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方儀!
漯河城,司空府。
家主司空白臉色不善的盯著司空雲,司空朔望了一眼司空白又看了一眼司空雲,首先出聲打破尷尬,道“家主,可喜可賀,這一次昊兒和淵兒在家族曆練中表現的是極其出色,我司空家得天之幸,喜獲兩位麒麟子,該慶,該慶。哈哈哈”
司空白絲毫不買賬的看著司空朔,道“行了二弟,此處沒有外人,不必如此矯情。”司空朔尷尬的道了一聲,“是,大哥。”
司空白又冷笑著對司空朔補了一句,道“二弟,大哥沒記錯的話,當年好像某人是提著刀四處尋老三蹤跡,是誰來著?你看我這記性!”
司空朔聞言,嘴角一陣抽搐。三年前司空雲瞞著自己與夫人,將司空軒,司空靈兩兄妹誘拐出去,本來自己與夫人並未在意,隻是司空雲,一日不歸,三日還是沒有消息,直至十數日後司空雲傳回消息。
“弟攜軒靈步西行,兄嫂勿念滿載歸。”
為這事夫人可是沒少與司空朔嘔氣,聲聲怨司空朔夥同三弟拐走司空軒,司空靈兄妹。
司空家兩位主公都是懼內的主。司空家三兄弟原本也都是翩翩公子,風流浪蕩。隻是司空家經逢巨變,兄弟三人對家人變得格外愛惜。
那一段時間,司空朔是天天提著刀,尋問司空白老三的蹤跡。嘴裡叫囂,誓要與老三做過一場。
司空朔被揭老底,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尷尬地看著兩人,乾笑了兩聲。
司空白道“三弟,依你所言,這一次的曆練明明早已偏離你的掌握,為什麼當昊兒,淵兒已經遭遇危險,你還不及時製止?你讓兩個六歲的孩童去應對一隻成年的灰狼!若是出了差池,你對我,對你大嫂又該作何交代!”
司空雲絲毫不讓對視司空白,道“大哥,青城比漯河城,如何?青城司空府比漯河城司空府如何?你我兄弟,比昊兒淵兒又如何?你我兄弟便是打小生長在安逸的司空府,受儘府中父兄嗬護,以至於現在脫離了司空府,我們是惶惶不可終日!”
司空白一時語塞。
司空雲道“這小小的漯河城,便是暗潮雲湧,殺機四伏。我兄弟三人若不是還蒙受些司空家的餘蔭,怕是在這漯河城都早已殞命。”
六年前申屠家的暴起殺人,若不是司空白三兄弟身攜少許大氏族的底蘊,換作尋常的武修勢力,怕是已經凐滅在漯河城的塵土裡。
司空白頹唐的癱坐下去,十指緊握,手掌已經被指尖刺破,流淌出涓涓血跡。
司空白垂下雙眸,道“三弟!以後昊兒和淵兒,就交由你來教導,夫人那,我去應對!”
司空雲來到司空昊和司空淵的房間,望著雙雙躺在床榻的兩兄弟,臉上浮現出一分不忍,一絲柔和之意。
司空昊先一步弟弟蘇醒,望見床邊的三叔,狠狠揉擠了兩下眼睛。興奮的跳下床,抱住三叔的長衫,一邊拉扯一邊嗚咽道“三叔,三叔,三叔你去哪兒了?我與弟弟找了你好久好久,昊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三叔了,嗚,嗚嗚……”
司空雲抱起司空昊,一隻手抱住司空昊,一隻手輕撫拍打著司空昊後背,道“不怕,不怕。是三叔不對,沒事了,沒事了。”司空昊嗚咽了一陣趴伏在司空雲身上再次入睡。
之後醒來的司空淵亦是像哥哥一樣哭鬨了一番,不過司空淵比之哥哥更要過分了些,一把鼻涕一把淚,讓的司空雲好不容易才放下弟弟,再去換了一襲玄衣。
晚膳。
司空白、大夫人、司空朔、二夫人、司空雲圍坐在一起。司空昊,司空淵兄弟倆掛在母親大人身上又是一番如泣如訴。飯桌上一片祥和,天倫之景。
司空淵突然翻坐到司空白腿上親昵的拱了拱父親的胸膛,道“父親大人,這次我和哥哥流落在荒山野嶺,期間遇見一位雪兒妹妹……”司空淵將草廬院裡的事情跟父親敘述了一遍,當然打不過那隻大公雞隻字未提。
“父親大人,我們可不可以去接回那位雪兒妹妹?”司空淵撒嬌的道。
司空白寵溺的笑道“好好好,既然你們已經與那位雪兒妹妹做有約定,明日父親就遣人去接回那位雪兒妹妹。”
第二天,漯河城又是一場騷亂,百名黑虎衛,浩浩蕩蕩出了城。
“黑虎衛,衛隊長周清,見過家主大人,據屬下黑虎衛通報,西郊一百五十裡處發現一間草廬,不過已無人居住,屬下已安排下兩人,值守草廬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