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引!
那巡撫臉色就不大好了,終歸還是顧及穆生白穆長風弟子的身份,也就是黑著臉說了一句“既然這樣,那麼本官就先走了。”
穆生白站著目送他,“大人慢走。”
“少莊主,你這樣會不會惹巡撫大人生氣啊,自古民不與官鬥,若是巡撫大人使人給我們下絆子可怎麼辦?”童子也是半個人精,知道與官府之人鬨不和的厲害之處。
穆生白自小在山莊長大,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也不把這個當回事,就隨便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童子知道他沒有聽進去,無奈下去了,但是他不知道穆長風雖然不在朝廷,但是在朝廷舉重若輕的影響力讓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不敢明麵上對他們下絆子。
被長風先生親傳弟子的名聲吸引過來的不止是那些仰慕穆長風的學生,還有大批商人,他們帶著豐厚的報酬和極為吸引人的協議想來找穆生白商討合作,但是這些商人大多都是各大勢力旗下的商鋪掌櫃,若是與他們有牽扯就會不由自主被拉進各種漩渦。
穆生白覺著麻煩,都明言拒絕了。
那些商人心裡雖然不滿,但也不想同穆生白生過節,紛紛表示無礙。
二月初,“以文會友”活動正式開始了,本就被莘莘學子擠滿了的街道一下子被堵了個水泄不通,還是城主派人疏通才不至於出現踩踏事件,由於南廬學院也組織學生前去參加,所以穆生白也過去觀看。
活動在金陵城城主府門前舉行,前幾天就搭起了好幾十個大台子。
台子邊整整齊齊地站著數以萬計穿著各色院服的學生,南廬山莊青色院服也赫然在列,由於穆生白的身份,城主府的人給他喝南廬學院的先生安排了前麵的位置,讓他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台上學生的表現。
第一天是“以詩會友”,把學生分為一百組,令得他們在兩柱香內以考官規定的主題隨性作詩,每組推選出五名寫得最好的進入明天的另一場比賽。
這一天下來被淘汰了大部分學生,但是有一色院服在剩下精挑細選出來的學生中格外顯眼,那就是南廬學院,其實在來得學院學生之中,南廬學院並不算多,可是晉級的學生之中南廬學院的最多。
“這南廬學院居然如此厲害。”“是啊,這次北崧學院過來的學生可是南廬學院的兩倍,晉級的人卻隻有南廬的一半,看來這南廬學院實力遠超北崧學院啊,不愧是長風先生創辦的。”
“可是這南廬學院也衰落過一段時間,最後要不是長風先生的親傳弟子穆生白這南廬學院也不會如此興盛。”
“雖說南廬學院的晉級人數多,但是第一名肯定在北崧學院,你們看那領頭的紫色長衫,氣宇軒昂,這可是北崧學院最傑出的學生顧齊凱,據說有好些個先生的學識都比不上他呢。”
穆生白正坐在前排,喝著童子倒的茶,滿意地看著正激動地看著自己的大批學生,耳邊縈繞著這些議論聲,也沒有放在心裡。
但是不得不說這一次的活動再一次幫南廬學院打響了名聲,這次靠的不是長風先生是名號,而是自身實力,來學院報名的學生在活動後再一次激增。
五天後活動接近了尾聲,還沒有被淘汰的學生隻有南廬學院先前被穆生白從青樓裡麵救出來過的學生林清竹和北崧學院的顧齊凱,且明天就是最後一場角逐了,勝者為王,最後一場決定誰才是最優秀的學生,誰有資格獲得前去皇城的機會。
“清竹怎麼還沒有來?”南廬學院一長須白發的老先生焦急地掃視現場,台上隻站著那名北崧學院的顧齊凱,久久不見那抹青色身影的出現。
穆生白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隻見上麵的考官走到台上,對著下麵的人群鄭重道“還有最後半炷香時間就開始了,若是另一名學子不能準時到那麼勝出者就是台上的學子了。”
人群中像被丟進去一塊石子,一下子嘈雜起來,都在討論林清竹是不是害怕不敢來了。
“齊歡,你去林家找找清竹。”穆生白皺眉,喚童子去看看林清竹的情況。
童子很快就離開這裡,可是在半炷香燃儘後也不見林清竹的身影,最後那唯一的名額落在了顧齊凱身上,很多懷著各異心思的人紛紛過去同抑製不住喜悅心情的顧齊凱道恭喜,但是其中幾分真心幾分虛情,隻有當事人知道了。
穆生白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直接找去了林家,在門口碰見了匆匆出來的齊歡。
“林清竹怎麼了?”他拉住齊歡問。
齊歡臉色有些黑,天色有些晚了他一開始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突然被拉住嚇了一跳,剛想罵人卻聽到了穆生白的聲音,慶幸話還沒有罵出口,忙道“少莊主,林少爺昨天晚上被偷襲了,受了傷然後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什麼?”穆生白很震驚,推開門就進去了,林母看到是他,也不多話直接帶他去了林清竹的房間。
林清竹正麵色慘白地躺在床上,腰間裹著白色細布,隱隱有血跡滲出來,看來傷的不輕,穆生白心裡記了那偷襲他的人一筆。
“少莊主。”林清竹看見是穆生白親自過來了掙紮著想要下床卻被他按回去了,穆生白坐在床旁邊的凳子上,麵露擔憂眼睛裡還有幾絲冷色,“你可知道是誰傷了你?”
林清竹搖搖頭,“那日我同何兄等在書香閣交流完詩詞,在門口便分路回家了,可是當我走到書香閣前邊巷子便有蒙麵人從牆上跳下來襲擊我,不過看樣子也不想殺我,傷我後便跑開了。”
書香閣是金陵城最大的買書和供學子們交流的地方,因為需要清淨所以地處偏僻,前邊的巷子更是少有人經過,看來那偷襲他的人並非一時興起,到時候得讓人好好查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