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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大山將玉佩擦拭乾淨之後,又反複檢查了兩遍,才抬起頭罵薑士傑“你這人怎麼回事啊,走路都不長眼睛的嗎
我這玉佩可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遺物,也是我進京找親爹的唯一信物,上麵刻著我親爹的名字呢。
幸虧沒有摔破,要不然,沒了信物,我就算按我娘的遺願找到我親爹,我親爹也不會認我的。”
薑士傑聽了薑大山第一句話後,整個人就僵住了。
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敏敏的孩子
看長相,他與敏敏並不相似,乍一看,倒是與自己有兩三分相像。
他說什麼
他說玉佩上刻著的,是他親爹的名字
可那個“衡”字,明明是自己的名字啊
薑士傑一把抓住了薑大山的雙臂,問道“你是誰你娘叫什麼名字你從哪裡來你親爹是誰”
薑士傑手上的力氣大的嚇人。
薑大山隻覺得自己的雙臂被鐵鉗子緊緊地鉗住了,再不掙脫,自己的骨頭就要斷了。
“放開我,你先放開我,我再來回答你的問題”
薑士傑這才驚覺自己反應過激了。他放開薑大山,抱歉地往薑大山的雙臂上輕輕拍了兩下,仿佛這樣,薑大山就不疼了似的。
薑大山往後躲了躲,才道“我叫薑二牛,我娘叫賀敏敏,我從清江縣來,我娘臨死的時候告訴過我養父母,我親爹是京都永安侯府的世子,叫薑衡。”
年滿五十的薑士傑雙目含淚,一把抱住了眼前這個送上門來的大兒子,聲音嘶啞。
“兒啊,我就是你爹我就是薑衡”
薑大山心裡高興得要死,沒想到事情進展的這麼順利。
但是,他臉上一點兒也沒有表露出來。
他從薑士傑的懷抱裡掙脫出來,氣哼哼地罵道“什麼兒不兒的誰是你兒你這個老瘋子,存心占我便宜是不是”
薑士傑從懷裡拿出了一直隨身攜帶的另半塊鴛鴦玉佩,這半塊玉佩上刻著一個“敏”字。
薑士傑將這半塊玉佩與薑大山手中那半塊合在一起,兩隻鴛鴦交頸,嚴絲合縫。
薑大山這才裝出驚訝的樣子,問道“你是你真的是”
薑士傑點點頭,“是的,孩子,我是你親爹。”
薑大山一下子撲進薑士傑的懷裡,哭喊道“爹,爹啊,我可算是找著你了”
永安侯府派出來跟隨薑士傑的那兩個下人相視一眼,決定一人留在這裡看後續,一人回府稟告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一聽,“噌”地一下站起來。
“你說什麼那賤婦臨死前對彆人說,她生下來的野種是我家阿衡的”
永安侯夫人將這句話過了一下腦子,才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家阿衡要是生得出孩子來,他後院裡的那些女人怎會一個也懷不上
“那賤婦真是惡毒啊,死都死了,居然還想讓她生下來的野種跑到京都來惡心我們薑家。
老天爺,你可真是不長眼,你當初就該讓那野種隨同那賤婦一起去死,也免得他再來迷惑我家阿衡”
薑士傑現任夫人叫柳靜君,她突然被永安侯夫人那怨天尤人的樣子逗笑了。
她輕輕“嗤”了一聲,甩起帕子站起身來,懶懶地說道“看來,京都人又有熱鬨可瞧了。”
永安侯夫人拍了拍桌子,罵柳靜君“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看熱鬨
你彆忘了,從你進了薑家大門的那一刻起,你也是薑家人了。
薑家要是鬨出什麼丟臉的事情來,你休想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