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的諸天之旅!
自泉州一路北上,去往京城,按理說性價比最高的方式應該是走水路,但與此同時,走水路的風險自然也要大一些。
且先不說水路上麵的那些個水匪盜賊,就說這盛夏六月,正是雨水充足的時候,這要是真的走水路的話,路上遇到個大風大浪的,翻了船,死了囚犯,那左千戶這一群押送的人可就說不清了。
雖說這一次傅玄被押往京城,能夠活下去的可能性已經幾乎看不到了,可是傅玄死在京城和死在路上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死在京城,那是傅玄受過三司會審之後,定下了罪責,到時候不論怎麼死都不關他們這些押送之人的事情。
可傅玄要是死在半路上的話,雖說一樣合了京城裡頭那些個大人物的心意,可他們這一群負責押送傅玄的錦衣衛,到時候的結果恐怕也好不到那裡去,說不定還會被變成替罪羊,給他們按上一個押送不利的罪責。
若是那些人再狠一點的話,說不得就還會把傅玄的死全數推到他們的身上,那到時候事情可就真的糟糕透了。
而且傅玄怎麼說也是曾經的戶部尚書,正二品的朝廷大員,入過內閣,進入過大周王朝權力的核心,門生故吏早已遍布朝野,雖說這些年下來,他昔日的那些個門生故吏們貶謫的貶謫,罷官的罷官。
可誰又知道現在的朝廷裡頭就沒有一個半個關係隱蔽一些的,還沒有清理掉的,到時候那人隻要稍微動一點手腳,最後慘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個手底下辦事兒的。
作為這一次行動的領導者,左千戶不得不慎重,他不僅僅需要對自己負責任,對朝廷負責任,對皇帝負責任,更加需要對他手底下的這些兄弟們負責任。
陸路,才是最安全,也是最快捷的,不過就是要稍微苦一點罷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是在水路上麵被劫了,要是打起來了,對對押送的人來說,不利的因素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相反的,陸路上麵就算是遇上了想要劫囚的,應對起來相對來說也要容易得多,至少在不會像在水麵上那樣束手束腳的。
不過剛出了兩浙之地,押送囚車的隊伍就已經遇到了三波想要劫走傅玄的人了,得虧左千戶武功高強,不論是刀法還是飛刀都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這才三次都化險為夷,平安的出了兩浙。
可眾人心裡都很清楚,這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一點小小的風,真正的危機,說不定現在已經悄然向他們展開了。
張瑞帶著陳三和四個貼身的護衛,直接奔赴九華山,而且九華山並不小,尋找燕赤霞也廢了好大的一番功夫。
不過張瑞這家夥也算是幸運,剛巧燕赤霞的好友赤鬆真人下山雲遊,還沒出山就先碰上了張瑞,兩人一個是修為精深、高深莫測的隱士高人。
一個是正在勵誌前行的後起之士,渾身精氣蓬勃,養吾劍蘊養出來的浩然氣,早已經到了結丹層次的巔峰,隻差一點,就能夠順利的結成金丹,修成真人了。
不過修習浩然正氣到底要不要結金丹,張瑞自己也沒弄清楚,柳白也沒有說,隻讓他自己摸索,按著自己心裡頭的想法來。
隻一眼,張瑞就看出了這位赤鬆真人的不凡之處,雖然這家夥用了斂息術,把自己一身的氣息都給遮掩了起來,可張瑞是誰啊,在柳白身邊呆了兩個多月,得到了柳白的親身教導,雖然對於術法之類的隻是一知半解的,但是看人眼光真的是沒的說。
聽說了張瑞是燕赤霞好友的弟子和張瑞來九華山的目的之後,這位赤鬆真人當即熱心的給張瑞指明了方向,然後飄然離去,一派得道高人,閒雲野鶴,雲淡風輕的模樣,給張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對於張瑞邀請他出山一起去對付普渡慈航的事情,卻婉言拒絕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得多了,在一個極為隱蔽的山洞裡頭,張瑞也見到了柳白口中的那個燕赤霞。
“後學末進張重元,見過燕前輩!”張瑞雖然是柳白的記名弟子,但他本身還是儒門子弟,遵循的自然也是儒家的禮儀。
“你是何人?”
“重元乃是柳白柳師的記名弟子,曾聽柳師說過他有一位誌趣相投至交好友在九華山上修煉,重元此來,便是特意為尋燕前輩而來!”
這一下子輪到燕赤霞驚訝了“你是柳白那家夥的弟子?那個眼高於頂的家夥竟然也收徒弟了?還真是稀奇!”
張瑞笑著說“隻是記名弟子罷了!”
“這才分彆半年,他竟然多了個徒弟,對了,你給我說說,柳白那家夥都教了你些什麼東西?”對於柳白的事情,燕赤霞顯得格外的有興趣。
張瑞撓了撓頭“柳師隻傳了重元一些用劍的方法、一套養吾劍法,和一式保命的劍招而已!”
“保命的劍法?”燕赤霞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璀璨的電光奪目而出,昏暗的山洞之中,驟然閃過一道刺目的白芒,激動地說道“是什麼劍法?是他的劍一?還是劍二?”
張瑞卻有些尷尬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柳師傳授的時候也沒說,隻說這一式劍法威力雖然大,但相對應的消耗也很大,以我現在的實力,最多也隻能用出一劍,然後就會渾身元氣耗儘,身體透支,虛弱好一陣子!”
話說的雖然簡單直白,但張瑞的眼中,卻忽然有一道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逝。
不過張瑞的話,卻真的像撓癢癢一樣撓在了燕赤霞的心頭,柳白的劍一和劍二他都是見過的,但是同樣的劍法在不同的人手中,自然也不一樣。
當初兩人切磋劍法,探討劍道的時候,柳白還很大方的把劍一和劍二都教過燕赤霞,可惜的是,不論是劍一還是劍二,燕赤霞這家夥竟然都沒有學會,當時可是真的把燕赤霞給打擊到了,生生喝了好幾天的悶酒,吃肉都覺得沒有味道。
現在聽說眼前的這個小家夥竟然被柳白收作了弟子,而且還傳授了保命的劍法,並且隻傳授了十天!
關鍵是十天啊,當初他燕赤霞可是和柳白在一起呆了足足二十多天,都沒有學會,這家夥竟然隻跟著柳白學了十天就學會了。
第一次,燕赤霞對於自己學劍的資質產生了懷疑。
“沒事!”燕赤霞拍著胸脯說道“虛脫了我給你補回來,不就是一點元氣嗎,我這還有好些赤鬆道友留下的養氣丹,正好,都給你了,快點把你的絕招給我演示一下!”
燕赤霞迫不及待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直接丟給了張瑞,縱身一躍從石台之上跳了下來,站在張瑞的麵前,睜大了眼睛,一臉急不可耐的急切。
張瑞接過瓷瓶,也不扭捏,收到了懷裡,順帶搖了搖頭,“滄啷”拔出了手中的修身劍,看著燕赤霞,正色道“既然前輩有如此雅興,那晚輩就獻醜了,前輩小心了!”
燕赤霞搓了搓手,頗有些激動的說“來吧,讓我看看你小子的分量!”
一時之間,洞內驟起一陣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