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情便是個例子。
往日二姑娘那是被相爺捧在手心裡疼的,誰敢碰一下,她家大姑娘今日一連扇了她兩巴掌,二姑娘卻半聲不敢吭一下。
假以時日,誰還敢說清風苑在府裡沒有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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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殷青筠被青嵐服侍著用了早飯,拉著她坐下又好好檢查了一遍傷口,那幾道月牙似的傷口開始結了淡淡的痂,往後該是不會留疤了。
殷青筠險些被氣笑,偏青嵐是為了她出頭,她又不好再厲聲責怪她。
院裡的婢女進屋來,回稟了菡芍苑那邊的事,“姨娘說多謝大姑娘割愛,將碧珠姐姐送給了她,往後她定然好好對待碧珠姐姐,讓大姑娘放心。”
殷青筠還抓著青嵐的手指把玩,聽了她的話也沒露出什麼彆樣的表情,好似從不認識碧珠這個人一般。
青嵐抿唇笑了笑,對那婢女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她哪裡不知道姑娘是刀子嘴豆腐心。
昨日事發緊急,她想了一夜,可算是想明白了些。
姑娘到底是心疼碧珠多一些的,寧願強出頭打了二姑娘一頓,也要為碧珠安排好退路。
隻是碧珠那一根筋的,恐怕是理解不了姑娘的苦心,如今去了菡芍苑怕也不會安分。
青嵐腦子裡的想法剛繞了一圈,就聽見外頭又響起了一陣混重的腳步聲,她旋即起了身,站到了殷青筠身後去。
殷慶站在門口止了步,半鞠著背道:“大姑娘,相爺正要去崔府找右相議事,說是讓大姑娘您陪著去一趟。”
說完,他伸長脖子往裡頭瞟了一眼,裡頭沒有半點聲響,甚至有些死寂。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殷慶歎了口氣,接著道:“崔右相是一朝元老,京城裡風光得不能再風光的人物,大姑娘陪著去見見不算壞事......”
他不是第一回被殷青筠連累了,想想往日是怎麼捱下來的,就忍不住想要鞠一把辛酸淚。
屋內的殷青筠卻是頭疼得很,胸口也悶得喘不過氣來似的,漂亮的杏眸裡更是包了一汪晶瑩的淚。
青嵐看得心疼至極,正想開口替她回絕了管家,手腕卻被用力抓住。
“姑娘?”
殷青筠細嫩如蔥的纖長手指捂著心口,緩緩起了身,走到屏風外看了眼殷慶,聲音清涼婉轉道:“既然是父親的命令,我恐怕不想去也得去吧。”
殷慶垂了垂頭,低聲應是。
殷青筠神色淺淡,隻是眉梢微微皺起了些,“那管家就回了父親吧,我去。”
昨天殷正業好歹替她壓住了菡芍苑,欠下了他一個大人情。
而殷正業想必也是拿捏中了這一點。
隻是不知道,他帶上她去崔家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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