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喇喇地就想朝著秦匪的床邊坐去。
結果還沒沾到床的邊緣,就被秦匪一記冰冷危險的眼神殺。
沈昂真是煩死他的潔癖了,沒好氣地道“那隻有坐這裡才距離你最近嘛。”
秦匪衝著某一處揚了揚下巴,“坐那裡距離可以更近。”
沈昂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一個小板凳正孤零零被丟在了陽台陰暗處。
沈昂不可置信地說“你讓我坐小板凳?我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你讓我坐小板凳?”
“一米七八。”秦匪很好心地糾正、
“……”沈昂隻覺得如鯁在喉,差點被噎死,“四舍五入懂不懂!”
秦匪淡淡道“不懂,我隻知道實事求是。”
沈昂說不過他,隻能破罐破摔地一屁股坐在了那個小板凳上,“行行行,七八就七八!虧我這兩天累死累活的為了你,結果一醒來你就氣我。”
聽著他嘟嘟囔囔地嘮叨,秦匪咬著煙,挑眉,“為了我?”
沈昂眼珠子一轉,果斷地邀功,“可不是,你那小媳婦兒這次鬨大了,你知道嗎?要沒我,她肯定不能活著從校長辦公室裡走出來。你說,你是不是欠了我一個好大的人情。”
結果就聽到秦匪一句“不可能。”
“???”
“就算沒有你,她也能活著從校長室裡走出來。”
“……”
瞧瞧,瞧瞧這語氣!
什麼玩意兒!
秀個屁啊!
就在他暗暗吐槽之際,就聽到這位仁兄又開口問了一句,“她怎麼了?”
沈昂一聽,立刻露出了一個壞笑,“喲,這麼快就承認是你媳婦兒了?”
結果又被秦匪若有似無的一個眼神掃了過去。
不敢再作死的邊緣繼續試探的他果斷舉雙手投降道“好好好,當我沒說,行了吧?也不知道當時是誰裝作不在乎。”當下,他就回答道“她被人下藥了。”
秦匪夾著煙的手一頓,深邃的眉眼在那一瞬間沉冷了下來。
此時的沈昂一直緊緊盯著他的麵目表情。
之前因為錯過他睡覺而錯過的試探,此時趁此機會他試了一試。
在看到他的不悅和危險後,沈昂知道他是真的對周喬上心思,這才多少有了底,繼續道“放心,是安眠藥。被同宿舍的一女的在老師的授意下在她的牛奶裡下了安眠藥,睡過頭,錯過了考試時間,這次競賽考試她缺考了。”
“然後呢?”
“然後那女的否認唄,結果你媳婦兒也是個幸運的,居然沒把那件留著奶漬的衣服給洗了,還好心的給她留了錢,誤打誤撞兩個都正好成了絕佳的理由。”
秦匪咬著煙,日光下,絲絲縷縷地煙霧騰升,唇角或隱或現地似微勾了下,“那還真挺幸運的。”
沈昂看著他的表情,摸了摸下巴,咂摸著他這話,道“你這話好像另有它意啊。”
秦匪歪著身子,癱坐在那裡,沒說話。
顯然是默認了。
以他對周喬的了解,這小姑娘肯定不會那麼單純的就喝下那牛奶,估計是早就察覺到了,就等著順水推舟一把罷了。
隻怕這一次那兩個女的是給她做的嫁衣還不自知。
“後來怎麼解決的?”他問道。
“周喬提出來要自己單住,說是有心裡陰影了。至於那兩個狗咬狗唄……”談及到方糖,他當即起了興趣,“那女同學也是厲害,直接拔刀,還好周喬厲害,說服了她。”
秦匪斜睨了他一眼,“你讓她一個女的衝前麵?”
沈昂齜牙笑了起來,“怎麼,心疼了?”
秦匪咬著煙,漫不經心地說道“我隻是覺得你一個男人躲在女人背後很丟人,所以以後出門彆說認識我。”
沈昂嘿了一聲,不服氣地道“她是女人嗎?就她還是女人?你是不是忘記她在巷子口一腳踹飛一個男人的事情了?”
秦匪抽著煙,“即使她一腳踹飛十個男人,那也是她的本事。但你作為男人,擋在女人身前,是你作為紳士最起碼地態度。”
沈昂對此很是不屑地嗤了一聲,“得了吧,就你那性子,以前有多少女的摔在你麵前,都沒見你紳士風度一下,現在倒是和我談風度,你還不如直接說你心疼呢!”
秦匪很是淡定地反問;“有嗎?我不記得了。”
沈昂“……”
論無恥,真的比不過這位土匪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