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這小哥倆,司空白又一次往三弟司空雲房間走去。
“三弟,此次出門,要不多帶些侍衛!漯河城這些年來局勢安定,城中有我和你二哥在,府內所有甲衛,你可一並帶去。”司空白語字鏗鏘的道。
“大哥!你的心,亂了!”
“放心,二哥家的軒兒和靈兒,也是這樣曆練的,不會出問題。”司空雲語氣淡漠的道。
“昊兒和淵兒,是我司空家的希望,容不得差錯!”司空白凝重的看著司空雲。
“大哥!軒兒和靈兒同樣是我司空家的希望。大哥,你偏頗了。”司空雲望著司空白針鋒相對。
司空白彆過臉去,“三弟,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司空雲臉色陰冷“大哥,帶回那把劍不是你的錯,司空家被滅,這個仇,是司空家的仇!”
次日清晨
小哥倆大包小包拖拽出六七個,嚷著“三叔在哪兒?三叔呢?”
府中仆役欲上前為兩位少主收拾行李,小哥倆絲毫不買賬,說是怕他們弄壞了寶貝,要自己搬上車去。
小哥倆拖拽著行李,緩慢的一個一個往車上搬,搬到最後一個包裹時,司空雲來到跟前。
小哥倆一陣手忙腳亂,包裹散落了一地,什麼鍋碗瓢盆啥都有,悉悉索索,乒乒乓乓碎了些許。
“嘿嘿,三叔早,不打緊,不打緊,走走,哥,不搬了,不搬了。我們快上車”
哥倆深怕辛苦拽上車的寶貝,都被收繳了去,索性被撞見的,散落地上的東西,三叔那也有,就不冒那風險返回收拾了。
司空白安排他們走的極早,若是等用過早膳再行,夫人怕又是不舍又是傷心。
“哇,哥,快看快看我們出城嘍,出城嘍”兩個小家夥一路上嘰嘰喳喳,歡快的不行。
司空雲騎著黑虎,壓在車後,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
一回生二回熟,上次軒兒和靈兒便也是這麼騙出來的,這一回駕輕就熟,讓得這位司空府三當家仿佛還有了些成就感。
前方三位黑甲衛,兩位開道,一位架著坐騎黑虎拉著車駕,緩慢而去。
兩小隻,或許是是因為第一次出城少有顛簸,出城十裡地後,聲音漸弱,一路上倒是呼呼大睡起來。
“三老爺,到了。”開路的黑甲衛停下,稟報司空雲。
“你們,一人往西十裡,一人往北十裡,剩下一人往南十裡,去。”
“是!”司空雲譴退三人,來到車駕。
兩個小機靈,帶了不少寶貝呢。三叔我也不是不講章程的人,想當初,軒兒和靈兒帶的東西我就沒收繳上來,就算你哥倆誤打誤撞,耍了個小聰明。
溜了,溜了…
司空雲閃身躲在千米外的樹冠上,遠遠的望著這對小哥倆。
呼呼,呼呼。
司空昊先一點弟弟清醒,揉了揉眼睛把弟弟叫醒“淵,快起來,起來,我們到了。”
司空淵隨著哥哥的叫喚,搓揉著眼睛“到了嗎?到哪了?”
小哥倆翻起車簾,車窗外是叢叢灌木,說不上名字的花,還有幾隻野兔。
“三叔,三叔,三叔……”
小哥倆喊了幾嗓子,沒人答複。
司空淵慌了,道“哥,你說咱們是不是遇到劫匪了?我聽戲本本裡都是這麼說的。”
“胡說,你看我們的寶貝還都在這哩”司空昊抓起兩人帶來的一眾“寶貝”。
哥倆小心翼翼的下了車駕,看不見三叔,也沒看到隨行而來的黑虎衛。
神經大條的小哥倆,剛開始還有點畏手畏腳,待摸了一圈下來沒發現什麼凶禽猛獸後,司空淵開始壯起膽子砍起竹子來,不時嘴裡念叨“哥,咱先把魚竿做好,三叔興許走丟了,做好了魚竿,先抓幾條大魚上來”。
司空雲哭笑不得,大哥這是生了兩個啥?這時候還想著抓魚?
這兩小家夥倒是比二哥家的兩個小家夥有趣,兩年前司空軒與司空靈被他丟在這裡的時候,那是好生哭哭啼啼了一陣子。
現在那兄妹二人去到流蘇書院倒是不知道怎麼樣了!
天色漸晚,任司空昊兩兄弟神經再大條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白天的時候還沒什麼恐怖嚇人的事情,夜幕降臨之後,叢林間各種悉悉索索的聲音,在夜裡顯得格外慎人。
司空昊手裡抓著四條魚,司空淵手裡也提了有兩條一尺來長叫不出名字的魚。
兩兄弟翻進車駕裡好一番翻找,不一會,司空昊右手拿著在父親房裡順來的匕首,左手拿著火折子。
司空淵手裡拿的那就更過分了,司徒雲一口酒噴出去。
啥?鹽巴?香料?碗?
這小家夥“野炊”帶的挺齊全啊,誰教的?活的這麼緊致的嗎?
低頭司空雲看著手中的兔腿肉,頓時覺得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