都來,極為勤快。
藺家的人目前都留在盛京,隻有藺景玉去長安任職,這次他們一家準備和謝宸一起北上,路上還有王府護衛,也好有個照應。
這次的考試,是五年級的,他們還有四年的時間繼續讀書,四年過後,就要進入大學裡深造了,滿打滿算,八年結束後隻要成績出色,就可以入朝為官了。
北涼與西楚得知南離易主後,兩國帝王都極為驚訝。
莫不是聽反了?
應該是那個僻壤小國大周被南離給拿下了吧?
然而兩方的探子發來的密信,的確是南離易主。
這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大周,這可是隻小蟲子,是如何吞到南離的?
如此看來,豈不是北涼與西楚都危險了?
是結盟出兵還是與其修好,這個可得好好考慮考慮。
想到對南離發兵,兩國帝王倒是有些蠢蠢欲動,南離的國土麵積也是不小,吞下來的話,足以成為這片大陸的霸主。
但是後續的問題卻不得不一條條的羅列出來,萬一吞不下,他們將會成為下一個南離,反而成了彆人的俎上魚肉。
距離長安城近十裡的地方,謝琅在這邊畫了一個圈,命名為大周建設園區。
這裡在工部的支持下,正在興建水泥廠,玻璃廠,磚窯,自行車廠等等各種廠房。
長安城的建築,普遍都不會動,但是路卻得鋪設,同時大周所有的州府,都會逐漸的鋪上水泥路,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按照戶部的提議,這次照例采取的是招標投產,畢竟南邊的路都是用這種方式修建成功的。
目前各種廠房正在緊鑼密鼓的興建當中,而戶部對於土地的回收,卻有些艱難,京城這邊倒是容易,好歹是天子腳下,但凡你不聽從朝廷的號令,那就是抗旨,下場淒慘。
其他州府的富商為此卻在負隅頑抗,拒不交出手中的田產。
為此,甚至還有人聯合起來,討伐衙門。
下麵傳來消息的時候,謝琅隻是聽了聽,就做了決斷,“討伐衙門,形同謀逆,這種事情還要朕教你們?不管以前如何,那是前朝,如今是大周,一切都以大周新律為基準,誰也不能例外。”
國家改革,為的是讓更多的人多上好日子,隻有全天下的老百姓吃得飽穿得暖了,他們才有餘力考慮其他的。
比如供養孩子們讀書。
連吃喝都無法滿足,他們哪裡還有精氣神去管彆的事情。
這道聖旨一下,好些州府帶頭鬨事的商賈,第一時間成了殺雞儆猴的那隻猴子,直接以謀逆罪,滿門下獄,並且查抄了全部的家產。
朝廷這一舉措,直接將那些負隅頑抗的富商給震懾住了,最終還是乖乖的將家中的田產交出來,從衙門裡換走了白花花的銀子。
各地知府見狀,紛紛搖頭,早知今日,之前那麼折騰是為的什麼。
連聖旨都敢忤逆,這是不想活了。
某莊戶人家家裡,一個略顯蒼老的婦人蹲在灶間的土灶前唉聲歎氣。
“他爹,朝廷把地都收走了,咱們以後可吃啥呀。”就現在,家裡都快要揭不開鍋了,鍋裡熬得稀粥,真的能照出人影子來。
這還是剛收了莊稼沒多久,給地主繳納了大半,餘下的糧食還得交稅,過幾日就要送到縣裡的縣衙裡。
在灶房門口劈柴的漢子發間已經有了白絲,聞言憨厚的臉上也帶著愁容,“咱們倆省著點,讓孩子們吃飽要緊。”
“……他爹,要不,咱們把桃花……”
“說啥呢?”不等妻子說完,那漢子就壓低聲音阻止了妻子的話,“咱家好歹還有點吃的,不能賣閨女,讓人家笑話。”
“年前山子家裡為了給兒子娶媳婦,就把閨女給賣了。”她舍得嗎?
當然不舍得,可是閨女留在家裡那也頓頓吃不飽,賣給那些大老爺,至少閨女能吃上飽飯,苦些累些也沒啥,這日子,誰不吃苦。
“不行!”漢子依舊拒絕。
婆娘見漢子不答應,也閉上了嘴。
不賣就不賣吧,全家再勒緊褲腰帶,多養閨女兩年,也能出嫁了。
“爹,娘!”外麵,兩人的大兒子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的。
“啥事?”那漢子抬頭看著兒子一眼,“有好事?”
“天大的好事。”青年樂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剛才縣裡的衙役在咱們村裡貼了張告示,說是家裡的人按照人數可以去領人口地,每個人有兩畝地呢。”
“多錢?”婆娘眨眨眼,天底下咋可能有這樣的好事,肯定得花錢買。
可是他們家裡現在也摸索不出幾個銅板。
“不要錢。”青年拍著大腿,激動的眼淚都飆出來了,“告示上說,這是當今陛下的意思,但凡是大周農村戶籍的老百姓,都能憑家裡的戶口本去領人口地,一人兩畝,咱們家裡有九個人,這一下子就是十八畝地,以後的糧稅隻需要繳納兩成就行,其餘的八成全部都是咱們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