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師救命之恩,不知大師法號?”
柳白的語氣還是很虛弱,掙紮著想起身,可是卻被年輕和尚給按住了。
“施主,莫急、你全身的筋骨經脈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勢,貧僧剛剛為施主正骨服藥,施主還是切莫動身的好,免得牽動了傷勢!”
和尚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很難想象,這麼溫柔動聽的聲音是從一個男子口中發出的。
“貧僧陸竹,還沒有剃度,自然也就沒有法號!不知施主高姓大名?”
“在下柳白,敢問陸竹大師,這裡是哪裡?”
陸竹仍舊是溫溫和的模樣,認真的回答柳白的每一個問題。
“這裡是南京雲何寺!施主既然醒了,那就且安心養傷,其餘諸事待上好之後再考慮也不遲,施主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招呼便是,切莫太過拘謹。”
“多謝大師!”
柳白的感謝很是真誠,眼前的這個陸竹和尚給他的感覺很不錯,而且他又救了自己的性命。
恩怨分明向來便是柳白的信念之一。
而且,由於儀琳的關係,柳白對於佛門的印象還算不錯,當然了,不包括那種藏汙納垢的所在。
陸竹和尚走了,柳白開始將心神沉入體內,查看著自己的傷勢。
柳白很慶幸,遇上了陸竹,不然按照自己身上的這個傷勢,若是再有幾天沒有治療的話,到時便是大羅神仙下凡,估計自己也隻有翹辮子的份了。
周身經脈均受到重創,而且全身上下均有大大小小的傷勢,多處都出現了骨折的情況,現在雖然都上了藥,可是這麼重的傷勢,若是想徹底的好轉,不知得花費多久的時間!
咦,等等,陸竹,雲何寺,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柳白心中忽然閃過一絲靈光,可是全身太過疼痛,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隻不過柳白向來便是個看得開的性子,既然暫時想不起來,也就不再去想了,等以後哪天,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而且現在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治療自己的這一身嚴重的傷勢。
柳白很慶幸,很慶幸自己當初忽然興起,跑去找平一指學了醫術,很慶幸自己曾用心的鑽研醫術,很慶幸自己曾四處行醫,實踐了自己的醫術。
所以,現在是時候開始考慮如何處理自己這一身傷勢的時候了。
看來,這個行走江湖,多一門本事,很有可能便是多一條命啊,難怪俗語有雲藝多不壓身。果然是有道理的。
隻不過,柳白現在連起身都難,一身內力也是調動不了,想要治療自身的傷勢,那著實是有些困難啊!而且,醫難自醫,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轉念一想,柳白便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眼下,不就有一個很合適的人選嗎!
感受著自己體內的那道純正溫和又精純至極的內力,柳白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笑意,不過很快,便又被周身的疼痛所覆蓋。
最近一段日子,因為全身無力,所以柳白都隻能吃流食,而且自己還動不了手,所以每次吃飯的時候,都需要陸竹先一勺一勺的給柳白喂好了,才能輪到他自己去吃飯。
養傷的日子時間都過得很慢,而且陸竹的藥效果也還不錯,柳白和陸竹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陸竹點頭應允。
隻不過,現在這些,都還隻是設想,因為柳白現在,隻能慢慢的等待他這一身的外傷好轉之後,才能著手開始身體內部的傷勢。
不然,就他現在的樣子,就是陸竹想幫他,但是也生怕一個不小心,又加重了他身上的傷勢。
所以,在沒有把握的前提下,柳白隻能躺在床上等著,就翻個身這樣的小動作,柳白都做不到。
這樣的日子,很苦,很是折磨,柳白覺得有些生無可戀,可是又舍不得去死。
索性,還有個陸竹在旁邊,每天還能有人說說話,不至於太悶。
可是陸竹是個和尚,早課晚課,誦經念佛,都是必不可少的,這個時候的柳白,就隻能躺在床上發呆,睡覺,睡不著就屬羊,數星星啥的。
因為這個時候,整個雲何寺都在誦經念佛。
哪裡還有人有時間來搭理他。
大多數時候,柳白都有點想哭,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劍客,也可以說得上是武功高強了,可是現在,這日子過得實在是太憋屈了,太無聊了。
而且最最最讓柳白不能接受的一點,雲何寺裡麵沒有酒,天哪,對於一個劍客來說,你可以沒有女人,你可以沒有朋友,但是你不能沒有酒。
當然了,這是柳白心目中的劍客形象。
放浪形骸,禦劍飛天。
一段時間的相處,柳白也漸漸弄清了這個世界,
陸竹,雲何寺,見癡,還有令人聞風喪膽的黑石、轉輪王、細雨。
劍雨,又是一個柳白所熟知的世界。
當柳白可以下地走路之時,已經是三個月後,此時,陸竹也早已不在雲何寺中,他給柳白留了一封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陸竹有事,不能久留,至於柳白的傷勢,他給柳白留了一片心法,讓柳白依法修行,體內經脈和各處的傷勢,自然便能痊愈。
心法的名字陸竹沒有說,可是柳白卻知道,這個世界,有這麼強功效的心法,隻有一篇,羅摩心法,這部引發整個故事的一片心法,此刻,它的口訣,運行路線,就在柳白的手中。
羅摩心法很簡單,一點都不複雜,幾個穴道,幾處經脈,但是結合起來,卻有著不凡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