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的諸天之旅!
茫茫夜空之中,一道黑色口子憑空出現,忽然從裡麵鑽出一個身著青色單衣,左手提著一柄長劍,腰間還插著一柄洞簫的年輕漢子。
卻見他身形剛一落地,便是一個哆嗦,將雙手伸到嘴邊,張嘴一哈,隻見一道白色的氣流湧出,儘數入了那人的手心。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破界而來的柳白。
“這是哪兒,怎麼這般寒冷!”
甚至就連木質的劍鞘之上,也滿是冰冷的寒意,柳白趕忙將長劍插地上,雙手不停地搓著,可是這天氣甚是寒冷,他又衣著單薄,便是任憑他怎麼使勁而,也驅不散這寒意。
漫天雪花緩緩飄落,整個大地一片銀白,柳白打量了一下四周,可是此刻大雪蓋地,周圍又沒有一個行人,便是連道路也已經被積雪覆蓋,分辨不清除了。
柳白當即盤膝而坐,將皚皚白雪壓在身下,五心向天,閉上雙目,心神一斂,丹田之內的內力直接或作洪流,於周身各處經脈運行,身上慢慢的竟自然生出一股暖意,驅散寒冷,頭頂又屢屢白煙升起。
盞茶功夫,柳白全身各處氣血都已暢通活絡,不斷的散發著暖意,與這漫天的寒意相抗。
隻是還是得立即先尋個落腳的地方才是,不然這天寒地凍的,沒有被冷死,也先被餓死了。
隻是長劍於風雪之中待得太久,劍柄劍鞘之處也是越發的冰冷,柳白索性便將長劍插在腰間,雙手握拳,收入袖中,儘量減少與空氣的接觸。
抬頭看著星空,依著北鬥七星的方位判斷了方向。
雙腿微曲,縱身一躍,提縱之術全力施展而開,朝南方激射而去。
柳白雖不主修輕功,但是劍法一道,步伐配合卻是必不可少,而柳白又是其中翹楚,步伐輕功本就聯係頗多,是故柳白輕功一展,掠過雪地,除了最開始站立的位置之外,竟是練腳印都沒有留下一個。
所謂踏雪無痕,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於雪地之中急速奔馳了半柱香左右,終於是叫柳白給碰上了五個趕路的人,身上都穿的嚴嚴實實的,分不清性彆年紀。
中間一個挑著個擔子,但是兩頭都用粗布油紙給蓋住了,上麵鋪了一層白雪,不知裡頭裝的是些什麼。
其餘三人均是肩上背了一個大包袱,渾身上下也都覆蓋著一層雪花。
柳白趕忙跑到幾人身後,走到最後的那一人身側,此人是個男子,年紀大概三十多歲。
柳白和那漢子並排走著,道“這位大哥,打擾一下,敢問大哥你們這是打算趕往何處?”
那漢子見柳白一身單衣,於大學之中行走,身上卻沒有粘上半點雪花,心中雖然有些好奇,可還是操著一口的山西口音耐心的解答柳白的問題。
“我們準備趕到風陵渡去,隻不過看著大雪,今夜怕是沒有船隻能過的黃河了,正打算去渡頭那兒的“安度老店”看看暫住一宿,明日再看看如何過河!”
柳白道“這位大哥,在下在風雪之中迷失了路途,已經走了許久,天氣又極為寒冷,在下又穿的單薄,還望大哥給在下指明一下方向,在下好快些趕過去,避避風寒!”
漢子道“你看你,穿的這般單薄,估計還沒有趕到渡頭便要冷死在這大雪之中了!”
柳白沒有接棉襖,而是感激的道“多謝大哥關懷,在下萬分感激!隻是在下雖然不才,但還是有些功夫在身的,些許風雪,倒是還能抵擋一二,不知在下柳白,敢問這位大哥高姓大名?”
漢子卻是咧嘴一笑,道“倒是我眼拙了,原來兄弟竟是武功高手,難怪大雪天裡還穿的這麼單薄,老哥我姓劉,單名一個山。”
柳白道“多謝劉大哥,隻是還請劉大哥為小弟指明一下方向!在下好全力趕過去!”
劉山將包袱綁好,套在肩上,又接著往前一指,道“你就順著這著方向一直走,大概還有十裡地的樣子,便能看到渡頭了!”
柳白直接拱手一禮,道“多謝大哥的好意以及指路之恩,小弟先行一步了,大哥咋們有緣再見!”說罷,直接施展輕功,激射而去,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劉山抬頭看了看柳白消失的方向,卻不見有半點腳印,依舊是皚皚白雪蓋地,心中正感慨,怕不是遇上了高人。
“劉山,快點,這風雪越來越大,咋們可要再加快一些腳程了!”
“來了!來了!”劉山忙將金葉子收入懷中,快步跟上前麵的同伴。
·········
風陵渡頭位居黃河北岸,許多欲渡河南去的商客旅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風雪所阻,便聚集了不少的人。
“安度老店”是這渡頭最大的一間客店,此刻點中更是熙熙攘攘擠了不少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