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黎倔強得很,依舊高昂著下巴不可一世的模樣。
凝羅放下瓷杯,端端坐著,抬眸看著殷青黎笑了下:“我可不是來找你們吵架的,殷青黎叫不叫我母親也無所謂,我嫡生的女兒畢竟隻有軟軟一個。”
屋子裡站了滿滿的下人,都是先前聽說夫人來菡芍苑找麻煩來了,跟著殷青黎一起來攔著夫人的。
隻是這夫人來了菡芍苑就隻顧著喝茶了,也沒對林姨娘做些什麼,反而這二姑娘不分青紅皂白進來衝撞了夫人一番,還口出不敬,怕是不能善了了。
殷青黎是被映月扶著站著的,不得不低頭看著麵前她名義上的嫡母,從前陳氏可是從來都不會來菡芍苑的,即便在府上遇上了也是匆匆繞道。
若是避無可避,陳氏也不會強要著她們行禮,隻會自己掉頭就走。
而今日陳氏主動造,實在令人費解。
殷青黎今日得知娘親為了自己跪了碎瓷片傷了腿,才央了父親為她去崔家說親,偏這陳氏居然在這個關頭來菡芍苑作威作福,實在叫她忍不住肚裡的火氣了。
殷青黎想著父親素日裡對娘親和她的好,語氣就更硬氣了一些:“請夫人出去,我們菡芍苑不歡迎你。”
凝羅聞聲也不惱,隻是輕輕抬著眼瞼睃了她一眼,對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態度十分滿意,“你再說一遍。”
於是殷青黎照著她的意思,又說了一遍,隻是聲音弱了一些:“青黎不知夫人今日造訪所為何意,但是我娘親有傷在身,實在不便,還請夫人回去。”
“你怕我會傷害她?真是笑話,這整個殷府向來作威作福的都是你們母女,現在病的病,傷的傷,我好心來探望,你倒是覺得我是惡人了。”
凝羅視線移向林姨娘床邊撒了一地的棕黑藥汁和碎片,搖頭可惜道:“好好的補藥,真是可惜,還不如拿去喂狗,起碼還能聽見它高興地叫兩聲。”
見凝羅提到那碗補藥,殷青黎麵色變了變。
是剛才那碗藥是她打翻的。
她剛才衝進屋裡來時,隻看見凝羅正端著一碗黑乎乎像是像是有毒的藥給林姨娘喝,就打翻了,氣得她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偏麵前的陳氏十分沉得住氣,除了笑還是笑。
“你竟敢罵我娘親不如一條狗?”
殷青黎瘸著腿跳了一下,模樣十分滑稽,但嬌氣的一張小臉上滿是憎惡,對著凝羅傲慢十足,仿佛自己是這殷府的天一般。
“夫人怕是忘了,這府裡是父親做主,父親有多疼愛我娘親你不是不知道,你這般羞辱我娘親,就不怕被我父親責罵嗎。”
凝羅掩嘴笑了下:“那可真是嚇死我了。”
“你……你出去!”殷青黎推開了映月的攙扶,上前就向凝羅身上撲去,“我不管你安的什麼心,趕緊離我娘親遠遠的!”
不料殷青黎離了映月根本就站不穩,直接便壓在了凝羅身上,凝羅被她壓著向後揚去,兩人連著椅子一齊摔在了地上。
殷青筠和殷正業又是同時到的,各自站在菡芍苑互相打量,誰都還未開口,屋內突然響起一陣淒慘叫聲。
妙女多嬌
妙女多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