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終於是坐了起來,側過腦袋看著他,故作神秘的道“想知道羅摩遺體在那兒嗎?”
江阿生卻是不耐煩的道“沒興趣!”
柳白卻是沒好氣的道“沒意思,你就是這個性子,一點都不幽默!”
江阿生還欲反駁,柳白卻直接神色一厲,道“說曹操,曹操便到,好得很,好得很啊!”
雖然在江阿生的感知之中,整個院子周圍,除了他和柳白以及院中的十幾隻雞之外,再也沒有半點的動靜,可是柳白既然這麼說,那肯定便不會有錯,對於柳白的武功,他還是清楚的。
“人在那兒?”
身形一動,翻身而起,半跪在屋頂,帶鞘長劍橫在眼前,雙目之中,寒芒畢露,雙耳高高豎起,警惕的感知著周圍環境的細微變化。
半刻鐘不到,密級的腳步聲便傳入江阿生的耳中。
陡然間,天空無數破風聲響起,江阿生心中一顫,立馬反應過來,這是箭矢,當即雙劍出鞘,一躍跳入院中,雙劍一上一下橫在身前,雙腿微曲,警惕的看著半空。
一陣微風拂過,一道耀目的白芒突現,隻見柳白青衫持劍,站在屋簷,身形一晃,化作殘影,而後劍勢一動,漫天劍影浮現。
“叮!叮!叮!”
無數低鳴響起,漫天劍影化作一方屏障,籠罩在屋子上空,任憑那箭矢如流,卻未能又半隻落到屋頂之上,儘數被柳白長劍挑落。
三輪箭雨無功,周遭驟然一靜,而後柳白那清亮的聲音驟然響起,再這寂靜的夜空之中,不斷朝著四周擴散。
“貴客臨門,請恕在下有失遠迎,隻是又何必鬼鬼祟祟的,不如出來一見!”
江阿生循聲望去,隻見柳白此刻已經站在屋簷之上,左手之中,已經是多了一柄長劍,赫然便是那柄刺入自己胸膛的辟水劍。
來不及多想,江阿生的目光順便便被院門口緩步走入院中的幾個身影所吸引,眼中仇恨的光芒一閃而逝,隻是此刻,右手已經搭在劍柄之上,隻待一個時機,便立即拔劍出鞘,發出致命的一擊。
“好敏銳的感知,好精妙的劍法不愧是能殺死崆峒派紫青雙劍的人,在下佩服、佩服!”
轉輪王那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隻是語氣之中,卻沒有半分的客氣,滿是冰冷和殺意。
柳白看著籠罩在黑袍之中的轉輪王,道“想必閣下便是聲名赫赫的黑石首領轉輪王吧!”
轉輪王卻是直接將頭上兜帽和臉上的取下,露出那副蒼老的麵孔,道“老朽不過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比不得先生風姿卓越,劍法入神!”
柳白卻是一笑,道“既然老先生知道我劍法出神入化,卻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就不怕賠上自己的性命嗎?”
轉輪王卻是語氣一便,冷冷的道“鹿死誰手,還尤未可知!隻是閣下如此這般狂妄自大,就不怕風大閃了自己的舌頭!”
柳白卻是輕輕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鹿死誰手,閣下未免也太過看得起自己了吧,還是,周圍這一百多個黑衣殺手便是你的倚仗?”
轉輪王目光深寒,眼中殺氣畢露,道“是又如何,不是那又如何?”
柳白卻是直接飄身而落,站在轉輪王的身前,相隔不到一丈,道
“若是是的話,那我勸你還是趁早死心的好,何故平白在搭上這一百多條鮮活的生命呢!若是不是·······”話音一頓,眼中寒芒一露,盯著轉輪王的眼睛。
轉輪王卻絲毫不懼,深寒的目光直接與柳白對視,與空中相撞,道“不是那又如何?”
柳白又道“若是不是,那想必你便是對自己的武功劍法極為的自信,那我今日便不會覺得太過無聊了!”
轉輪王直接往前邁出一步,聲色俱厲的道“哼!豎子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柳白卻是一笑,目光之中滿是輕蔑,道“天高地厚?嘖嘖嘖,莫非你知道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那我倒要好好的和閣下請教一番了!”
說罷竟是直接朝著轉輪王拱手一禮,又道“還望老先生不吝賜教!”
一旁的雷彬和彩戲師都是雙手與胸前交叉,一副看戲的模樣,但葉綻青卻是有些按捺不住,直接上前幾步,厲聲道“和他說這麼多做什麼,直接殺了他,把羅摩遺體搶過來就是了!”
柳白看著葉綻青,做出一副吃驚的表情,道“哎呀!這不是剛才那位要和我探討人生的姑娘嗎?這才一會兒不見,姑娘的臉色怎麼如此難看,莫非是來了月事?這可不是小事,姑娘還是趕緊用紅棗、枸杞、山藥熬一些湯來滋補滋補才是,怎麼還出來四處走動,當真是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你!”
葉綻青指著柳白,滿臉的憤怒和殺意。
柳白卻是直接身形一晃,出現在她身前,二人鼻尖相距不過三寸距離,葉綻青身形猛然往後一退,踉蹌幾步,才將將站穩,臉上神情一陣變換,心底是又氣又怕。
氣的是柳白如此欺辱於她,怕的又是柳白武功高強,身法鬼魅,竟無聲無息的便到了自己的身前,剛才若是柳白帶著惡意,直接出劍,怕是此刻,她已經赴了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