蘧緲笑道,“這不是青芽發的朋友圈嘛。”
木涵點頭,“我想說,多年未見,你能夠再回到地球,真好。”
蘧緲笑道,“我也很開心我能夠回來,能夠再次遇到你們。”
木涵眨眨眼睛,“你來猜猜看,我的老家在哪座城市?”
蘧緲單手托腮,思索了一下,“這是宋代王以寧的《水調歌頭呈漢陽使君》。從詞牌名來看,‘呈漢陽使君’,現在漢陽地區在湖北武漢,我倒是不太清楚宋朝的漢陽是否也指武漢。我就猜測一下,木爺爺家是湖北武漢。”
蘧緲見木涵搖頭,說道,“不對嗎?那麼‘大彆我知友,突兀起西州。’西州是唐滅高昌氏王朝之後設立的城市,位於現在的新疆地區。新疆出美女,我們涵涵這麼漂亮,你的老家莫非在新疆?”
木涵聽到誇讚很開心,但她依然搖了搖頭。
蘧緲自幼來到地球後一直在研究地球文化風俗,木涵一直將蘧緲當成小百科,能難倒她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木涵見蘧緲頻頻猜錯,俏皮的笑了,“考到你了吧。”
蘧緲好奇的詢問木涵,“錯了?”
木涵認真的注視著蘧緲,沒有打算給出正確答案,“錯了。”
蘧緲問道,“莫非答案藏在其它詩句裡?”
木涵點點頭,彎起唇角,“對。”
蘧緲拿起沙發上的抱枕敲了敲木涵肩膀,“我要是沒聽過這首詩,不就懵了。”
木涵閃躲,“你肯定聽過,我前些天在朋友圈也看到你冒泡了。”
蘧緲將抱枕抱入懷中,細細回憶著《水調歌頭呈漢陽使君》全詩,“‘大彆我知友,突兀起西州。十年重見,依舊秀色照清眸。常記鮚狂客,邀我登樓雪霽,杖策擁羊裘。山吐月千仞,殘夜水明樓。黃粱夢,未覺枕,幾經秋。與君邂逅,相逐飛步碧山頭。舉酒一觴今古,歎息英雄骨冷,清淚不能收。鸚鵡更誰賦,遺恨滿芳州。’一枕黃粱,一觴古今,我猜到了。”
木涵歡喜笑道,“快說來聽聽,我看看對不對。”
蘧緲賣起關子,“燕趙大地,人傑地靈。”
木涵催促道,“哎呀,快說地名嘛,我知道人傑地靈啊。你是不是想不起來了?緲緲,難不成你還要獎勵才說嘛?”
蘧緲瞅準時機開口道,“這可是你說的,來一套成語詞典吧。我想你的老家應該是全國唯一一座三千年未改名的古城。‘黃粱夢,未覺枕,幾經秋。’這不就是成語之都邯鄲嘛。送我一套成語詞典你不虧。”
木涵雙手揉起腦袋,發型都淩亂了,“哎呀,我說什麼了?怎麼就要送成語詞典了?一套成語詞典可是很貴的。哎呀,緲緲,你太狡猾了。”
蘧緲看著木涵的新發型,笑的前仰後合,“是你先提起要送我獎勵的哦。”
木涵撇了撇嘴巴,默認了蘧緲的說法,“好吧,緲緲,你說青芽會不會也在我老家?”
蘧緲點點頭,表示有可能。
木涵摸摸下巴,“要不,我們約約她。青芽十年沒冒泡了,我猜她可能比我們年齡大。”
蘧緲對於青芽的年齡不置可否,不能因為人家攝影技術好,就說人家老,對不對?不過,蘧緲對於和青芽相見倒是表示期待,能與素未謀麵的知己好友線下見麵,是一件值得讓人期待的事情,“好啊。”
兩人在沙發上一邊聊天,一邊看著電影,不知不覺在沙發上睡著了,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