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彆人,赫然彆是整容之後的細雨,她現在的這張臉,不正是當初李鬼手手術之時,參照的那張畫像嗎!難怪柳白覺得眼熟。
隻是這古人的畫像,和真人想比,還是有些蠻大的差距的,而且當日柳白離開之時,細雨的臉上還纏著紗布,術後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這也是柳白剛才沒有第一眼便認出細雨的緣故。
“噢喲,差點認不出來了啊!李鬼手這手藝當真是沒的說,每一次看到都讓人覺得有些震撼!”
細雨卻是直接走到他的身前,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隻是,聲音語氣都不複原先的冰冷,倒是顯得平淡悅耳了許多,到讓柳白一下子有些不習慣了。
“也沒什麼,就是從張大鯨那兒得到了下半具羅摩遺體,過來還給老禪師而已!”
細雨卻是一驚,道“你這麼快就找到了下半具遺體?”
柳白一笑,道“機緣巧合,機緣巧合!”
細雨卻是白了他一眼,道“我現在叫做曾靜,你可彆叫錯了,暴露了我的身份!”
柳白道“曾靜?是你以前的名字麼?”
細雨,不,曾靜卻是神色有些變化,雙目閃爍,不知在回憶些什麼。
“好久好久以前的名字,久到我自己都快忘了!”
柳白道“人生如夢,過好接下來的日子便好,想必,這也是陸竹最大的心願!”
曾靜微微歎道“陸竹,是啊!沒有他,也就沒有現在的我!”,神色語氣之中,卻絲毫不掩飾對陸竹的愛慕。
柳白卻是懶得再聽她們兩個的愛情故事,直接道“好了,再過一段時日,你的麻煩就徹底的消除了,這段時間,你還是謹慎些好,最好是彆露了武功,要知道,轉輪王那廝,眼睛可是毒辣得很!”
曾靜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麼,神色凝重的道“我自己會注意的,倒是你,千萬得小心了,轉輪王的武功,可不是我能比的,我雖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和轉輪王二人,誰強誰弱,卻是不好判斷!”
柳白道“行啦,你就彆操這麼多心了,安心做你的曾靜吧,我既然這麼做,那肯定是有把握的,區區轉輪王,還不放在我眼中,好了,我走了!”
說罷,直接邁開大步,離開了禪院。
柳白嘴上雖然一副不將轉輪王放在眼裡的口氣,但是心底,卻從未對對此人有過輕視,自從經曆了嶽不群一事之後,柳白現在行事是完全遵照這太祖的用兵方略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隻要一出手,那必定是傾力一擊,絕不留給對方半點翻盤的機會,多少反派和大魔王,都是死於話多,柳白深深引以為戒。
看著柳白瀟灑離去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門口,曾靜收斂心神,提步朝著見癡的禪院之內走去,隻是,每一步提起,卻好似千斤之重,每一步落下,又好似隕石落地,心中惴惴不安,不知看到見癡禪師之時,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柳白出了禪院,出了雲何寺,卻沒有再次入城,而是就在寺旁尋了處人家,拿出一千兩銀票,直接買下他們的院子,讓他們立馬搬走。
院子的主人是個四十多歲的高大漢子,女主人也是四十多歲,身材有才發福,家中還有一雙兒女,一個老母親,也沒有大的牲口之類的,倒是院中養了十幾隻雞,用柵欄隔了起來。
柳白出手大方,直接一千兩掏了出來,那漢子沒有半刻的猶豫,當即接過銀票,然後和媳婦進屋收拾細軟。半柱香的功夫,半柱香的功夫,二人便收拾妥當。
柳白又給了漢子一百兩銀票,讓他去城裡幫自己購置一些新的被褥以及生活用品,漢子接過銀票,答應的毫不猶豫,當即直接帶著老母親和一雙兒女,身上挎著大包小包,直接往南京城內去了。
兩炷香的功夫,漢子和他媳婦便架著一輛牛車,帶著滿滿的一車東西回來,而後又幫柳白將屋子裡裡外外全部都重新打掃了一遍,鋪上了新的被褥,便是連廚房的所有用具,大到鍋碗瓢盆,小到油鹽醬醋,也全數換了新的。
還剩下幾十兩銀子漢子非要還給柳白,柳白卻說用這十幾兩銀子換那院中的十幾隻雞。
漢子自然是沒有不允的,而後夜色漸黑,夫妻二人才又帶著滿滿一車的老舊物件,朝著城內驅車而去。
柳白在院中抓了之雞,殺了,處理乾淨,用香料醃製好,而後又在周邊尋了些荷葉黏土,將雞裹好,而後投入早已經燒好的灶中,又往裡麵填了些許柴火。
而後便搬了張躺椅到院中,靜靜的靠著,看著夜空之中的點點繁星,慢慢的等候,叫花雞做起來最為簡單,而且隻要控製好柴火的量,便不用時時的在旁邊盯著。
一道好菜,縱使會花費不少的時間,但是柳白如今最不缺的便是時間了,而且,吃飯,對於柳白,乃是一件天大的事,又怎能馬虎。
便如同現在的局勢一般,一切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現在便是靜候黑石上鉤了!
已一人之力,獨對一個權傾江湖的殺手組織,想想就有點小激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