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才到底都乾了什麼!
真是喝了點酒,為難了下江暮韞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竟然連時珺都敢惹?!
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這祖宗完全就是說一不二的主。
誰敢惹啊!
當即所有人渾身打了個激靈,然後下意識地往後麵齊齊退了一步。
而此時,江慕凡也察覺到了她的不悅,怕她真的搞砸了自己的訂婚宴,於是立刻笑著打圓場道“不好意思啊珺小姐,這兩個一看就是喝多了,腦子不清醒,你彆當真。來來來,謝謝你今天能夠出席我的訂婚宴,真的非常感謝。我乾了,你隨意吧。”
說著,就親自從江暮韞的手裡拿過了酒杯,一口給乾了。
那姿態表現的誠意十足。
周圍幾個剛才還鬨騰得不行的人這個時候酒醒了,很是乖巧地道“對對對,我……我們剛喝了太多了,一時間鬨得有些過分了,真的很抱歉啊珺小姐。”
“沒錯,沒錯……”
那些人忙不迭地認錯。
時珺這才神色冷漠的就此往門外走去。
看樣子是要放過他們的意思。
眾人不由得小小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釀成大禍。
而江暮韞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但嘴角卻不露痕跡地翹起了一個小小弧度。
所有人就這樣目送著她的離去。
卻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不屑地輕嗤,“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外麵養的玩意兒,瞧把她給嘚瑟的。”
其實這話說得不算響。
但該死就該死在,因為時珺剛才的震懾下,周圍一片安靜。
以至於這話在如此寂靜的氛圍下顯得格外響亮而又清晰。
時珺的步子一頓。
眾人的心也就此“咯噔”了一下。
那男人明顯是喝得有點飄了,或者也有可能是江慕凡給了他不知死活的勇氣,才敢讓他說出這樣的話。
身邊的幾個朋友心頭一寒,連忙著急地製止,“何二,彆亂說話!”
那個被稱為何二的男人被嗬了後還有些不太服氣,道“我又沒說錯,她本來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玩意……”
說到這裡,江慕凡也不得不笑意微斂起,帶著提醒地意味道“何二,你喝醉了,趕緊去洗把臉,清醒一下吧。”
“對對對,我去帶他洗臉,我馬上帶他去洗臉。”
說著,就對身邊的兩個兄弟使了一通眼色,其他兩個人趕緊上前就要把人拖走。
但架不住這人撒酒瘋,還沒等那兩個人過來,他就一把甩開那兩個人,道“我本來就沒說錯!難道她還怕彆人說嗎?!事實永遠都是事實,對不對!”
“對。”這時,空氣裡幽幽地傳來了一聲時珺的聲音。
那男人看她這樣捧自己的場,頓時笑得一臉得意,“看吧,她都說對了,你們怕什麼!”
不遠處的幾個人都忍不住扶額。
完了。
肯定完了。
果然,就聽到時珺冷聲地一句,“他們怕死。”
她的側臉在燈光映襯下帶著冷肅和危險。
“怕死?”那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哼笑了一聲,搖搖晃晃又得得瑟瑟地走到她麵前,“你少來了,我人就站在這裡,難道你還敢殺我不成?我告訴你,殺人可是犯法的!”
那叫囂的小模樣讓在場的人看著隻想閉眼裝不認識。
這人到底哪來的膽子來和時珺說什麼殺人犯法這種事。
是腦子壞了嗎?
就連江慕凡這會兒也看不過去了,正要開口把人弄下去,誰知道這個時候時珺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開口道“殺人的確犯法……”
那人一聽,立刻就得意了起來。
然而,下一秒他就得意不起來了。
因為就聽到時珺說“可我今天就是想試試。”
隨即話音才落,就看見她衝著對方的小腹就是一腳。
那速度快得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
就這麼一下,隻看到一個人影從他們眼前飛快掠過,然後就直直地砸向了不遠處的餐桌上。
“哐當——”
巨大的聲音就此在宴會廳內響起。
餐桌上原本堆疊地高高的酒杯瞬間傾瀉了下來。
玻璃杯儘碎,酒水流淌了一地。
宴會裡在場的所有人被這一巨大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立刻安靜了下來。
就連音樂都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