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引!
過了幾天後,穆生雲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找來孟浮生一問“我好像有幾天沒有見到皇上了。”
孟浮生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沒有跟生雲師兄提起來過,所以忙說“哦,對不起啊生雲師兄,忘記跟你說了,我那一天就是送維楨離開的,才會在鎮上見到你。”
穆生雲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接著就是難以掩飾的欣喜,他虛虛蓋住掀起的嘴角,說“嗯嗯,我知道了,唉,你怎麼不多留皇上幾天呢,我還沒有好好款待他呢。”
“生雲師兄。”孟浮生看他明明一副很想笑,很開心的樣子,無奈地說,“我看得出來你很高興維楨離開了,所以不用在我麵前裝了,我還是不能夠明白你為什麼那麼排斥維楨,嫂子的事情要不是有他,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穆生雲咳嗽幾聲,也放下了掛著的嘴角,一本正經地說“我當然知道啊,所以我對他心裡是感激的。不過感激的是這件事情而已,不能夠抵消我對他的排斥,誰知道他來了有什麼時候把你拐出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再說了,你、我、還有流雲山莊幫他的事情難道還少嗎?雖然說不可以協恩圖報,但是我並不認為他在這件事情上的幫忙不可以用我們以往的恩情作為抵消。”
孟浮生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打消生雲師兄的念頭也沒有辦法立刻調和他個維楨之間的矛盾了,就沒有多費口舌,反正維楨也不在了。
既然生雲師兄回來了,孟浮生自然就不用再處理流雲山莊的事務,還不等他清閒幾天呢,又有一件事情發生了——師叔來找他了。
“師叔。”孟浮生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這麼晚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師叔很少會主動來找他,一般是他們去找師叔。
師叔喝了一口茶,說“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事,隻是突然想到了,加上還沒有打算睡覺,就過來了。我這次在山莊留了挺長時間了”
孟浮生隱約猜到了師叔要說什麼,心情有些低落,“師叔,你是打算。”
“沒錯。”師叔打斷了他的話,點點頭說,“你也知道我其實並不是一個喜歡待在一個地方太久的人,你們師父在的時候,我一年在山莊待的時間都不超過半個月,這一次要不是你們兩個惹出的事情,我根本不會呆這麼久,幾乎都要把我幾年的量給待完了。”
“我知道了師叔。”孟浮生情緒越來越低落,他是真的舍不得師叔,也不知道到時候一彆要多久才能見得到,“是我們太惹是生非了,把你也牽連了進來,但還是要多些師叔這段時間的包容和幫忙。不管你離開多久,流雲山莊永遠為師叔敞開大門,你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我們永遠歡迎你。”
“廢話,你們還敢把我關在外麵不成?再說,你們關得了我嗎?”師叔白了他一眼,勢必要打破這兒女情長的幽怨氣氛,“你也不要擺出這個樣子,我是要去逍遙自在,又不是送死?一副我命不久矣的樣子做什麼?晦氣!再說了,你們現在的情況我還走不了呢,怎麼都得等你們事情處理完了我才放心。”
孟浮生心裡到底還是不舍,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師叔,我自然不能阻攔你,但是我一個人也說不了什麼,還是等明天叫來生雲師兄,我們一起討論一下吧。”
師叔沒有什麼意見,他之所以今天晚上來找孟浮生,是因為突然冒出一個再次進行他雲遊四方逍遙生活的想法,壓不下去,便想找個人說一聲而已。
第二天的時候穆生雲也從孟浮生那裡知道了師叔的這個決定,兩個人一起去見了師叔。
師叔把他的決定重新跟穆生雲說了一遍,穆生雲也表示理解,“師叔,我知道我那段時間給你帶來了太多的麻煩,不過還好有你的幫忙,不然還不知道要出什麼大亂子呢。”
“你知道就好。”
穆生雲尷尬一笑,至於師叔要離開的事情,他們都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們都知道師叔的性子,他是一個生性自由也向往無拘無束生活的人,他們是挽留不住他的。而且他們也根本不願意把師叔束縛下來,這是不孝。
所以他們話裡話外隻剩下了祝福,祝福他能夠有一場自由且暢快的逍遙,也讓他注意安全,過年的時候要記得回來跟他們一起度過。
不過這些話還是說早了,因為師叔本來就沒有打算離開得那麼早,他當時都說要等到山莊的事情處理完了,安全了,他再離開,不然心裡總惦記著,如何做到真正意義上的自由自在?所以他還要多留幾天呢。
就在這段時間裡,卻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天晚上,突然有人出現在了何翠然的院子。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下人們都已經休息了,何翠然也剛準備入睡,就聽到院子裡傳來的聲音,好奇地想要去看看,結果剛打開門就被捂住了嘴。
何翠然隻來得及看見那個人戴著麵罩,隻露出一雙在黑夜中發散著幽幽的光的眼睛,她是第一次被這樣襲擊,奮力掙紮。可是對方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她的力氣無異於是蚍蜉撼大樹,一點用處的沒有,眼看著她就要被抓走了,她靈機一動,一腳揣在了門板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翠然!”孟浮生就住在她隔壁的院子,對聲音的靈敏度可想而知,所以立馬出現了,一看到這種場景,當即就對黑衣人動起手來。
黑衣人沒有辦法在,隻好暫時將何翠然放過了,專心對付孟浮生,孟浮生在這個時候對嚇呆了的何翠然喊道“快逃!離開這裡!”
何翠然拔腿就跑,黑衣人眼看著獵物就要逃跑了,紅了眼,用力全力奮起拚搏想要早點收拾孟浮生,而就在這個時候,師叔也聽聞動靜趕來,加入了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