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這些年已經洗白了,打打殺殺的事情已經是過去了。您這些年建的希望小學和孤兒院的捐款是一個天文數字。我個人覺得,你在贖罪,如果你把我沉海了,你這麼多年維持的慈善家形象,可就蕩然無存了。林煜絲毫不感覺到害怕。
九叔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異然,他淩厲的目光漸漸的變得緩和了下來,良久,他方才揮揮手道罷了,讓他走吧。
兩位,請吧。江奇神色不善的走上前。
一味想解脫,卻不去贖罪,試問,又如何解脫的了?林煜有意無意的說出這句話,轉身就走。
站住。剛剛坐下的九叔突然又站了起來。
江奇上前攔住兩人,李相和苦笑不已。他真後悔今天帶林煜來這裡了,這年輕人真的是不知者無畏啊。
九叔的神色複雜,良久,他才一拱手道還請小兄弟,賜下良方。
良方我已經說了,九叔曾經是一方大佬,但這個位置,是怎麼來的九叔最清楚不過。祭拜一下死去的兄弟吧,讓他們早日安息。林煜淡淡的說。
多謝指點。九叔一拱手道江奇,付重金為診費,如果我的病有起色,另會重謝。
走出彆墅的時候,李相和已經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心有餘悸的說林先生,你剛才做法太欠妥當了,你知道那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我了解過江南的一切,這位九叔原先是道上的人,但近年來漂白了。不僅漂白,而且還得了一個慈善家的名聲。林煜說。
李相抹抹腦門上的汗,有些無奈的說那他的病?
完全是心病,按照我的說法去做,一定有效。林煜說。
兩人殊不知走了之後,九叔便來到了山頂上,在這裡有一坐祠堂。
這坐祠堂早就存在了,上麵供的都是這些隨他打天下不幸夭折的兄弟們,自從這坐祠堂建起以後,他從來沒有到過這裡看一眼。
九叔點上香,然後對著祠堂供奉的這百十號人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響頭。
他的神色有些蕭索你們都走了,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了。你們的去世成就了我陳九,但若能重新在來一次,我絕對不會帶著兄弟們走這一條路,因為這條路是條不歸路。
江奇在一邊默默的站著,聽著義父絮絮叨叨的和自己的兄弟們敘述著這些年事發生的事情們,他才發現,原來殺伐果斷的父親,內心竟然是這麼的痛苦。
他的這些兄弟們死後,他甚至不敢來看一眼,林煜說中了他的心事。他今天的位置,是以踩著無數兄弟的屍體爬上來的。
但是年紀越大,他就越感覺愧對那些兄弟們久而久之竟然生成了心病。
在這裡訴了半天的苦,九叔隻感覺混身輕鬆,站起來緩緩的走出去。
江奇見他剛才情緒有異常,連忙跟了出去,卻發現他已經坐在祠堂外的一張躺椅上,閉上了雙眼。
江奇走近一看,卻見他已經打起了細微的鼾聲,就在這片刻的功夫,他竟然已經入著了。
要知道從他得了失眠症開始,就從來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一天,平時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現在大白天的竟然說睡就睡,看來他的病,真的是好了。
驚心於林煜醫術的同時,江奇找人為九叔蓋上毯子。
李相和送林煜回到八診堂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的有些擦黑了。
一般來說晚上幾乎沒人看病,所以店裡的夥計和護士們都早早的下班了,看到林煜回來。楊開濟熱心的招呼道林煜,吃飯了沒有呢。
沒呢,剛從郊外回來。林煜笑道。
那行啊,妍妍,今天彆自己做飯了,我去老朋友那裡看看,你和林煜四處走走,然後吃吃飯,看看電影在回來,放鬆放鬆,彆成天呆在家裡。楊開濟說。
林煜愣了愣,楊老這是嘛意思,吃吃飯,看看電影?這不是小情侶之間的事情嘛?自己和楊欣妍關係有到這一層嗎?你乾嘛不說看完電影後在開開房呢。
跟他?爺爺,你省了吧。楊欣妍誇張的翻著白眼道我怕我到時候吃飯都沒胃口了。
那行,今天隔壁的黃嫂給你介紹了個男的,你今天晚上相親去吧。
楊開濟一句話讓楊欣妍徹底的暴走了,她怒氣衝衝的說堅決不去,我現在還沒到嫁人的年齡。
眼看都快二十五的人了,你還說你沒到嫁人的年齡?楊開濟不悅的說你爸媽平時工作忙,沒時間管你,所以我的話就是你爸媽的話,要麼你跟林煜一起去吃飯,要麼你去相親,二選一。
儘管楊欣妍氣乎乎的,但是楊老的話她還是不得不尊從,就算是感覺林煜在討厭,也總比應付相親那場合要輕鬆的多,相親遇到的都是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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