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登天梯,等候著的奏與花海一下子蹦了起來。
一時間,引得周遭玩家紛紛側目,溫家弟子已經言明,今日再不待客,但他們還沒想離開,可誰也沒想到,才過了這一會,風亦飛就下山了。
“你怎麼這麼快下來了?”奏在隊伍頻道裡發問。
“看著那畫了麼?”花海也好奇的問道。
“看到了,我想要的也到手了。”風亦飛笑道。
“厲害啊,這才多久啊。”奏不禁讚歎。
花海也是大覺欽佩。
一旁的溫絲卷卻沒有詢問,而是道,“看你這掩不住的笑意,應是有所得,我就不留你了,他日到得我名下的店鋪,報我的名號,我屬下人自會盛情款待。”
風亦飛忍不住問了句,“卷叔你就不問問我悟出了什麼嗎?”
溫絲卷搖了搖頭,“我天資愚鈍,不及家父萬一,對武功一道,我也沒太多心思,那畫我拿出來,任人參悟,也便是不想父親的功法後繼無人,能從你這,流傳下去,也是好事。”
風亦飛與他的話語,並沒做遮掩,在場玩家都聽得分明,皆覺驚詫,議論紛紛,目光齊齊落在風亦飛身上。
短短時間,風亦飛竟是已悟得奇功而返,怎能不讓人豔羨。
立時就有人鬨騰了起來。
“我們也要上山!”
“我也要去看看那畫!”
溫家弟子任憑他們喧鬨,隻是不允,“此際梯上餘毒未除,你等想上山,就是自討苦吃,明日再來罷。”
登天梯上的凶險,剛都看在了眼裡,一眾玩家鬨歸鬨,卻也沒人敢以身相試。
花海跟隨奏來溫家總堂,是想討教驗證所學解毒的法門,與奏都不會跟隨風亦飛一起離開。
風亦飛也不做逗留,道彆了聲,飛掠而出。
還有一味‘斷腸寒泉’沒有著落,得跑一趟跨虎江刁家莊。
沒去過那方地界,風亦飛在驛站馬夫那打聽消息的時候,得知走水路過去,還能省卻些翻山越嶺的麻煩。
是故,風亦飛跑去包了條烏蓬小船,讓熟悉水路的船主夫婦倆帶自己前往。
雖是長途,但幾十兩銀子的花費,並不算多,船主夫婦很是親切,做的魚羹也非常好吃。
以剔去了骨頭的魚肉、火腿絲、竹筍末、香菇以及雞肉絲烹製而成,鮮嫩滑潤,美味異常。
風亦飛本就因得到了山字經總綱心情極好,吃了美食,心情就更好了。
直至沿著支流,入了跨虎江,順流而下,遙遙見得一個繁華的城池。
船家已準備去碼頭停靠,刁家莊那邊可沒有停泊之所。
風亦飛在這鎮子裡下船,正好轉道去刁家莊。
尋思著先去把驛站給開了。
一路行船,已是夜晚時分。
江水皎潔,明月清風。
江風也是涼颯颯的,帶著水氣撲麵而來,分外的清爽。
泛舟江上的舟舫,還是挺多的,有的大,燈彩輝煌,有的小,精巧雅致,其中最大的一艘畫舫,泊在江中櫓橋畔,張燈結彩,鶯歌燕語,絲竹之聲不住浮泛江上。
這艘畫舫氣派之豪華,都不輸於風亦飛在京城所見的‘明月舫’,遠遠能見逡巡在畫舫周圍負責守衛的壯丁,也表明在裡邊的不是一般人物。
可風亦飛自風中,聽到了一片女子細微的驚呼聲,似就是從那畫舫中傳來。
隻是驚呼,並不是慘呼。
誰能說得準,裡邊是不是在玩捉迷藏呢。
風亦飛也不想多管閒事。
船家的小舟是不欲靠近那些畫舫的,達官貴人他們都得罪不起。
可在靠岸之際,兩道人影自畫舫中拋向了江心。
風亦飛看得分明,他們不是跳下水的,而是被人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