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兩人依舊異口同聲地答。
默契得就像是事先演練好的一般。
青嵐勸道:“姑娘,管家說那火是從祠堂裡邊往外燒的,咱們問他們在屋外當值的,怕也是問不出什麼來。”
“可不問他們,還能問誰。”
道理她都知道,可就是沒有思緒。
殷府的下人不少,有簽了死契買回來的,也有簽了活契隨時能離開的,可到底有沒有被人安插進來的細作,誰也不知。
可難就難在這一點。
殷正業平日裡樹敵是多,但能小心眼地放火燒他雙親牌位的,一個沒有。
殷青筠甚至想到了當年被殷正業迎進府中的那個外室。
算算時間,確實是對得上的,但一直沒有見到人。
想必是這一世陳氏健在,殷正業有再大的膽子,一個林姨娘極限,再也不敢帶彆的女人回府了。
“算了,你們不知道你不知道吧。”
殷青筠揮揮手,示意那兩個小廝退下。
青嵐忽然說了聲慢著。
兩個剛起身的小廝頓時麵麵相覷,不知青嵐這是何意。
隻見青嵐伸手從袖中摸出兩個鼓鼓的荷包來,遞給他們一人一個,道:“管好自己的嘴。”
兩人接了荷包,掂都沒掂就往懷裡塞,笑著應道:“曉得曉得。”
青嵐這次放他們出去。
殷青筠用手撐住額頭,實在頭疼得很。
問小廝是問不出什麼來,無非口徑一致,都說是屋中的燭台倒了,才燒起來的。
那祠堂那麼多年來,偏就這次燒了起來,還火勢迅速,半點都不像是意外……
青嵐折身回來,看見殷青筠撐著頭苦惱的模樣,心疼了起來:“祠堂燒了就燒了,反正相爺也沒有追究的意思,姑娘為何還要查出燒祠堂的人是誰呢。”
“我替那人分了罪責,總得見見那人的真顏吧。”
不出事不知道,這一出事,殷府裡的牛鬼蛇神就都出來了。
還敵在暗我在明,根本無從查起。
“查還是要查的,我不能莫名替彆人做了嫁衣……”
要真是替陳州扛了罪責,那她心裡也好受些,這樣莫名其妙地叫旁人撿了個大便宜,她想想就覺得不舒坦。
青嵐道:“那姑娘想要細查,為何不召管家來問問?跟祠堂那件事有關的人現在口風都嚴實得很,像是提前被管家吩咐過一樣,瞧他的樣子也像是知道點兒實情的。”
殷青筠搖頭道:“要是真那麼簡單,我早就問他去了。”
殷慶是殷正業的人,問他就等於問殷正業,不到萬不得已,殷青筠很不想跟殷慶打交道。
青嵐無奈道:“那姑娘可有些查了……”
什麼頭緒都沒有,能查出個什麼來。
“查吧,慢慢查,但凡做了事,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見殷青筠還是固執己見,青嵐無奈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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