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界係譜!
吭哢、吭哢。
野狂生內府一陣翻湧,畢竟他是在毫無準備情況下,迎接卿一凡這一波攻擊。此刻野狂生也放棄先前傲慢態度,雙目死死盯著卿一凡看去。
他內心細想也一陣後怕,如果自己出手稍晚,這些跟隨的人馬,如若被卿一凡的攻擊一鍋端了。秘境實際利益,將與他再無關係,而且秘境考核結束後,他野狂生辛苦建立起來的人設,也將徹底崩塌。
雖然野狂生自身閃避開這次攻擊,但他還是施展了防禦性的招數,來抵消了那刀芒中血煞之意。加之他境界上的確與卿一凡差距頗大。在如此情況下,野狂生義隻能無反顧出手,要不他這領袖也就當到頭了。
貓馨兒看著兩人的短暫交手後,始終不明白這兩人的行為,一言不合就要要動手,也許這就是血氣方剛吧。
剛剛舍己救人的一幕,讓野狂生的簇擁者們群情激昂,不少人都被感染到,此刻眾人對他的尊敬與佩服更甚,有人直接喊道“野老大,把那個小孩打下來,野老大給我們報仇,野老大是我們的希望,我們跟著野老大是正確的。”
野狂生喜歡琴棋書畫風花雪月,不如說他更喜歡被人吹捧,因為他擺弄風月時候,就是在等待著誇耀,這就是人性吧。
隨著眾人的誇耀聲此起彼伏後,野狂生做了一個收聲的動作,單手舉槍指著卿一凡道“卑鄙小人有種與我一對一,偷襲我跟隨者,隻有你這樣的下作之人才會如此。”
“你可乾與我一戰”
“卿一凡你這個膽小鬼”
也許是腎上腺素的影響,也許是頭腦發熱衝昏了頭,在眾人起哄後,野狂生已經不管不顧,他現在竟然主動出擊,完全把自身境界上的差距拋諸腦後。
野狂生身體向前一躍,身上的亮銀甲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隨即施展出金雷坤元決的心法,瞬間周身出現了一道道金色的氣膜閃爍,像極了一種護體罡氣,手上長槍一掃,一股壓力下衝而來,把槍影擠壓為一道半月弧形,然後又迅速朝著卿一凡攻擊而去。
這一掃帶著強勁的威勢,每靠近卿一凡一丈距離,就能讓人感覺到更大的壓迫感,並且壓迫感節節攀升,讓身處此地的眾人都感到了輕微窒息感,讓觀戰之人都出現了呼吸困難。
卿一凡看著徹底發怒起來的野狂生,雖然明白自己境界高,交手的話,穩操勝券,但是他沒有輕視對方。
反而雙手握緊了血明獅吼刀,不斷激發著自己體內的玲瓏氣,轉瞬間,刀上凝聚出了一個圖案,如天空上的星雲,就是這被緊握的大刀竟然在空氣中出現了震震的回蕩聲。
卿一凡口中喊著法決,使用出自己的功法‘北鬥洞星劫法’決定使出自己的全力去戰勝野狂生。卿一凡自身玲瓏氣息在空氣中不斷攀升,都注入了的武器中,然後人連續舞動著,如同畫圖技師一樣。半月弧形的攻擊,已經近在咫尺時候,卿一凡的舞動停止了,一個星圖與之相撞在一起。
發出劇烈的碰撞聲,隨機氣浪遮掩著眾人的視線,野狂生內心不由得吃了一驚,立刻身體擰轉,手指在身上連點,封閉丹田氣海,氣浪形成的一個氣爆。
天空中出現了雨點,一滴滴的落下,卿一凡手中長刀橫插,身上素衣早已破爛不堪,露出他一聲虯結的肌肉在空中特彆的明顯。
一雙細眼掃視著戰鬥中的二人,露出了一股凝視的神情。卿一凡此刻覺的,野狂生實力也就這樣,慢慢露出一些小心思,他決定速戰速決。
因為憑他一人要對付在場的所有人他還是頗感壓力,而且他始終沒有發現哪個變態數值的少年。那少年雖然境界不如他,但是在力量與心魔關上麵表現出的變態成績,也是讓他忌憚不已,他不信那種人會隕落於此,深怕那人在暗中埋伏。
不過周邊的眾人都能感覺到在氣勢上的絞殺中,野狂生漸漸地落入下風,而卿一凡明顯占據上風,畢竟玲瓏氣的凝實程度是不一樣。
但是野狂生既然主動出擊,豈能輕易放棄,他內心的驕傲也不允許他放棄,因為他出生開始就是個被人捧在手心誇耀長大的天才。
野狂生運轉自己的功法到極致,苦苦支撐,此刻他有點後悔自己把太多的時間浪費在風花雪月上。
手上青筋暴起,人縱深一躍突入卿一凡的正上方,施展一招‘流星降世’就見他躍在空中時候,瘋狂朝著地麵連續地暴刺,每道攻擊都帶著強大的破壞力,還給人感覺到麻痹感。
然而此刻,卿一凡見到野狂生在對抗了如此之久後,在消耗如此之多的玲瓏氣上,還能發揮出這般攻擊。
他還是認可野狂生天賦高覺,一般差他一個小境界者,他幾乎可以輕易碾壓,由此可見野狂生差一個大境界的情況下,還能做到這般,由此看出他身體基礎牢固,功法所修煉出玲瓏氣也純正無比。
卿一凡施展出刀技——醉臥沙場,站在那裡猶如一尊戰場上的不敗戰神,不退反進,用著手中的大刀,近身揮動著,仿佛那遠古戰士一樣魁梧高大。
野狂生的那些簇擁者們都紛紛叫囂著,什麼玩意東西,還醉臥沙場,竟然就是,站在原地,傻傻的揮動著大刀。
不過很快他們就不在叫囂,他們看見野狂生暴起的數百道槍刺,大部分都被卿一凡化解擊碎,最終成為粉末。
隻是站在原地,就可以用肉身之軀,憑借刀技,然後揮動著手裡大刀來抵消著他近百道攻擊,野狂生自己捫心自問,他是做不到這種程度,對卿一凡的警示又提高了幾分。
這種原地站著,使用肉身之力,回砍抵消攻擊,可是會出現強大的反震之力,卿一凡雖然瓦解了攻擊,但是自己的虎口已經被震得發麻,出現淺淺的血口。
最終隻有數道槍襲,刺破卿一凡的手臂與雙足,不過這都是簡單皮外傷,血肉都沒刺破,隻是刺破他的素衣和刺出點血跡。但從嚴重程度看來,那虎口的傷,還比刺破的傷來的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