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的諸天之旅!
話分兩頭,嶽不群自下得嵩山,便馬不停蹄,直奔華山老家而去,此時嵩山突變,左冷禪受傷,寧中則卻是帶著嶽靈珊林平之等一眾華山弟子,早早的返回華山。
這一日,風塵仆仆的嶽不群終究還是回到了華山,看著眼前這熟悉的山門,嶽不群此時卻是雄心萬丈,隻待時機一到,便可將華山派發展到前所未有的巔峰。
一步一步,踏著風雪,謾罵自山門而入,一路之上,眾弟子見自家師傅回來,皆是喜不自勝,一路跟隨這進了正氣堂。
嶽不群居於首座,寧中則坐在左手,其餘諸弟子皆是魚貫而立,站在堂中。
嶽不群一番訓導之後,揮退眾徒,然後拉著寧中則的手道“師妹,我這一次前往嵩山探查情況,布料卻發現一件大事!”
寧中則聞言,慌忙問道“師兄,是什麼大事?莫非是左冷禪傷勢已經痊愈,馬上便要進行並派之舉了?”
嶽不群卻是搖了搖頭,然而神色還是有些凝重,道“我那日悄然上了嵩山,發現嵩山派戒備之森嚴,堪比皇宮大內,而且那些嵩山弟子劇都是武功不俗,差點便泄漏了行跡,而後又探聽到左冷禪重傷難愈,每日裡都需要有高手為他輸送內力療傷,心中卻是還想著確認一下,一番尋覓之下,終於還是發現了左冷禪的蹤跡,發現他果真是重傷不治。而後幾天之中,潛伏於嵩山派之中,查探其實力虛實,不料在第四日,竟然遇到一件大事·······”
說道這裡,便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水,寧中則連忙催促問道“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嶽不群放下茶杯,才接著道“那一日晚間,月黑風高,我正準備趁著夜色下山,不料,卻在此時,竟看到一個黑衣蒙麵之人,那人身材高大魁梧,輕功甚是高明,我心中的疑惑,便悄然吊在其後,欲看此人夜探嵩山派,意欲何為,此人一路疾行,直朝著左冷禪的居所而去,彼時左冷禪正在房中療傷,而後此人點倒嵩山值守弟子,突然闖入,之後如何我確不敢離得太近,沒能看清,不過”說到這裡又是一頓。
寧中則正廳的入神,便連連催促“師兄,快點說嘛!”
嶽不群正了正喉嚨,又道“不過第二日,嵩山之上卻傳出了任我行夜入嵩山,不僅殺了左冷禪,還用吸星大法將當時正在給左冷禪運功療傷的陸柏、費斌以及丁勉的功力全部都吸了,就連左冷禪,也是因為一身功力被他吸取,才導致傷重不治,一命嗚呼的!”
“啊!”寧中則陡然站起,驚道“這任我行竟如此大膽!他就不怕惹得天下群雄群起而攻之嗎?”
嶽不群卻道“任我行是什麼人,橫行霸道慣了的,隻是不知為何突然之間,竟夜上嵩山,行此惡事?”
寧中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嶽不群思量一會兒,又道“按理說那日他打算吸取儀琳的功力不成,反受了重傷,應當是尋找地方療傷才是,怎麼可能呢?”
寧中則卻是眼前中閃過一絲光芒,道“師兄,你說又沒有可能是任我行為了療傷,修習了什麼咋們不知道的邪法,而這邪法需要武林高手的內力為引,而嵩山附近,少林派方證大師易筋經神功已至化勁,少林派又高手眾多,任我行重傷之下若上了少林,未必能夠全身而退,而嵩山派就不一樣了,左冷禪本就身受重傷,嵩山派十三太保也折損了不少,這任我行夜上嵩山派,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啊!”
嶽不群也是神色一喜,道“師妹,照你這麼一說,還真有此可能!”
心中卻是笑開了花,自家師妹當真不愧是自己的賢內助,一番猜測之下,竟然將自己的嫌疑撇的是乾乾淨淨,將自己先前還在編撰的故事給說了個七七八八。
當即一把將寧中則擁入懷中,仔細的盯著這熟悉的臉龐,情不自禁的道“師妹,自今日起,咋們華山派也終歸是能夠暫時安穩了!”
寧中則也是順勢摟住嶽不群的虎腰,腦袋一低,靠在嶽不群的胸膛,感受著胸膛之中的火熱和溫暖,心中卻是難得的平靜祥和。
嶽不群的心雖冷,可是他的胸膛卻很溫暖,身軀雖不似燕地之人那般高大,氣質也很儒雅,可是隻要他往那裡一站,寧中則的心就很安穩。
心安穩了,人自然也顯得很寧靜,這種寧靜,卻是平日裡在外人麵前從未有過的平靜,因為這種平靜永遠隻為一個人出現,不,應該說是自從她二十歲之後,便隻為一個人出現。
寧中則知道他心底的苦,知道他肩頭的累,知道他的誌向,知道他的喜好,他的一切,作為嶽不群的妻子,寧中則卻是個極其稱職賢惠的妻子。
可是她卻是高估了自己,因為縱使二人同床共枕數十年,她依舊猜不透嶽不群的心思,她以為他猜透了,可是她以為的,隻是嶽不群讓他看到的。
在嶽不群的內心深處,他的渴望,他的追求,他的誌向,遠遠比他所表現出來的要大得多。
無論是誌向、追求、野心還是最初的渴望,這一切都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極強的實力,以前的嶽不群沒有,總是他每天刻苦修煉,每日廢寢忘食,數十年如一日,可他的實力,還是不足以支撐他的這些渴望、追求、以及野心。
可現在不同了,最為重要的實力嶽不群已經有了,而且超出了他自己預期的太多太多。
可是他的心也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寂寞。
所以他馬不停蹄的趕回了華山,因為這山上,有一個人,一個能讓他感受到僅存的溫暖的人,一個陪了他風風雨雨數十年,從未對他有過一絲怨言的人。
嶽不群愛極了這人,愛極了他的妻子,他的賢內助,寧中則。
可是如今,他的麵前橫著一座大山,一座高不可及的大山,縱使他的實力已經超過了江湖上的絕大多數人,可是這座大山還是讓他覺得有些無力。
他的心裡正在做一個決定,這個決定其實早在幾十年前他接任華山派掌門的時候就已經做好的決定,這個決定在福州城之時已經經過了他深思熟慮的決定。
可是現在因為自己懷中的這個女人,他有了片刻的猶豫,他知道,她也愛極了他,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糾結,因為這個決定一旦做出,對她而言,可能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