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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後,晏予疏跟顧靜硯進了書房談事。
顧布布沒回房間,跟餘知夏坐在客廳。
電視屏幕亮著,但沒人注意播放的內容。
餘知夏在修花插花,每晚固定項目。
顧布布在發呆,好奇晏予疏跟顧靜硯會談什麼。
“布布,今天怎麼沒回房間”
平時吃過飯,顧布布就回自己房間待著了,除非家長有事跟他說,不然很少見他主動留在這裡。
顧布布心虛道“哥哥不是還在嗎,他現在也算客人吧,他還沒走,我不好意思回房間。”
是嗎
那以前爸爸的朋友過來時,不見你回房間時有不好意思啊
餘知夏回頭看了他一眼,兩人對上,顧布布的視線因心虛而飄忽不定。
但餘知夏沒有戳破,又轉回了視線,對他說“對了,你切點水果給他們送進去吧。”
顧布布立刻應了“好,我去切”
送進去的時候就能順便聽聽他們在說什麼了。
顧布布一下躥出去,找水果洗水果切水果,最後還擺了個十分精致的水果拚盤。
但也是因為這部分耗費時間太多,等他終於能端進去時,晏予疏跟顧靜硯的對話已經結束,晏予疏準備走了。
顧布布捧著水果拚盤原地石化。
這狀況跟他想象的不一樣,頓時覺得有些委屈“我特意給你們切了水果,不吃就走了嗎”
顧靜硯不愧是疼愛孩子的好爸爸,生怕他的心意被浪費,說道“我又不走,我來吃。”
晏予疏看樣子是真不打算再多待了“我就先走了,這些事麻煩顧叔叔了。”
顧布布趕緊把拚盤塞到顧靜硯手上“哥,我送你。”
“不用送了。”
“沒事的,我們倆家這麼近,走路也沒幾分鐘。”
結果晏予疏說“我暫時不回家,還有其他事,司機已經在等我了。”
顧布布隻能將晏予疏送到大門。
離開前,晏予疏揉了揉他的頭發“好了,回去吧,早點睡覺。”
看著晏予疏離開,顧布布心裡竟生出幾分舍不得。
不想晏予疏就這麼走了,很想他再待一會兒,就算不陪自己說話互動,隻是單純在旁邊坐一會兒。
可他說不出口,自己也覺得這種想法奇怪。
晏予疏已經回來了,不會再離開了,他們可以聊天視頻,沒必要這麼舍不得啊。
最後看著晏予疏上車離開,顧布布才回去。
餘知夏還在插花,顧靜硯坐在他旁邊吃水果,時不時喂餘知夏一口。
“這芒果挺甜的,你嘗嘗是不是挺甜的”
“嗯,好甜。”餘知夏說,“不過你少吃點,小心過敏了。”
“也是,那這些留著給布布吧,他不是人,吃這個不過敏。”
剛回來的顧布布
他聽到了什麼顧靜硯這是在罵他吧
顧布布忍顧靜硯一晚上了,但還得再忍一會兒,走到邊上“爸,哥哥跟你說什麼了”
顧靜硯言簡意賅“一些生意上的事。”
“那是什麼事啊他是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餘知夏幫著說了一句“是啊,是什麼麻煩事嗎難得看小疏這樣請你幫忙。”
顧布布問,顧靜硯隻想隨便糊弄過去,但餘知夏問,顧靜硯就老實回答了。
他把嘴裡的水果咽下去“也不是什麼麻煩事,他想成立一個新公司,不想跟晏家有瓜葛,也不想被任何人察覺,想掛在顧氏名下。”
“嗯他想做什麼”餘知夏問,“用來轉移晏家股份的空殼公司嗎”
“那倒也沒這麼凶狠。”顧靜硯說,“是正規公司,他想說服我投資,所以主要目的應該是為了錢。”
餘知夏。
顧布布。
“張口就是八千萬,要換成彆人,我早把他踢出去了。”
餘知夏問“那你答應了嗎”
“我說考慮一下,過段時間再給他答複。”顧靜硯道,“雖說我相信小疏的能力,但好歹得弄清楚他想做什麼吧。”
顧布布問“是什麼公司啊,哥哥想做什麼”
“這就屬於商業機密,不能亂說了。”
“”
在床上躺平後,顧布布對著天花板歎了聲氣。
唉。
