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三人便相擁而坐,舉杯暢飲。
柳白卻忽然問道“劉大哥,我算是知道你為何忽然金盆洗手,要隱退江湖了!”目光卻是朝著一旁的曲陽瞟了瞟,意思不言而喻。
劉正風心中了然,歎道“柳兄弟猜的不錯,正是因為如此,如今劉某隻希望能夠和曲大哥兩人琴簫相和,遠離這紛擾的江湖啊!”
柳白拍手叫道“好,衡山派這偌大的權勢說放下便放下,劉大哥好氣度,小弟佩服!”
劉正風卻又是一歎,道“柳兄弟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然後和曲陽對視一眼。
隻聽得曲陽道“柳兄弟,你既然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你可知道老哥我的身份!”
柳白一笑,目光神秘的看著兩人,道“曲大哥可是指日月神教光明右使的身份?”
劉正風道“既然柳兄弟知曉,那為何?”
柳白卻道“哎!柳大哥,曲大哥,我柳白交朋友,向來隻看他的為人處世,性格人品,從不看出生立場,興之所起,便是路邊的乞丐,說不得也能湊到一塊喝酒!更何況,正道邪魔,真的隻在乎立場嗎?我隻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至於彆人說的,那於我何乾,既然曲先生能與三爺琴簫相和,必定是性情高雅之輩。”
二人對視一眼,均是一驚,齊齊道“柳兄弟,我等佩服。”
柳白又道“而且這正道魔道,真的便能分的那麼清楚嗎?你們看那青城派的餘滄海,莫不是正道宗師級的人物,可是他的所作所為,又與魔道有何區彆?”
劉正風神色一黯,道“柳兄弟所言不錯,便是正道之中,暗中行那等齷齪之事的也不再少數,這正邪之分,卻是不能一言而決!”
見二人神色均有些低落,柳白忙道“來來來,兩位大哥,想那麼多作甚,咱們三個先喝個痛快,改日我再向你們二人請教音律,到時你們可不能藏著掖著啊!”
劉曲二人齊齊大笑,劉正風道“我二人必定傾囊相授,絕不藏私!來,喝酒!”
於是乎,三人觥籌交錯,舉杯暢飲,相談盛歡。
柳白便這般在劉府之中住下,每日裡除了練劍喝酒,便是與劉正風和曲陽二人學習彈琴吹簫,閒暇之餘,有何兩人學習弈棋之道。
劉正風和曲陽二人武功上麵雖不是江湖之中最頂尖的存在,可是於音律上麵的造詣,整個江湖武林之中,卻是無人能及。
開始隻是,柳白是一竅不通,就連五音都分不太清,劉正風隻能從基本的開始教授,可是他悟性極高,學習起來,速度極快,僅僅一個月的功夫,便已經能夠嫻熟的彈奏好些曲子。
後來又過去半個月左右的功夫,柳白已經可以算是音律上麵頗有造詣了,雖然還及不上劉曲二人,可是江湖之上,已經鮮有敵手,就是那劉曲二人合著的笑傲江湖曲譜,也能夠奏的出來了。
久居劉府,自然不會隻與劉曲二人相交,劉府之中眾人對於柳白的映像也是極好的,是故柳白在府中的待遇極高。
曲陽的小孫女曲非煙自然也是住在劉府之中的,小姑娘十分聰明,又自小雖曲陽混跡江湖,也是機靈古怪的很。
小姑娘知道柳白武功高強,就連自家爺爺和劉正風都不是對手,便時常趁著柳白閒暇的時候過來獻殷勤,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的緊。
而且小姑娘年紀不大,雖然有些頑皮,卻是十分的惹人憐愛,雖然經常做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可是卻難掩眾人對她的喜愛,就算柳白,也不意外。
長居劉府,劉曲二人年紀太大,柳白和他們除了音律上麵,其餘的三觀倒是差彆大得很,至於劉正風的兒子,由於家教太嚴,柳白也不是十分聊得來,劉府其餘女眷就更不用說了,
到最後隻有這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經常陪著柳白聊天解悶,時不時還想些小法子來娛樂,柳白也是樂在其中。
柳白又見小姑娘武功著實太低,又想了想原著之中她的悲慘命運,雖然如今已經逃脫死結,可是日後難免會在江湖上行走,到那時若沒有一身本事,惹得香消玉殞,那就著實有些令人難過了。
想到此處,柳白心中實在是有些不忍,便趁著閒暇的時候,指點了一下小姑娘的武功。
隻是小姑娘性格太過跳脫,沒有儀琳的赤子之心,自然也就不能按照儀琳的法子來傳授,便傳授了他一些用劍的訣竅,又穿了她一套靈巧精妙的劍法,指點了一下她的內功修為。
雖隻是隨手為之,可是曲非煙的天賦當真是不錯,若非是性子太過跳脫,難以靜下心來休修習,柳白估計不出三年,劉曲二人便不是她的敵手,實是有些可惜。
每日彈琴練劍,飲酒下棋,日子倒是過得頗為清閒,可是如此這般過了三四個月之後,柳白腦中念頭一動,心中忽生去意,便將其與眾人分說。
眾人本就知道劉府不是他久留之地,也不過多的挽留。
劉正風本欲送她一隻洞簫和一架古琴,可是柳白卻嫌那古琴太大,隻收了洞簫。
倒是曲非煙,對柳白諸多不舍,柳白卻隻哈哈大笑,囑咐她勤練劍法內功,希望自己下次能在江湖之中,聽到她的名號,小姑娘略微思考一番,十分慎重的點了點頭。
而後,柳白直接與眾人拱手道彆,運起輕功,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