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夫人才是最強大佬!
死一般的沉默在電話的兩端就蔓延開來。
電話那頭的江暮韞怎麼都沒有想到時珺竟然會用這一招來對付自己。
許久後,他沒有忍住地道“時珺,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我總不能白來這一趟。”
時珺回答的理所當然,也格外現實。
“反正我們兩家本就同盟,你和我父親,我和你哥哥,隻讓這個同盟變得更加穩固。”
她的最後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且無可挑剔。
的確,她時珺無論把東西交給江家任何一個人,那都是完美的履行了契約精神。
可問題就在於,雖說江家和時家合作,但其實家族龐大,每個人的立場不同,說是兩家合作,不如說是個人的合作。
那麼,東西給彆人,而不給他江暮韞,那就是作對。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江慕凡。
本來他們兄弟之間就是麵和心不和。
江耀平更是希望他把東西給江慕凡,以此鞏固他在江家的地位。
時珺如果把這個東西給出去了,那他可就損失大了。
江暮韞在心裡暗念時珺那兩個字。
恨不能將其嚼碎了一般。
但他不能。
那個東西……
他不可能真的不要。
就算退一萬步真的不要,那也不能給江慕凡!
可……
他現在要改口的話,那豈不是自己打臉,而且還落了下風。
這可不行。
就在他幾番猶豫之際,沒想到電話那頭的時珺卻已經率先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那一連串的忙音打得江暮韞一個措手不及。
這人……
這人竟然就這麼真的不打算談了?
那秦匪豈不是真的就放棄了?
她真舍得?
江暮韞有些不敢相信。
但好像也沒有理由不去相信。
畢竟,她騙秦匪整整騙了兩年,半個字都沒透露,顯然那時候她的打算裡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足以可見她對秦匪的感情是保有餘地的。
江暮韞對時珺真的是頭疼的不行。
這個女人,根本不能用一般的思維去考量。
彆的女人或許會為情感所牽絆,但她……
還真不一定。
這人的行為準則非常自我,也完全不相信任何人,要她為了彆人損失自己的利益,隻怕是難的很。
所以,如果她真的不要秦匪了,然後把這個東西交給江慕凡的話……
那他這兩年的折騰就會變成一個笑話!
當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心裡本就不安寧的思緒變得徹底混亂了起來。
其實,不僅僅是他混亂。
當時珺掛完了電話,一直聽著她說話的那些人也同樣著急慌亂到不行。
什麼叫不能救也不強求?
什麼叫不是非秦匪不可?
什麼叫沒有談的必要?
甚至是,什麼叫她和江家的同盟會變得更加堅固?
她到底是誰?
她是什麼身份和立場?
那些人的質疑聲連綿不絕地響了起來。
“你憑什麼說不救啊!”
“你誰啊你!”
“你不會是奸細吧!”
當最後一句話說出口後,在場的那些人看她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那隊長更是滿是警惕地盯著眼前的人,冷聲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然而,這回時珺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
在掛斷了電話之後,她果斷的又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在焦急地等了兩下之後,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剛一接通,就聽到電話裡傳來了手下著急不已的聲響,“珺爺,你現在在哪兒?!”
時珺也不願意廢話,立刻回答“我現在已經出來了,你們人呢?”
“您出來了?那我怎麼沒看到您?”電話那頭有風呼呼地傳進來,顯然是他在跑,“昨晚上我們看您遲遲沒有出現,按照您的計劃,我們幾個就先出了鎮子,在老地方等您接應呢。”
時珺一聽,提在嗓子眼的心立刻落下,她當下就迫不及待地道“我現在人不在那裡,不過有件事需要你們即刻去辦,我等會兒就把地點給你們,你們馬上過去,替我截下江暮韞。”
那人聽到時珺這話不禁一愣。
不過很快還是應了下來,“是。”
因為他們這些人並非是時家的手下,而是時珺培養出來的人,所以他們隻聽她的命令行事,不會在意時家和江家之間的關係。
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怕他們到時候看到江暮韞而不敢動手,直接下了死命令,“記住,不論生死,都要截住他們。”
這話讓電話內外的人聽得心頭一跳。
無論生死?
那是要殺江暮韞了?
她……要殺江暮韞?
可他們不是所謂的什麼同盟,一夥兒的嗎?
這份疑惑讓那些人的神色都變得微妙而又複雜了起來。
包括電話裡的人在聽到這話後也十分的意外,遲疑地詢問地一句,“哪怕是……小江總?”
“對!”時珺毫不猶豫地回道“哪怕是江暮韞,如果到了緊要關頭,就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