晏予疏要是想讓他知道,飯桌上就不會一句不說了。
雖然是生意上的事情,他也不懂,可關於晏予疏,他就是很想了解,細枝末節都想知道。
其實也不一定要完全告訴他啊。
就像他告訴晏予疏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也不會說那麼仔細。
唉。
果然還是好有距離感。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第二天,顧布布在工作室摸了一天魚。
正事一件沒乾,就發了一個日常視頻,說他突然想吃烤乳豬了,敷衍地磨磨任務進度。
回家開始整理行李,畢竟後天一早就要去趕飛機了。
餘知夏下班到家,看到他整出了兩個行李箱,有些震驚“你有這麼多東西啊裡麵都是什麼”
“基本都是衣服,我還沒想好看秀的時候要穿哪件,就全帶上了。”
“聽說小寒也會去”
“沒問他,不想理他。”
上次鬨出奇奇怪怪的緋聞後,顧布布單方麵宣布跟他的友情進入如履薄冰階段。
餘知夏輕笑“你們還在鬨彆扭啊”
“沒鬨彆扭,就是不想理他。”顧布布道,“對了爸,今晚我們出去吃飯吧,突然好想吃烤乳豬啊,我不能讓這個遺憾留到回來。”
平時雖然沒有多喜歡,等真嘗到了,可能也覺得不過如此。
但這種想吃的時候必須儘快吃到,不然在外一周,他一定會對這個味道魂牽夢繞,自己折磨自己。
“烤乳豬怎麼突然想吃這個了”
“不知道,今天突然想到,感覺非吃不可。”
“好,那晚上去吃。”餘知夏道,“對了,我聽你爸說,小疏今天生病了,你去看過他嗎”
“嗯我不知道啊,他沒跟我說。”顧布布睜大了眼睛,問道,“是什麼病很嚴重嗎”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還以為你知道呢。”餘知夏道,“不過不嚴重,好像就是發燒了,今天在家休息吧。”
“那我去看看他。”
顧布布說去就跑,留下餘知夏跟行李箱,一陣風似的出門了。
想快點過去,顧布布開了車。
結果路上吃了幾個紅燈,反而比走路更費時間。
時隔多年,他再次踏入晏家。
小時候就覺得晏家的整體氛圍陰沉肅穆,這些年又一直空著,陰森感似乎更強烈了。
周善梧依舊是晏家的管家,領著顧布布進去“好久不見了,顧小少爺。少爺在房間休息,還是他以前住的房間。”
以前顧布布覺得他好討厭,長得又凶,很像壞人。現在看他蒼老了很多,鬢邊發白,身形消瘦。
整個晏家,最後忠心陪伴在晏予疏身邊,為其儘心儘力的,也隻有周善梧了。
想起小時候的表現,顧布布有些不好意思,禮貌道了謝“謝謝周管家,我會先小心看看的,要是他在休息,我不會打擾他的。”
顧布布記得晏予疏的房間。
他並不常來這裡,但還記得曾經來時的感覺。
那時覺得這條走廊好長啊,也好寬,他能在上麵跑跑跳跳,要走很久,才能走到晏予疏的房門前。
不像現在,走廊似乎變窄了,沒一會兒就走到頭了。
顧布布沒有敲門,他怕晏予疏在睡覺,自己會打擾他。
小心翼翼地轉動門把手時,又覺得哪裡不對萬一晏予疏沒睡覺呢,自己是不是有點像賊
萬一他推門進去,剛好跟晏予疏四目相對,那豈不是還有點尷尬
可轉動門把手的這一刻,他就沒有退路了。幸虧老天保佑,想象中的尷尬場麵沒有發生。
屋內昏暗,沒有開燈,窗簾拉攏了大半。
晏予疏躺在床上,看樣子是在睡覺,但戒備心很高,顧布布一進屋,他就醒了。
從床上坐起來,冷聲質問“誰”
燈打開,房間被照亮的那一瞬間,顧布布感覺自己就像照妖鏡下的小妖怪,無處遁形。
“布布你怎麼來了”
看清來人是顧布布後,晏予疏明顯鬆了口氣。
顧布布尬在原地,不知是進是退“我聽我爸說你發燒了,所以來看看你不是故意不敲門的,我怕你在睡,會打擾到你,雖然最後還是打擾到你了”
晏予疏看了眼時間“沒事,也是該起來了。”
