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須鬼卻道“於大俠而言不過舉手之手,與我們幾兄弟而言,卻是活命之恩,如此大恩,不能不報!不然我西山一窟鬼還有何顏麵再在江湖上行走!”
“好!好一個有情有義的西山一窟鬼!倒也不枉我空等半晚!”
一身高喝自上空傳來,隻見一個身穿雪白長袍,右袖束在腰帶之中,坐在樹乾之上,旁邊還蹲著一隻醜雕,隻見那人臉色焦黃,木僵枯槁,竟是似一隻活生生的僵屍。
“神雕俠!”
“是神雕俠!”
西山一窟鬼卻是如臨大敵,手中兵刃緊緊握住,十人分散而立,警惕的盯著樹上那人。
隻見那人一躍而下,先是朝著柳白道“兄台武藝驚人,內功深厚,先前大展神威,驅散群獸,當真是讓人歎為觀止!楊某佩服!”
柳白也是朝他以拱手,道“客氣,神雕大俠楊過,在下也是神交已久,今日得見,隻是楊兄卻不肯以真麵目示人,當真是讓人好生惋惜!”
楊過一愣,沒想到柳白一語便道破了自己的秘密,不過他也不牛奶,哈哈一笑,道“柳兄目光如炬,楊某帶著麵具隻是不想多件故人,徒增傷感罷了,既然柳兄想看,那兄弟我摘下這麵具便是。”
說罷,竟當真是直接將麵具一摘,露出一張剛毅俊朗,帶著濃濃的滄桑之色的臉龐。
嘖嘖嘖,妥妥的老乾部啊,難怪原著之中能把郭襄的魂兒都給勾走了!對比一下楊過,在看看自己,柳白恨不得當場指天大罵其不公。
“這便是神雕俠的真麵目麼!”說話的是郭襄,隻見她此刻認真的端詳的楊過的俊臉,臉上卻是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柳白心道“襄兒啊襄兒,但願你不要如同原著一般,一見楊過誤終身啊!”
柳白對著楊過道“楊兄,先前在下曾答應過西山一窟鬼,關於你們之間的恩怨,在下是兩不想幫的,所以如今你們既然已經碰上,不如就一道在此解決了如何?”
楊過道“柳兄言出必行,楊某佩服!”
柳白又對著西山一窟鬼道“我雖未青眼看見你們和楊兄的過節,但是方才你們談論之時我也是聽了一二的,隻盼你們待會兒能夠心平氣和的講這事情解決了,不然若真動起手來,以楊兄的武功,怕是你們一擁而上,也難討得到好處!”
長須鬼卻道“柳大俠,楊兄弟十六年前於我有活命之恩,如今柳大俠既然也出言相勸,我等自不會與他太過為難。”
原來這樊一翁在楊過摘下麵具之時,便覺得十分熟悉,又聽得柳白叫他楊過,哪裡還會認不出來這個當日在絕情穀,繞過自己性命的老熟人呢!
此時,史家幾兄弟也是走到郭襄近前,大哥史伯威恭敬的道“這位姑娘,不知可否割愛,將這九尾靈狐讓與我等,好為我三弟療傷續命,我等必有厚報!”
郭襄道“史家大哥,你彆急,方才我已經問過柳大哥了,他說史三哥的傷勢還有辦法治療!”
史伯威卻歎道“咱兄弟們所練的內功另成一派,受了這內傷之後甚是難治,須飲九尾靈狐之血,方能治療!若是沒有這九尾靈狐的鮮血,縱使武功再高,也是無能為力的啊!”
柳白卻道“這可不見得!在下略懂醫術,不如先讓在下一試,如若不行,再做他想如何?”
史伯威麵露難色,史叔剛卻是站了出來,道“柳大俠儘管一試!”
“好漢子!”話音未落,卻見柳白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史叔剛身前,抓住他的手臂,細細的探查起來。
眾人均是一臉期待的看著柳白,等待他的回複。
片刻,隻見柳白放下史叔剛的手,道“這傷雖然眼中,但治起來確實不難!”說罷,竟是直接在史叔剛肩頭輕輕一按,史叔剛順勢盤膝而坐,背對著柳白。
柳白右手並作劍指,將史叔剛身上諸多穴道連連點住,以鋒利劍氣代替銀針,刺激他的周身穴道,而後在他後背一拍。
“噗!”史叔剛一口汙血噴出,臉上痛苦的神情竟是緩和了許多。
而後柳白右手運勁,抵住史叔剛後背穴道,從體內內力調出部分,按照羅摩心法的運行路線運行一周之後,內力竟儘數或作精純的羅摩內功,然後緩緩的輸入史叔剛體內,在他周身經脈遊走一圈,將經脈上的床上儘數修複滋補。
史家兄弟眼見著史叔剛的神色有原來的蒼白竟緩緩回複了幾絲血色,臉上痛苦的神情也是全然不見,竟露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心中均是又驚又喜。
柳白將剩餘的羅摩內力彙聚到他的丹田之中,才收功而立。
史家兄弟連忙跪在柳白身前,道“多謝柳大俠救命之恩(救我三弟),日後大俠但有差遣,我兄弟五人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柳白將史叔剛扶起,道“你經脈中的傷勢雖然被我修補了大半,但還有些細微之處,還需要你自己運功療傷,我在你丹田之處留了一些治療你傷勢用的真氣,你每每運功之時,便將這股真氣融入你受傷的地方,要不了多久,你這傷勢,便能不藥而愈了!”
“柳大俠不僅武藝高強,便是醫術,也是出神入化,我等佩服萬分!”
“柳大哥,你真厲害!”
“柳兄妙手回春,在下佩服!”
柳白卻是一笑,對著楊過道“楊兄,不知你和西山一窟鬼的恩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