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動我兒子!”
“你們放開我媽!”
分開時,兩個人還母子情深的很。
隻是這種感情卻深深刺痛了陳夢的心臟。
如果不是時寅那個狗男人剝奪了自己做母親的權利,她原本也應該有個孩子和她如此這般的!
都是那個混蛋!
他等著!
今天自己不弄死這對母子,讓他這輩子沒扔兒子給他送終,她陳夢兩個字都倒過來寫!
帶著這番刻骨地恨意,她死死咬著牙,擰出了一個笑,對金思慧的兒子道“聽說你十六歲了,快高三了。”
金思慧的兒子姓時,單名一個承字。
繼承的承。
看得出來,當初給他選這個字帶著多麼大的希望和信念。
陳夢緊緊握著拳頭,努力地讓自己不失態。
隻是她憤怒的情緒太過明顯,是怎麼也克製不住的,以至於那麵色顯得格外猙獰和扭曲。
時承充斥著敵意地盯著陳夢,問“你是誰!”
陳夢嘴角勾起了一個滲人地笑,“我是你母親啊。”
結果惹來了時承劇烈地反抗,“你胡說,我隻有一個母親!”
麵對他的否認和抗拒,金思慧原本擔心不已的神色漸漸被得意所代替。
她的神色像是在說,看吧,親生的就是親生的,血緣關係是誰都無法抵抗的。
在看到她那洋洋得意的樣子,陳夢並沒有生氣,相反她嘴角的笑容越發地擴大了起來,“對,你隻有一個母親,也隻能有一個母親。”
這言辭之下的深意瞬間讓金思慧的笑容一僵。
她能感覺到這話裡的危險。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陳夢繼續道“我是時家的大夫人,我的丈夫隻有我一個妻子,而時家的孩子必須得是我名下所出才可以,所以我才是你的母親,而她不過是個生育工具。”
被指著的金思慧的臉色當場一變,她連連冷笑地道“大夫人這搶彆人孩子的愛好可真是越發嚴重了。”
分明是在暗諷她搶時珺當自己女兒的事。
但陳夢也同樣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當下就譏諷地反擊道“比不上你偷偷摸摸生孩子,最後被正房給抓住的強。”
小三這個名詞打得金思慧啞口無言。
的確,論名分,她的確輸陳夢一截。
但那又如何!
她生下了時寅唯一的兒子。
她的兒子將來會當時家的家主。
這個大夫人有什麼可稀奇的。
隻要自己的兒子當上家主的位置,到時候自己難道還會受委屈不成?
哼!
可笑!
有了這份信念,金思慧當下又再一次地理直氣壯了起來,“時寅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亂來的,他一定會來救我們母子的。”
“是嗎?”陳夢始終臉上帶著笑,那是勝利者地笑,“我既然能把你們從國弄回來,你猜我怕不怕讓他知道,又會不會讓他找到?”
這下,金思慧的眼神又開始晃動了起來,“你……你什麼意思?”
陳夢“怕了?”
金思慧故作冷靜地道“我才不怕,你們陳家再厲害,難道還厲害得過時家不成?更何況陳家已經沒有人能為你撐腰了。而時寅也不會為了你,丟掉我和他的兒子。你敢動我和我兒子一下,他一定會讓你隨時完蛋!”
被戳到傷疤的陳夢這下再也克製不住了,二話不說就衝上前對著金思慧的臉狠狠地打了下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就此在空曠的彆墅裡響起。
本就沒有多少力氣的金思慧當場被打倒在了地上。
“賤人!”陳夢怒不可遏地上前一把將人揪了起來,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再次把人打倒。
原本那大夫人的儀態瞬間消失,隻剩下震怒和可怖。
身旁的時承看見自己的母親遭到如此對待,心裡又氣又急,用儘全力地嗬斥道“你憑什麼打我媽!”
陳夢看著金思慧臉上那兩道交錯的巴掌印,以及嘴角的血跡後,這才多多少少心裡出了口氣,隨即深吸了口氣,施施然地勾了勾自己鬢邊的頭發,對時承道“憑你媽是小三,你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啊。”
小三、私生子。
這種生來就帶著鄙夷和歧視的字眼,讓十六歲的時承臉色有些發白。
他其實知道自己的家庭和彆人的不太一樣。
除了固定的節假日父親會出現在家裡麵,其他時候他就連電話都不可以打。
他隻能每天在電視裡和國內的金融報紙上很偶爾的看到時家這兩個字眼。
一開始小的時候他或許還奇怪,但等到後來漸漸長大之後,他才開始明白,父親有自己的家。
他的家在國內的南邊。
是個很厲害的人。
同樣,他也有一個很厲害的妻子。
而自己和母親因為不厲害,所以隻能被父親安置在了國外。
他和母親的關係並不合法。
以至於他的身份也變得見不得光了起來。
看著自己的兒子被說得那麼不堪,金思慧顧不得自己臉上的傷,當即大怒地反駁“他才不是私生子!是你,是你一直霸占著老爺,才讓阿承沒辦法回來!老爺說過,等這裡的事情平息了,他就讓阿承回來繼承時家!他是唯一一個、也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唯一一個繼承人?”陳夢聽到這話,忍不住就此冷笑出聲,“你是把時珺當死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