顧布布這才走了進去“你有好些嗎昨晚看你還好好的啊,怎麼會突然發燒”
晏予疏咳了兩下“可能是昨天著涼了吧,沒事,明天應該就好了。”
晏予疏的身體素質要比常人好,但再好也扛不住他日夜顛倒,長期透支過度。
在國外時緊張緊繃,一直沒什麼事。
回國後,精神放鬆許多,反而倒下了。
“可我看你好像還沒退燒,臉好紅啊。”
顧布布沒想太多,這麼說著,就低下了腦袋,用自己的額頭貼了下晏予疏的額頭。
貼了一兩秒,後退分開,拉開距離,念念叨叨“你的額頭好燙啊,你吃退燒藥了嗎看醫生了嗎”
顧布布做完都沒察覺這個動作哪裡不對,甚至都沒有跟晏予疏對視,扭頭看向旁邊,試圖找到叫溫度計的東西“你還是測下體溫吧,我感覺你溫度挺高的。”
晏予疏體表溫度高,實際因發燒而發冷,但被顧布布這麼一貼,溫度瞬間升高,往四肢百骸擴開。
心臟像漏電一樣,電到他失語,說不出一句話。
顧布布喋喋不休“好可惜啊,本來今晚我們去吃烤乳豬,我還想你能一起去呢。”
晏予疏一個字都沒聽清。
隻看到顧布布的嘴巴在動。
那瞬間竟有股衝動,想親上去。時候的表現,顧布布有些不好意思,禮貌道了謝“謝謝周管家,我會先小心看看的,要是他在休息,我不會打擾他的。”
顧布布記得晏予疏的房間。
他並不常來這裡,但還記得曾經來時的感覺。
那時覺得這條走廊好長啊,也好寬,他能在上麵跑跑跳跳,要走很久,才能走到晏予疏的房門前。
不像現在,走廊似乎變窄了,沒一會兒就走到頭了。
顧布布沒有敲門,他怕晏予疏在睡覺,自己會打擾他。
小心翼翼地轉動門把手時,又覺得哪裡不對萬一晏予疏沒睡覺呢,自己是不是有點像賊
萬一他推門進去,剛好跟晏予疏四目相對,那豈不是還有點尷尬
可轉動門把手的這一刻,他就沒有退路了。幸虧老天保佑,想象中的尷尬場麵沒有發生。
屋內昏暗,沒有開燈,窗簾拉攏了大半。
晏予疏躺在床上,看樣子是在睡覺,但戒備心很高,顧布布一進屋,他就醒了。
從床上坐起來,冷聲質問“誰”
燈打開,房間被照亮的那一瞬間,顧布布感覺自己就像照妖鏡下的小妖怪,無處遁形。
“布布你怎麼來了”
看清來人是顧布布後,晏予疏明顯鬆了口氣。
顧布布尬在原地,不知是進是退“我聽我爸說你發燒了,所以來看看你不是故意不敲門的,我怕你在睡,會打擾到你,雖然最後還是打擾到你了”
晏予疏看了眼時間“沒事,也是該起來了。”
顧布布這才走了進去“你有好些嗎昨晚看你還好好的啊,怎麼會突然發燒”
晏予疏咳了兩下“可能是昨天著涼了吧,沒事,明天應該就好了。”
晏予疏的身體素質要比常人好,但再好也扛不住他日夜顛倒,長期透支過度。
在國外時緊張緊繃,一直沒什麼事。
回國後,精神放鬆許多,反而倒下了。
“可我看你好像還沒退燒,臉好紅啊。”
顧布布沒想太多,這麼說著,就低下了腦袋,用自己的額頭貼了下晏予疏的額頭。
貼了一兩秒,後退分開,拉開距離,念念叨叨“你的額頭好燙啊,你吃退燒藥了嗎看醫生了嗎”
顧布布做完都沒察覺這個動作哪裡不對,甚至都沒有跟晏予疏對視,扭頭看向旁邊,試圖找到叫溫度計的東西“你還是測下體溫吧,我感覺你溫度挺高的。”
晏予疏體表溫度高,實際因發燒而發冷,但被顧布布這麼一貼,溫度瞬間升高,往四肢百骸擴開。
心臟像漏電一樣,電到他失語,說不出一句話。
顧布布喋喋不休“好可惜啊,本來今晚我們去吃烤乳豬,我還想你能一起去呢。”
晏予疏一個字都沒聽清。
隻看到顧布布的嘴巴在動。
那瞬間竟有股衝動,想親上去。時候的表現,顧布布有些不好意思,禮貌道了謝“謝謝周管家,我會先小心看看的,要是他在休息,我不會打擾他的。”
顧布布記得晏予疏的房間。
他並不常來這裡,但還記得曾經來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