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龍圖!
馬文鷺忽然扭頭瞪著劉雲大喝道“儒者可親而不可劫,可近而不可迫,可殺而不可辱也!”
“你彆跟我咬文嚼字的,沒用!你是儒者嗎?一介女流,哪來這麼多說辭。簡單直白點說,我打算跟你先行個周公之禮,把這大事辦了,然後你我二人共同去見你阿翁,以促成這件天大的好事。什麼媒妁之言的,就統統都擱一邊,江湖兒女沒那麼多講究,你覺得呢?算了,我也不問你意見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劉雲一揮手,簡單直接,很是粗暴的就給下了定論。
這事情,要是問馬文鷺的意見,那顯然也是白問。
馬文鷺那雙猶如藍靛一般的眼睛中,滿是震驚,還有濃濃的憤怒。
這無恥之徒……竟有如此無恥的打算……
成天大的好事,做他的白日夢去吧!
“我便是死,也不會答應你的。”馬文鷺牙齒咬的噔噔作響,惡狠狠的說道。
她將自己的凶狠,全部集中在了麵部表情上。
其實,五官生的精致,再如何故作凶狠,也看不出來多麼的猙獰。
反正劉雲就覺得,看著還不錯,身體也倍兒好,除了皮膚稍微黑一點之外。
當然,這個肯定是有辦法的,保養保養絕對一嬌滴滴小美人兒。
“馬鐵可如今也在我手中!你不答應,我就殺他。”
麵對發狠的馬文鷺,劉雲直接甩出了殺手鐧。
這種很是無恥的手段,劉雲用起來,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從小便孑然一身混大的人,對於適應環境,有著非一般的天賦。
馬文鷺忽然間怔住了,神色間不由得多了一絲的茫然。
她已經見過了自己的兄長,自然知道劉雲說的是真的。
她也不敢懷疑劉雲說的這番話是真是假,她不敢賭!
馬文鷺內心的掙紮,全然浮現在了她那張精致的臉上。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裡,就連馬文鷺自己,也毫不猶豫的覺得,兄長的性命遠比她的性命要重要許多。更何況,在劉雲的條件中,她所舍棄的還並非是性命,隻是貞潔。
經曆了一番苦痛的內心掙紮,馬文鷺緊咬著唇,點了下頭。
“我答應你!”
劉雲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很賤的笑容,“早這樣說不就很好嘛,非要我威脅了才肯答應。我是不喜歡做小人的,可偏偏就做了小人,你說這事兒,多不愉快。”
說話間,劉雲猛的一手刃砸在了馬文鷺的脖頸上。
但……
“你……打我乾嘛?”馬文鷺扭了扭發疼的脖子,凝聲詫異的問道。
“不好意思,失手了!哈哈,好尷尬。”
劉雲是真有些尷尬,他本來是想敲暈馬文鷺的。
可……他畢竟不是武林中人,以往看著影視劇中這樣敲人似乎挺輕鬆的,自己做起來好像也並不容易。
真特麼尷尬!
這事情,看來還是需要專業的人來做才行。
“其實,沒什麼目的,就是想打暈你而已。”劉雲尷尬的笑了笑,將甲士喚了進來。
在馬文鷺迷糊的目光中,劉雲命令甲士打暈了她。
專業的畢竟就是專業,一招見效!
……
夜幕漸漸深沉,繁星將黑夜織成了一片華麗的錦緞。
襄武城已在悄然間,變換了一個模樣。
這裡的夜晚,終於不再是一座孤寂的鬼城,而有了燈火的模樣。
換一個地方長官,一座城市的氣質,是必然會發生變化的。
在劉雲待了三天之後,這種城市和之前馬鐵屯守的時候,已經完全是兩個模樣了。
被敲暈之後,又被喂了蒙汗藥的馬文鷺,被抬進了劉雲的房間。
手腳勤快的奴婢,端了小碗雞血,在隨後也鬼鬼祟祟的鑽了進去。
反倒是,作為正主的劉雲,卻不見蹤影。
良辰美景,美人在榻,這麼美好的時候,應該做一些美好的事情。
然而,劉雲竟然缺席了?
