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儀琳,自出了河南,便探聽到自家師伯此刻帶著眾師姐妹準備趕赴福州,此刻剛入福建境內。
當即便快馬加鞭,一路急行,朝著福州趕去,卻不知,身後半裡之地,遠遠的吊著一個青衫劍客,正是柳白。
儀琳全力趕路之下,終於在剛入福建不遠之處,追上了自家師伯以及眾師姐妹,眾人相見,先是一陣寒暄,而後儀琳便將柳白所說近日以來嵩山派和魔教多有動作,恐怕預對恒山派不利。
定靜也是江湖老人,一入福建,便覺得情況有些不對,身旁似乎總有人在窺視,當即提醒大家更是小心謹慎。
卻說這一日,眾人行至一道陡坡,隻見一個將軍打扮的人橫在坡底,道路中間,恒山弟子和他爭辯,要他讓道,可此人卻是百般推脫,怎麼就是不肯。
忽然間,坡頂方向傳來無數破空之聲,儀琳如武功大進,心神感應也是與日俱增,當即招呼眾人俯下身子。
而後單人獨劍,自坡地而上,手中長劍揮舞的如同水銀瀉地,無孔而入,擊落無數暗器,幾個起落,便直接上了坡頂,定靜憂心儀琳,也緊隨氣候,上了陡坡。
卻說儀琳剛上陡坡,便有三人直接早已埋伏好了,三人一擁而上,便是尋常好手,也難以招架,可儀琳武功劍法,均已入當世絕頂之境,便是再來三人,也是無用。
當即手中長劍如同潑墨般揮出,劍上劍氣彌漫,尋常兵刃一觸即斷,隻一呼吸間,三人便被點中要穴,倒地不起。
忽然間,又有數人攻來,可儀琳長劍在手,卻好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口中還道“師伯,你先下去照看是姐妹們,這裡交給我了。”
定靜心中本來但擔心,可是剛才乍一看儀琳劍法,早已經出神入化,而且看她剛才躍上坡頂之時的動作,顯然內功不俗,當即便道“那你自己小心,敵人來勢洶洶,不可留手大意”。
卻是她知道儀琳心底善良,與人交手,向來隻以挑落人家兵刃為先,如不知這段時間與江湖上行走,儀琳已經學了不少東西,早已非吳下阿蒙。
定靜卻是立即轉身下了陡坡,正打算照看弟子,卻忽然傳來喊殺之聲,當即提劍而出,迎了上去。
這些人雖然埋伏許久,占有地利之勢,可是他能哪裡能想到恒山派竟然出了儀琳這麼一個大高手,隻盞茶功夫,便將坡頂埋伏的十餘人儘數製服,而後直接縱身躍下陡坡。
見定靜正陷入苦鬥,身側又有諸多姐妹中了暗器,看她們樣子,那暗器之上,顯然抹了毒藥,當即心下一橫,縱步上前,口中高喝“劍履江河”。
身形卻是陡然拔地而起,體內劍種飛速運轉,無數劍氣浮於周身,長劍一揮,漫天劍氣朝著圍攻定靜的眾人攻去。
“啊!”
隻聽得無數慘叫之聲驟然而起,十多個黑衣人儘數倒地,身上無數細小傷口,正不停地往外冒血。
原來,是儀琳心中焦急,下手便不再不再似當初那邊克製,任由劍氣迸發。
就這一招,場中眾人皆是一驚,紛紛停下手來,唯有一人,眼中露出彆樣的神采,不是彆人,正是那將軍打扮的令狐衝,原先於藥王廟前已經見過一次儀琳施展此招,可是這次此招一出,卻是比上次而言,更加的淩厲嫻熟,令人歎為觀止。
而且剛才看儀琳出劍,好似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一套簡簡單單的恒山劍法,竟然連破數敵,尤其是最後一招心中暗暗拿自己做比較,不知自己的獨孤九劍,能否勝的過儀琳師妹手中的長劍。
一領頭的老人連忙出聲道“定靜師太,你們中了暗器的弟子要不要解藥?”原來這老人武功最高,手上也是最輕。
儀琳趕忙到“師伯,那暗器上有毒。”
定靜聞言,喝到“拿解藥換人。”
那人點了點頭,對著身側同伴低語數句。其中一名拿了一個瓷瓶,走到定靜師太身前,微微躬身。定靜師太接過瓷瓶,厲聲道“解藥倘若有效,自當放人。”
儀琳趕忙上前接過解藥,給受傷中毒的師姐妹服下,不到片刻,果真毒氣儘散,便道“師伯,解藥是真的!”
定靜聞言,神色一舒,對著中人一揮手,示意他們離去。
那老人道“好,恒山定靜師太,當非食言之人。”將手一揮。眾人抬起傷者和死者屍體,齊從西側山道下坡,頃刻之間,走得一個不剩。
而後儀琳又嫻熟的將中師姐妹的傷口一一上藥包紮,不一會兒,收拾妥當。
天色一黑,眾人便就地歇息,而後定靜放了之信鴿,回恒山求援,第二日,一路疾行下山,至二十八裡鋪。
可是剛一入鎮,天還沒黑,可鎮上竟無一人,當真是怪異得很,眾人也心知不妙,當即心裡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