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情誼,也是從倚翠樓中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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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煙花燦爛的夜晚,不知哪家權貴的公子又在追求哪個心儀的姑娘,竟在秦淮河畔的煙花柳巷之旁,點燃了這璀璨美麗的煙花!
柳白踱步來到這秦淮河畔,想瞧瞧這個世界當中的十裡風情和柳白所經曆過的有什麼不同!
漫步走來,一樣的儒衫士子,一樣的詩情畫意,一樣的風情萬種,一樣的醉生夢死!
倚翠樓,不知為何,看到這個名字的第一眼,柳白就生出了一種想要走進去的衝動!心之所動,便是念之所想!
柳白會承認自己是被門口那個招攬客人的風情萬種,衣著暴露的妖嬈女子所吸引才走進倚翠樓的嗎?
見到柳白,妖嬈女子好像十幾天沒有吃東西的餓狼一般,眼中放出貪婪的光芒,輕搖羅扇,扭著纖細的柳腰,素手好似不小心般的在肩頭輕輕一拉,羅裳半解,露出一大片白皙細膩的雪白,挽住柳白的手臂,挺拔的酥胸時不時的在柳白的手臂上輕輕的刮蹭著!
“喲!這位公子,快裡麵請!”
柳白的臉上露出一副浪蕩公子通用的笑容,任由妖嬈女子在自己的身上不斷地揩油,徑直朝著倚翠樓的大門裡走去!
柳白的身份雖然人儘皆知,但卻並不是每個人都認識柳白,恰巧,倚翠樓後麵的靠山,正是朝中的權貴,柳白的相貌特征,自然也被傳到了老鴇的口中,雖不知柳白的真實身份,但是能夠被自家主人如此叮囑的,那就一定不是自己一家青樓妓館所能夠招惹的!
二樓雅間,兩個身材樣貌皆數上乘的女子在為柳白添酒捏肩,手法嫻熟之極,一舉一動之間,秋波暗送,秀色奪人!
瓶兒,倚翠樓的頭牌,不僅撫的一手好琴,人長得也是極美,身材有些消瘦,沒有成熟女子的那種豐滿和嫵媚,但身上卻透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是個難得的才藝俱佳的清倌人,便是在這十裡秦淮之中,也是極受歡迎的,自然也是這倚翠樓的搖錢樹,一貫賣藝不賣身!
聽著小曲,喝著美酒,還有美人在側!佳人在懷,紅袖添香,這是何等的舒適與逍遙!
琴音嫋嫋,好似空穀幽泉,沁人心脾,又似
“公子,力道可還合適?”柔糯的香濃軟語,在柳白的耳旁輕輕的回響!
柳白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麵,眼睛上下的打量著女子婀娜妖嬈的身姿,笑著說道“恰到好處!”
可是事情往往都會產生一些事與願違的變化,或許這便是世間眾多的樂趣之一!
緊閉的房門被暴力的推開,一身男裝,卻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個女子的虛夜月走進了柳白的房間!沒有半分的可逃,徑直走到桌前坐下!
“喲!我道是誰呢!有這麼大的麵子,竟然要我萍兒姐姐作陪!原來是鼎鼎大名的柳國師啊!”
“哦!敢問姑娘如何稱呼?”柳白的眼睛一亮,眼前的這個女子,容貌絕美,對眸子像兩泓深不見底的清潭,內裡藏著數不清的甜夢,是秘不可測地動魄驚心的美麗!
倒酒的姑娘極知趣的端起酒壺,在虛夜月的麵前的酒杯之中,倒滿了彌漫著濃濃酒香的玉液瓊漿!舉杯滿飲!
虛夜月看著柳白的眼睛,淡淡的說道“好說,我叫虛夜月!”
柳白也端起酒杯,說道“哦!原來是虛公子!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虛公子風姿綽約,遠勝坊間傳聞!”
虛夜月眼睛一亮,似乎極為受用,端起酒杯和柳白碰了一下,說道“你人不錯,嘴也很甜,很合我的口味!”
柳白一笑,杯中美酒儘數倒入口中,喉嚨一陣滾動,這醉人的瓊漿便已經落入腹中!
“你也很不錯,性情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雖隻是第一次相見,雖然相互之間的交談不過寥寥數語,但虛夜月不論是性格還是說話的語氣,都和郭襄透著那麼幾分相似!
“我本以為今日聖眷正隆的國師大人是何等的嫻靜高遠,今日一見,才發現鼎鼎大名的國師,竟也是一個俗人!”虛夜月看著柳白的目光有些發燙,那濃濃的好奇心簡直寫在了臉上!
“人便是人,又分什麼高人俗人,是人便會有思想,便會有欲望,會餓、會累、會困、會追求時間一切美好的東西!”柳白說話的時候不論是神情還是語氣,皆平淡到了極點,似乎就是在說一件以為尋常的事情一般!也許正本就不是什麼值得強調的事情!
虛夜月的眼睛一亮,說道“不錯,人便是人,若真的做到了無欲無求,那也便不再是人了!”
柳白神情也是一動,身子往前微微一傾,手中的酒杯還端在空中,笑著說道“說得好,來!滿飲此杯!”
“來!乾!”便如同她的裝扮一般,虛夜月的性格,也是這般的豪爽大方,沒有半分的拘泥做作!
僅僅不到片刻的交談,二人熟悉的便好似多年相熟的老友一般,開懷暢飲,高談闊論,縱觀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