其實,他就在隔壁,正在膏油燈下彆扭的拿著毛筆畫圖。
嘴上說和真的做,完全就是兩回事。
作為一個現代人,劉雲還是青睞於你情我願的甜美愛戀。
至於用這種霸道手段,逼迫人家女孩子就範,也就是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不得已而為之。
譬如說,忽悠忽悠馬騰什麼的。
劉雲正在畫火爐,沒有暖氣也就罷了,連個火爐都沒有的冬天,簡直就是災難。
而且,祖厲周邊是有煤礦儲存的,好巧不巧的,這一點劉雲恰好還就知道。
圖畫出來,讓卓鋼去想辦法做出來。
然後再讓公孫祿安排人手,上祖厲開采煤炭。
這樣一來差不多就完美了,冬天再也不用守著木炭取暖,被凍個半死了。
劉雲已經快受夠了!
熬過今年的冬天,明年,劉雲不想再這般苦比的過冬。
而且,有這一項資源,劉雲有把握讓漢陽一地百姓的生活水準,拔高無數個檔次。輕輕鬆鬆超越其他地區,便是三輔地區,也得讓讓路。
資源便是生產力,生產力提高,生活水平要是不提高,劉雲還真不信那個邪。
伸了個懶腰,劉雲看著自己畫的東西,還是挺滿意的。
這東西他知道是這個樣子,但怎麼弄出來,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劉雲一直信奉這一句話。
拿開畫好的火爐圖紙,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劉雲又開始琢磨起了縫紉機,這個比火爐就要複雜許多了。
但想要批量的製作衣服,這個東西,是個必需品。
小時候他還拆過那種老式的縫紉機,但現在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邊想邊畫,實在想不起來的,劉雲就隻能交給卓鋼他們去傷腦筋了。
出雲山上如今聚集著數百名匠工,他們現在其實並不能稱為匠工。
在劉雲的手下,他們準確而言,應該是研究員。
畢竟,劉雲拋給他們的問題,都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新鮮事物,得讓他們把腦筋往死裡用。
所以,劉雲實在想不出來的,那就必須得他們傷腦筋了。
畢竟他們是研究員,不但要做東西,還要想著做東西。
劉雲隻負責畫想得起來的……
但東西他是想要的。
寫寫畫畫,劉雲一不小心就給倒騰了個天亮。
劉雲的腦子裡實在是裝了太多的想法和殘破不全的東西。
……
馬文鷺醒了過來,卻並沒有動,依舊木然的像根木頭似的躺在榻上。
她在身邊沒有感受到那個討厭的人,好像……真的不在?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馬文鷺緩緩扭了下頭,用眼睛輕瞟了過去。
脖子很疼,腿也很疼,她幾乎可以確定昨晚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
那個該死的人,好像……真的不在!
馬文鷺嘲弄的譏笑了一聲,這個無恥的混蛋,竟就這樣將她一個人丟在了房裡。
好歹,昨晚也算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吧。
雖然馬文鷺很不想承認這個事情,可事實就在眼前擺著,她沒有辦法不去相信。
掀開被子,她輕手輕腳的翻身下了榻。
腳邊那一大片的殷紅,像是在訴說著昨夜在這裡發生的事情。
馬文鷺捂住雙眼,忍不住無聲的哭了。
二十年守身如玉,未曾想到,就這般葬送在了一個無恥之徒的手中。
殺人的心思剛剛在心頭竄起,便又被她狠狠壓了下去。
兄長如今依舊在那人的手中,生死難料,她不能任性。
吱呀!
木門發出一聲悠長的響動之後,劉雲那張討厭的臉便出現在了馬文鷺的麵前。
“昨夜睡的如何?”劉雲滿是關懷的笑問道。
這話聽在馬文鷺的耳中,簡直像被丟進了陷阱,被木刺纏身一般,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她賭著氣,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