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般的一般人生!
“喔嗚喔~”一陣雞鳴響起,萬物好像複蘇了一般,四周開始變得熱鬨起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變得越發響亮,還能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在鋤地的聲音。
‘好吵’袁蘭閉著眼睛,被這些聲音吵得有些頭疼。
‘養老院什麼時候開始養雞了?’袁蘭迷迷糊糊地想著,她試著翻了翻身。
“嘶~好痛!”身體稍微動一下都感覺像要散架了一般,袁蘭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張開眼睛,一扇窗戶正對著她的床尾,撒了幾縷陽光進來。袁蘭抬手擋了擋光線,卻發現她手變小了!
袁蘭看著自己的雙手,小小嫩嫩的,但是手心和手背都有幾道紅印。她坐了起來,感覺腦子有點昏昏沉沉的,身上也疼痛不行。
“所以,我現在是在做夢嗎?”袁蘭自言自語地說。
她記得的最後一個場景是她在養老院的床上躺下,裹著被子睡覺了。
袁蘭環視了周圍,發現這裡的環境有些熟悉。她掀開蓋在她身上薄薄的被單,下床穿上一雙偏男孩子風格的膠拖鞋。
“這鞋子……好眼熟”袁蘭喃喃自語地說。
袁蘭站起來時,頓時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陣發黑,扶著床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出意外的,她發燒了。
“在現實裡身體不好,在夢裡身體也不好。”袁蘭自嘲的笑了笑。
她走了幾步,看著這個房間裡的陳設,雕花的黃木沙發,四處亂放的衣服,沙發上放著一個發舊的黑色書包。
袁蘭看著眼前的一切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她終於想起這裡了。這裡是她老家的房間,她曾經在這裡生活了近十年!
眼前熟悉的一切讓袁蘭眼睛有些發熱,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走出房間,穿過熟悉的大廳,走到大門口。手撐著木門,看向外麵。
巍峨的山峰,蔥綠的樹木,這是她小時候每天打開門就能看見的場景,可是現在卻顯得格外的珍貴。
袁蘭將視線收回,落在了不遠處正在土地上揮著鋤頭的老人身上。那老人佝僂著身子,有些費力地揮著鋤頭鋤地。
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猛地奪眶而出,袁蘭緊緊地看著那個老人的背影,嘴唇顫抖地喊“爺爺!”
鋤地的老人聽到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乾活。他淡然地說“知道自己乾了丟人的事情,所以連學校都不敢去了嗎?”
袁蘭不顧昏昏沉沉的身體,跌跌撞撞地跑向老人,然後一把抱住老人,熱淚盈眶地說“爺爺,我好想你”
老人愣住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推開袁蘭,拿起鋤頭,冷著臉對袁蘭說“彆給我耍這些滑頭,我們袁家就沒出過你那麼丟人的東西”
說話走回了屋子裡。
袁蘭愣愣地站在原地,回想了一下小時候的生活。當時抓超生抓的嚴,母親生下她沒幾年後,再次懷孕,打聽得知這一胎很有可能是個男孩。所以家裡無論如何都是要生下這個孩子的,但是超生抓的嚴啊,父母沒錢交罰款,隻能把她送回老家跟爺爺生活。
這一住就是近十年。袁蘭從小就很怕爺爺,因為他總是冷著臉,平時說話也是嚴格得不敢讓人直視他。
聽鄰居們說,爺爺是高中生,在那個時代,高中生是非常高的學曆了,爺爺年輕的時候一度被人稱為才子。但是後來改革了,家裡的土地也沒了。家裡的突然變故,導致爺爺沒錢繼續上學,隻能輟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