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完了嘛!
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嗬斥了起來,“時珺,你在人家的宴會場上胡鬨什麼!”
可惜,這個女兒是一點沒給他這個當爹的麵子。
彆說一句解釋了,就是連半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就走了。
這讓時寅當眾丟了好大一張老臉。
麵對眾人微妙的眼神,他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不過這會兒他也不能說什麼,隻能連忙對這時候也同樣趕過來的江耀平滿是歉意地道“對不住啊,這丫頭從小就被我慣壞了,說話做事都隨心所欲的很,瞧瞧這事兒鬨的,實在是抱歉。”
江慕凡聽了之後,隻能將那股火氣死死壓製在胸口,笑著擺手,“時叔您彆這樣說,要真論起來,應該是我那兩個朋友的不是,鬨得太過,惹得珺小姐不高興。”
“哪兒啊,今天你訂婚宴,鬨一些也是正常的,是她太不給麵子了。叔替她給你道個歉,千萬彆因為她,讓你們兩位不高興。”
“不會,不會。”
雙方就這樣互相的相互的走了個過場,這才將這件事翻篇了過去。
隻是經過了這一場之後,宴會上的人多少沒了之前那般隨性。
一個個臉上的笑都多少帶著幾分的勉強。
就連江慕凡的臉色都沉了不少。
不過他這樣,反倒讓沈玉顏的神情好了很多。
趁著人群散去,她走到江暮韞的身邊,問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向你示好,認錯?”
看上去所有人都在認為時珺的出手和江暮韞有關。
但江暮韞笑了笑,放下了是手裡的酒杯,“當然不是,是江慕凡自己找死,惹到她了。”
這幾個人也是得意上了頭。
竟然敢消遣起她。
也不看看這人是什麼性子。
那可是連自己爹都不放在眼裡的人,哪裡容得下這些人在自己的麵前放肆。
珺爺這個名號可不是說說而已那麼簡單的。
“是不是覺得她很有意思?”江暮韞笑著出聲問了一句。
但心思敏感的沈玉顏卻暗含警告的意味提醒,“再有意思也晚了。”
隨即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那姿態分明是沒有半點餘地的樣子。
就這樣,一場訂婚宴就在這種不尷不尬的情況下結束了。
時寅在結束後回家的第一時間立刻打電話給時珺。
隻不過當他打過去的時候時珺已經睡下了。
她是在訂婚宴中途離開的,回到自己的房子裡之後就洗了個澡,睡下了。
這段時間她除了整理公司之外,也順便將阿宇屋內那兩台電腦裡的東西帶回研究了一番。
他以為自己隻要關機的快,自己就真的察覺不到了?
天真。
那些東西隻要她一眼,就能夠馬上記住。
更何況她早在海城的時候就收到了消息。
知道對方已經纏上了阿宇,露了痕跡。
這些年彆看她遠在海城,但在時家其實還是安插了幾個關鍵的人。
她讓那幾個人暗中盯著對方。
一旦有了成熟的時機就來告訴自己。
不想,就是這麼巧。
那時候消息和身份暴露在同一時間發生,最後她索性決定回來。
因為時至敬既然知道了,她擔心會有更多的人知道,到時候自己遠在海城太過被動。
所以她高調回歸。
這樣一來,時寅需要她,對她會有忌憚,她還能理所當然地查對方。
兩年前她在遇到這個人的時候,因為自己當時的處境讓她沒有時間能夠施展開,在知道對方深不可測地情況下,最終隻能儘量把自己的蹤跡全部消除,為自己做最後的脫身。
而如今她回來了,對方在把時家搞得一團糟糕的同時,恰好又露了那麼多的蛛絲馬跡,那她正好可以從而窺探到其中一兩分,來確定對方到底是什麼來路。
結果越查就越發現對方的厲害之處。
當年雖然也和對方有過小小的切磋,但隻僅僅一次,根本無法完全了解對方。
隻能感覺到對方來勢洶洶,咬著她就是不肯放。
但在和阿宇的針鋒相對中,她感覺到對方十分的老道,每次的交鋒都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碾壓對方。
阿宇根本和對方不是一個級彆的。
那幾天她就熬夜通宵地查。
每每仔細看,就會發現對方的手段之精進。
然後她就會暗暗慶幸,還好當時在那麼匆促的情況下,沒有盲目的進攻,而是選擇保守的撤退,將自己儘力的隱藏起來。
否則的話,兩年前的她隻怕就算躲過了時至敬,也可能會在今天回歸之際,被麻煩纏身。
以至於那幾天她每天都是熬夜通宵到第二天早上,根本沒有好好睡過。
今天外出了一趟,她隻覺得又困又累,就睡了。
可誰知道,才剛入睡不久,放在櫃子上的手機就不斷“嗡嗡嗡”地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