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掃了一圈周圍的環境,查看起自己所處的地方。
這個地方是她住了十七八年的地方,論熟悉程度誰都比不上她。
她得馬上逃離開這個地方才可以!
周喬在房間裡仔仔細細地查看每一個角落,就想著能在哪個角落裡能有洞口,可以讓她鑽出去。
可惜,折騰了大半天,根本沒有任何可以逃出去的地方。
反倒是最後把自己累了個半死。
最後她隻能泄氣地找了個小木凳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而此時,她不知道,門外的人早已將整個院子牢牢的包圍起來,如一個鐵桶似的,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
那架勢就好像在保護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一樣。
寂靜的深夜裡整個胡同像是施了魔法,連巷子口向來喜歡亂叫的野貓這會兒也沒有半點的聲響。
兩個小時後,站在院落裡的其中一個人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那人明顯是這次包圍胡同的執行首領,他剛一接電話,那頭的聲音就沉冷地響起,“人抓到了嗎?”
“已經抓到了。”他很是恭敬地回答。
電話那頭的聲音這才緩了下來,嗯了一聲後,“那就好好盯著,時珺肯定躲在暗處,以周喬為誘餌,一路跟著,到時候你們就來個甕中捉鱉。”
對方顯然對時珺的行為規律摸得非常清。
“是!”手下的人立刻回答道。
掛斷了電話後,那人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讓人好好把守著各個地方。
然而,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整個巷子裡根本沒有任何的動靜。
根本沒有電話裡那位爺所說的,什麼時珺躲在暗處之類的。
倒是有另外一隊人躲在暗處。
那就是,江暮韞的人。
江暮韞雖然沒有找人再跟著,但之前這位“時珺”下榻的地方,以及一切她所經過的活動範圍全都被江暮韞查過。
所以當“時珺”一被送回酒店的時候,他就收到了消息。
自然而然的接下來他就派人仔細盯著。
隻不過總統套房的隔音太好,根本聽不見裡麵在說什麼。
於是就這麼苦等,眼巴巴地等了好幾個小時,就在他們開始懷裡周喬是不是在裡麵碎屍之類的時候,那扇門總算開了。
就看到那位周小姐就這麼獨自一個人離開了。
身上也沒沾血,也沒有拿刀。
看上去十分的正常。
此時此刻他們蹲了兩個小時,看院內沒有半點反應後,不得不打電話給江暮韞彙報。
已是淩晨將近兩點多。
“時小姐被兩個人給帶進了一處破房子裡,我們去看了一下,院子內外全都被人給包圍起來了,非常的神秘。”
江暮韞語氣清明,沒有一絲半點的困倦,“她是被帶過去的,還是她帶這那兩個人進去的?”
手下頓了頓,“這……我們無法確定……”
他們當時跟上去的時候,隻看到那位時小姐和另外兩位急匆匆的就從後門離開了。
也分辨不清楚到底誰帶著誰去。
電話那頭的江暮韞沉默了下,然後道“繼續盯著,如果遇到什麼問題,就馬上彙報給我。”
“明白。”
電話一掛斷,書房內坐著的江暮韞單手撐著額角,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他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太對勁。
先是時珺的狀態就不對。
包括她整個行為和舉動都充滿著不對勁。
然後就是她根本就不認識自己。
這太奇怪了。
而且,她為什麼要大白天的在楚氏的大門口拿著刀去捅周喬呢?
而且被周喬還打得直接暈過去。
和完全就不像她。
他記憶裡的時珺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根本不像時珺。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腦海中極快的閃過一個模糊的片段。
他似乎是把最重要的一個點給遺忘了。
那就是……
時珺當時衝向周喬的時候,喊了一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