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知是過了多少招,拚了多少劍。
忽然間,隻見一道璀璨劍光橫貫長空,漫天迷霧驟然一消。
場中二人的身形緩緩浮現。
莫大麵容失色,目光驚駭的看著離自己的脖子隻差分毫的劍尖,上麵那透骨的寒芒竟讓莫大生出一種喉嚨隱隱刺痛的錯覺。
“承讓了!”
長劍歸鞘,轉身離去,瀟灑而不羈!
莫大提著細劍,目光卻是逐漸變得深邃,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忽然間,一陣微風拂過,一陣濃濃的血腥氣四散而開!
···················時間線
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如期召開,無數的所謂的英雄豪傑爭相拜訪,上門見證,劉府門前,門庭若市,府內人聲鼎沸,好不熱鬨。
不需要什麼請帖,也不需要什麼禮物,柳白就這麼將長劍抗在肩頭,大搖大擺的混在人流之中,跨過了劉府的大門。
柳白來此,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參加什麼金盆洗手大會,而是要在這大會之上,當著這些所謂的正道群雄麵前,廢一個人,儘管他和柳白並沒有什麼牽扯,也沒有什麼恩怨。
但是作為一個劍客,柳白並不覺得自己廢掉他有什麼不對,本來按著柳白的脾性,遇見這種人,直接便就一劍殺了了事,但是此時柳白卻並不想殺他,因為還有另外一個人,比柳白更有資格,更有義務去殺了他。
雖然柳白自認並不是什麼大俠,但是對於成人之美這種事,卻並不會拒絕。
反正都是死,死在自己的手中,和死在彆人的手中,並沒有太大的區彆。
那人是餘滄海,至於另外一個人,自然便是林平之了。
至於什麼金盆洗手的章程什麼的,柳白是半點都不感興趣,眼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氣勢也蠻有趣的。
劉正風的心情很好,因為下一刻,他就能和他所謂的知己一塊兒隱退,再也不參與這江湖之中的恩恩怨怨,再也不去做什麼打打殺殺的齷齪事了。
隻是,他的想法是極好了,方法也不錯,但是他卻礙了彆人的路,儘管這隻是嵩山派左冷禪一廂情願的想法,但是劉正風的存在,對於他而言,就是一顆擋在自己前行路上的石頭。
對於這種擋路的石頭,一般人都是選擇一腳將他踢開,但是左冷禪,偏偏就不是一般人,他要將這可石頭碾碎,碾成粉末,讓這顆石頭再也沒有可能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擋住自己的路。
···················
劉正風的手剛剛準備放入早已準備好的金盆之中,變故突生。
“且住”
一聲厲喝突然自門外傳來,喝聲高昂而急促,出聲之人顯然內功不俗,眾人齊齊循聲朝著門口望去,隻見四個身穿黃衫的漢子魚貫而入,分站兩側。
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黃衫漢子從四人之間昂首直入。這人手中高舉一麵五色錦旗,旗上綴滿了珍珠寶石,一展動處,發出燦爛寶光。
劉正風攜著屋內群雄迎了上去,態度十分的和善。
隻見那人高舉著五色錦旗,大走到劉正風身前,正要說話,忽然間,微風拂過,場中忽然多出一道身影,身著青衫,杵劍而立,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你是何人?”聲音急促且帶著怒意,正是那個高舉五色錦旗的黃杉漢子。
“柳白!”柳白的回答很隨意,因為他連看都沒有看那黃杉漢子一眼。
任誰被人無視,心裡都不會好受,更何況這久居高位的黃杉漢子。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竟敢對我這般無禮?”黃杉漢子兩隻眼睛瞪的老大,眼中似乎有洶洶的怒火正在燃燒。
可是柳白會在意嗎?
“你是誰與我有何關係,我有必要知道嗎?”
似乎是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對於柳白而言,也許都算不上是一件事,因為他是真的對黃杉漢子的身份沒有一絲一毫的好奇,對於他的名字更是沒有半點的興趣知道。
似乎一座洶湧的火山即將被點燃,黃杉漢子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隻怕柳白此刻已經不知道死了幾百遍了,屍體估計都被剁成了肉泥。
隻是,這裡終究還是衡陽城,這座宅子的主人,姓劉,儘管柳白的態度確實有些不對,但是作為東道主,今天又是自己的大日子,劉正風還是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