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了那麼多,不斷退後,既往不咎。
可……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握住方向盤的手,慢慢收力。
手背上的每一根青筋都那麼清楚,如同盤根錯節的樹枝。
車速很快,車窗搖了下來,夜風簌簌吹了進來,刮在臉上如同鋒利的刀刃。
這個夜,注定無法平靜。
他很快就趕到了家中,溫時九喝了牛奶已經休息了,隻是睡得不踏實,做了兩次噩夢,現在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悄悄進屋,發現她竟然開著燈睡。
額頭上還有一些冷汗,看來又做了不好的夢。
他溫柔的替她擦拭“乖,彆怕,我今晚守著你。”
她似乎聽懂了自己的話,漸漸安穩。
“我跟你保證,誰都不能傷害你,包括我自己。”
這話,鏗鏘有力,落地有聲。
這話不僅是對她說的,更是對自己說的。
……
醫院。
杜新月發現自己根本睡不慣醫院的床,硬邦邦的。
自己就燙傷而已,不至於嚴重到住院,實在是浪費床位。
她當機立斷準備出院。
前台卻死活不肯辦理,因為她住的是病房,而且傅雲祁也親自交代,要照顧她到痊愈。
現在她突然要走,實在是難以交差。
“小姐,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你要是走了,我們不能跟傅總交代啊。”
“有什麼不好交代的,又不是你們趕我走的,我明天自己跟他說可以嗎?”
“那你……那你現在說,可以嗎?如果傅總同意,我們立刻為你辦理出院手續。”
前台滿臉為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