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著難得雪糕放假,好好的過上陣二人世界的呢。
悻悻的應承了下來,跑到刑部找著了任怨。
賞賜著實是出乎風亦飛的意料,小皇帝居然是賜下了座官廨。
官廨是朝廷專為在京任職的官員修葺,可做住宅辦公之所,但不歸個人所有,被貶斥出京或者告老還鄉,就得交還給公家。
不是每個官員都在京城買得起房的,有官廨居住不用花錢,既方便了辦公也節省了生活開支。
可風亦飛身為玩家,著實沒多大用處。
本來就終日東奔西跑的,在遊戲裡又用不著睡覺。
賞都賞下來了,也隻能領受了。
棠梨煎雪糕倒是興致勃勃,有想親手布置小窩的心思。
任怨隻給了個號牌,沒給鑰匙,“這官廨也不是尋常官兒能得賞賜,可見皇上是對風哥兒你恩寵有加,我已命人給你尋了幾名侍婢,先行去收拾乾淨,布置妥當,你過去便可安心入住。”
風亦飛不禁咂嘴,任怨倒是想得周到,但那些侍婢會不會是他安插的眼線啊?
也無所謂了,反正也不是整天要住那,就是多了個落腳之地罷了,不用額外花錢倒是好事。
真沒想到,剛買房,朝廷又給分配了宅子。
不過,關七也不適合安置到官廨裡去,難免會惹人耳目。
風亦飛尋思了下,朝任怨問道,“在那邊,有一座大宅子,好像荒廢了很久,你知不知道是誰家的?”
說著,大致描述了下方位。
雖然知道張鐵樹跟張烈心都投靠了傅宗書,但囚禁關七在那宅子裡的幕後黑手是不是傅宗書,還得證實下。
任怨一怔,“那是前朝元老司馬溫公的府邸,怎地?你看上那地方了?風哥兒,以你的官階,可住不得那樣的宅院,是逾製啊,這規矩可亂不得,會被禦史參你一本的,況且那裡早被盤了出去。”
“你也莫要惦記那宅子了,相爺是分外不喜司馬溫公這奸佞,蓋因就是他糾結黨羽,一力主張廢除新法,使得王相悲憤而逝,相爺曾得王相提拔,視之為恩師,沒將司馬溫公開棺曝屍,隻是立碑斥其奸邪已算是仁厚,你可切莫要在相爺麵前提起他,免得遭相爺責罵。”
風亦飛的關注點卻不是在這,又問道,“那宅院是誰盤下來的?”
“神通侯方小侯爺。”任怨答道,“因先皇另賜了侯府,所以沒做修繕,也沒再轉售出去,尋常官兒也不敢惦念那地方,就這麼荒著了。”
風亦飛不由得一愣,竟扯上了神通侯方應看,跟自己的推斷是大相徑庭,難道張鐵樹與張烈心還是牆頭草,暗中又投靠他了?
他是想圖謀關七的絕世武功?
看來得小心著他一點了。
道彆任怨,風亦飛跟棠梨煎雪糕徑直去了官廨所在。
很快就找著了地方,周圍的官廨都是統一的製式,沒有樓閣,全是平房,但麵積遙遙看著還挺大,比買的那小院要好。
與民居不一樣,門戶要氣派些。
風亦飛上前敲了敲門。
不一會,大門就開了條縫隙,一名侍女探頭張望。
還沒等風亦飛出示號牌,那侍女就急急的拉開了兩扇門頁,行了個萬福禮,高聲喚道,“恭迎老爺回府!”
風亦飛一笑,拉著雪糕的手,走了進門。
忽覺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呼啦啦”的行出了七八名女子,齊皆恭謹的行禮。
一片鶯聲燕語。
“恭迎老爺回府!”
要隻是尋常侍女也就罷了,為首的居然還是三個有名字的美貌少女。
風亦飛“”
不久前還見過她們仨。
這是鬨哪樣?什麼情況?
棠梨煎雪糕的俏臉一下冷了下來。
換做誰也看得出,三名身著淡雅宮裝的少女服飾一點都不像侍婢,且行禮時,剪水雙瞳還脈脈含情的盯著風亦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