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夫人才是最強大佬!
江家的訂婚宴是在江家的一棟私人彆墅裡舉行的。
時寅原本以為時珺是不去的,於是就帶著陳夢以及時家其他幾房的人一同去參加去參加了。
在家裡被禁足了整整一個月的陳夢這回好不容易能夠被放出來,為了一雪前恥,造型上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其實以時家在南邊的地位,包括她娘家那邊的身份,她就算穿個破爛的,也沒有人敢當麵說她什麼。
但大概是受了時珺歸來的刺激,她總覺得心裡沒有了底氣。
就感覺回到了當年時珺把那個賤女人送進祠堂,她被人恥笑的日子。
所以,她想要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完美無缺,絲毫沒有被時珺的回來而被打擊到。
為了能夠展現自己時家主母的風範,她特意選了一襲華麗而又裁剪貼合的改良旗袍穿在身上,領口和袖口的滾邊刺繡精致高貴,而未生育的腰身曲線更是被完美的展現。
頭發被高高的挽起,上麵插著一根和田玉雕琢出的簪子,整個人風姿曼妙中透著古韻的優雅。
舉手投足間儘顯主母的範兒。
完全看不出一個月前的她在時珺麵前時多麼的狼狽不堪。
這身衣服對她來說,就是戰袍。
剛從車上下來,門口的人就唱了一聲,“時家人到。”
隨著這一聲的響起,宴會廳內的人下意識的都轉而看向了門口。
陳夢不自覺地挺起了自己的背脊,勾著時寅的手臂,用最為得體而又高貴的笑麵對在場的所有人。
作為時家的當家主母,一路上她成功的因為自己的身份,以及這一身的打扮而成功吸引到了在場不少人羨豔的眼神。
從而也拾起了不少的自信。
大廳內正招呼其他人的江慕凡作為今天的當事人聽到了這一聲唱罷後立刻放下了手裡的酒杯,親自迎接。
“時叔總算來了,我可盼了您好久了。”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裝,配著酒紅色的領帶作為暗指,整個人看上去意氣風發,一看就是主角。
時寅笑嗬嗬地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妻子,言辭裡流出了無奈的寵溺,“沒辦法,你伯母說今天是你的訂婚宴,一定要隆重打扮,這才等遲了。”
這話聽上去怎麼聽怎麼像是一個三好丈夫。
可隻有時家人自己知道,就是這個三好丈夫無情的將自己的妻子任由自己的女兒把她丟在了垃圾桶裡,淋了一夜的雨,一度發燒到了四十度,最後將其禁足作為反思。
但此時,毫不知情的江慕凡笑得翩然溫潤,“我倒覺得伯父是等值了,今天伯母穿得好漂亮。”說著,他就帶著幾分討巧地湊到陳夢的耳邊,壓著聲音暗暗誇讚道“完全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了呢。”
這一行為頓時逗得陳夢抿著唇笑道“慕凡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謝謝伯母的誇讚。”隨即江慕凡就做出了邀請的姿勢,說道“走吧,我父親要是知道時叔來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我也有段時間沒見你父親了。”
說著,三個人就愉快地朝著宴會廳內走去。
而江慕凡的父親江耀平此時正在樓上的書房裡。
屋內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是江暮韞的母親。
這時候的兩個人看上去都有些狼狽。
皺巴的衣服和有些散亂的頭發,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要參加兒子的訂婚宴。
而地上更是狼藉一片,全都是摔碎的東西。
屋內的氣氛滿是壓抑和沉悶。
片刻中,就聽到江耀平沉沉道“你鬨夠了沒有?”
沙發上的女人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鬢邊頭發,坐直了身體,冷冷道“真是奇怪,從今天早上到現在我都好好的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是你強行給我這套衣服,拖我過來,結果你說是我鬨?”
江耀平麵色陰沉地盯著她,“沈玉顏,你是我江耀平的妻子,他是我江耀平的兒子,如今他需要一個女性長輩的身份,你就必須過來扮演好這個角色。”
“可他不是我的兒子。你有本事,讓你那個青梅竹馬死而複生的替他主持。”沈玉顏也是絲毫不留情麵地反擊回去,而且專門挑江耀平的痛處說。
果然,江耀平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無比。
按理說今天是他最心愛的兒子訂婚的大日子,這種時候應該是高興的,可惜越是這種時候江耀平就越想到自己的愛人。
如果不是當年的事,如今她是可以看到自己的兒子成家立業的。
可惜,她看不到了。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女人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