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引!
穆生白順手地接過還在昏迷的山賊軍師,打量了一下,發現他並沒有什麼事情才鬆了一口氣,“我們回去吧。”
“好。”
穆生白把那個山賊關在了穆府,去傳消息給杜維楨,沒有軍師的出謀劃策,盤龍山的山賊就是一群隻會蹦躂的螞蚱,隻怕出一百來個神兵營的精兵就將他們一鍋端了。
這可在皇城引起了軒然大波,特彆是德雲鎮的百姓,更是將杜維楨敬若神明,感謝他為他們除了一個大害,要不是他百般阻攔,那些百姓甚至想給他立個牌子,以表敬意。
皇城百姓也紛紛大讚杜維楨是昆國驕傲。
“好!好!好!”朝堂上,景元帝更是連聲道了三聲好,是個人都能聽出他的高興。
杜維楨一脈謙和,臉上沒有一點得意,更是讓人心生敬佩了,“此次生白可是立了大功,若不是他將那盤龍山山賊的軍師抓了回來,兒臣也不能這麼容易就將那些山賊掃蕩。”
“穆生白自然也是有功的,朕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來人呐,賞穆生白黃金萬兩,城外良田百畝,聽聞穆生白也是個愛喝酒的,順便送幾十壺西域進貢的葡萄美酒過去。”
底下的人臉色俱是變了又變,穆生白充其量也就是個太子身邊的幕僚,皇上居然如此大手筆,看來這穆生白真是不一般啊。
杜維楨更是喜上眉梢,“兒臣替生白謝過父皇恩賜了。”他高興的不是這些賞賜,這點東西他也能送給穆生白,無足掛齒,真正令他高興的是父皇對穆生白掩不住的欣賞。
下朝後,杜辰良毫不掩飾自己的嫉妒,過來酸溜溜地說“皇兄這幾天真是春風得意啊。”
杜維楨也沒有了謙謙君子樣,毫不客氣地回道“那是自然,希望皇弟也能有這種時候。”不過怕是不可能了。
承乾殿一處偏殿的書房裡,杜辰良眉眼陰鬱,自從穆生白來了皇城之後,杜維楨就處處壓他一頭,這讓心高氣傲的杜維楨怎麼能不生氣。
杜辰良咬牙切齒,氣得眼睛都紅了,“那杜維楨的得意可真是礙眼啊,讓人恨不得把他這張臉刮花!”
他旁邊在站著一個白袍男子,看不清楚臉,倒是不害怕杜辰良這副樣子,隻是一臉遺憾,“當初沒能有在太子之前把穆生白帶過來真是太可惜了,他也確實稱得上智謀無雙,連功夫也是不凡,不過既然都錯過了,那就不能放過,不是同類都必須毀掉。”
杜辰良冷笑,“先生和我想的一樣啊,不過現在還對付不了穆生白,但是我們可以從彆的地方下手啊,他家裡不是住著幾個小孩嗎?嗬,本殿下要讓穆生白看看嗬本殿作對的下場!”
穆生白自從去過萬書閣後隻要沒有什麼事情,白天都是在萬書閣度過的,家裡頭也就剩下仆人、護衛嗬寧清清他們。
“張澤哥哥,你怎麼整天都在看書,生白哥哥整天都不在,你都不無聊的嗎?”寧清清將書一攤,整個人就像一隻慵懶的蛇趴在了桌子上。
旁邊的張宗貝早就睡了,口水浸濕了枕著的書,清淺的呼吸聲。
張澤卻還在如饑似渴地看著書,一臉認真,仿佛麵前的是什麼有趣的小人畫,而不是枯燥的史書。
“生白哥哥不是讓我們好好學習嗎?我們要聽話呀。況且這些書其實很是不錯,裡麵記敘了各個國家的很多有趣史實,讀來頗為愜意。”
寧清清小嘴一撇,頗為不以為然,“都是一些枯燥的文字,有趣到哪裡去?張澤哥哥就像個小老頭。”
張澤也不反駁,隻是笑笑,便重新將全部心神投放在手上的書上了,整個人就像融了進去。
寧清清覺得更無聊了,將視線投向外麵,這幾日一直陰雨連綿,今天是難得的晴天,晴天怎麼能學習呢?分明更適合出去玩耍。
她猛地來了精神,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跑到張澤身邊,將他的書從他手裡拽下來,興致勃勃地說“張澤哥哥張澤哥哥,你看今天天氣多好啊,我們出去玩好不好啊,來皇城這麼久,我們就隻出去國一次呢,好多好吃的好玩的都沒有吃過玩過。”
“吃的!”剛剛還在熟睡的張宗貝被好吃的戳中了心弦,立馬抬起了頭,眼裡哪有半點剛睡醒的迷離,亮的刺眼。
寧清清調笑他,“就你耳朵靈。”轉而央求張澤道“張澤哥哥,你看連宗貝弟弟都這麼想出去了,你忍心讓我們兩人失望嗎?”
張澤也過來拉住他另一邊央求。
“張澤哥哥。”
他頭都大了,為難道“我也想出去玩啊,隻不過府裡的好多護衛都拿著生白哥哥製定的治理洪水的方法趕去東靈城了,現在府裡頭隻剩下幾個守府的護衛,我們要是出去的話就沒有人陪著了。”
寧清清一臉驕傲,“張澤哥哥真是個膽小鬼,我們難道不能保護自己嗎?乾嘛總想著讓護衛哥哥保護我們,我們現在可都是大人了。”
一個不到十歲,梳著丱發的小女孩說出這種話實在惹人發笑,張澤也確實笑了,但是也覺得寧清清講的有道理,以幾人的身上,確實不會被輕易欺負了去,況且這熱鬨的皇城,他也著實很想去逛逛。
怕被家裡的仆人攔住,三人決定翻牆出去,兩個成年人高的圍牆對於這些小孩著實太高了,就算是運起輕功也越不過去,張澤找來高凳,幾人踩著才飛了過去。
他們怕被發現所以選的是後麵的牆,人煙稀少。
可是當他們剛落地,就看到了十幾個穿著便服,鬼鬼祟祟的人。
那些人被他們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又看到他們是三個小孩,且是從穆府翻出來的,一人走過來,很是親切地問“小朋友,你們是不是穆府的人啊。”
三人麵麵相覷,覺得這些人一看就像是壞人,不想理會越過這些人就像離開,卻被團團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