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諍咬著牙,“彆太過分!”
楊鳳霖笑嘻嘻的湊近他,“你往厲染那處塞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過分!手腳挺快啊,厲染前腳剛來,你後腳就跟過來了,使了不少錢吧。你那位皇妃家裡頭沒被你這敗家玩意掏空?”
厲諍真想撕了這猶如帶了假麵具的和善臉孔,“要不是有應扶林護著你,你以為你還能橫行霸道到今天。彆以為攀上厲染你能更得意,他厲染就是個空架子,白得了那麼高的輩分其實連那五歲的小王孫都比不得。楊鳳霖,你押錯寶了。”
“行禮。”清淡的一聲帶著少許的壓迫感。
楊鳳霖挨著厲諍更近了,“空架子又如何,今天這禮你是行定了。”
“你!”厲諍一把推開楊鳳霖,卻見厲染眼神冷冷的掃過來,上次被捏的手腕還在隱隱作疼,不甘願的行了禮,帶著人走了。
楊鳳霖笑了兩聲,這窩囊樣子還和本少爺放狠話。
正想著呢,突然手腕被捏住,厲染拖著自己快步往前走,楊鳳霖一個跟不上,踉蹌的差點跌倒,手裡那把精致的陽傘飛了出去。
“厲染,你瘋了!抓疼我了!”
楊鳳霖被厲染拽著走了一路,東門離厲染的住處不遠,但這一路人也不少,這個新來的親王殿下向來被傳不被七殿下喜歡,但這時候兩個人緊拉著的手怎麼看都不像是感情不好的樣子啊。
楊鳳霖被厲染拽著進了臥房,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厲染一把甩在牆上,背後一陣劇痛,楊鳳霖剛要開口說話,脖子就被掐住,突然之間的呼吸困難讓楊鳳霖清晰地認識到,厲染這時候是真想要了自己的命。抬手抓著那因為用力而青筋暴露的手,做什麼不好,非得管閒事,這下到好,小命都要玩脫了。
被壓在牆上的楊鳳霖臉色逐漸變青,厲染眼底閃過一絲凶狠,看著手底下的人出氣越來越少,終於鬆了手。新鮮的空氣突然湧進來,楊鳳霖捂著脖子靠著牆滑了下來,腦袋逐漸清明。差點窒息湧出來的生理性淚水掛在眼角,他抬起頭盯著厲染。
聲音嘶啞,“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厲染盯著他,楊鳳霖那倔強的眼裡一片血紅,不停地低聲咳嗽。
“你為什麼會在那裡?你待了多久?”
楊鳳霖死了的確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隻是想給他一點教訓,跟蹤這種事情厲染深惡痛絕。
楊鳳霖平穩了一會呼吸,脖子那處火辣辣的疼,絕對是傷了嗓子。
你以為我想跟?
回來的時候,剛好碰上給厲染送信的侍從,楊鳳霖躲在一邊看了一會,見那人鬼鬼祟祟越發疑惑。不多會厲染出來跟著小侍從走了,楊鳳霖有些不放心,跟著走了一路卻發現這人帶著他往東門去了。怕厲染著了彆人的道,拖了自己下水楊鳳霖決定跟過去看看。
“從你接了信開始。”楊鳳霖喘著氣,死瞪著他。
“這皇室裡多的是收兩份錢認兩個主的買賣,東門那處連我這個不在皇室裡生活的人都知道向來偏僻是傳消息的好地方,你怎麼還跟著去了。厲染,上了一條船,我可不想被你拖累死。”
厲染蹲,看著嘴唇還是青白色的楊鳳霖,雙手捏著他的下巴。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是故意有人下的套,一邊給自己遞消息,一邊給厲諍傳了話,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看看是誰在他背後擺了一道。可惜人還沒出來,就被楊鳳霖攪亂了。
“以後不要擅作主張。想待在我身邊就要做啞巴成瞎子。再有下次,我不會鬆手!”
楊鳳霖臉一偏,打開厲染的手,“厲染,你一向如此看不起彆人嗎?”
踉蹌的扶著牆起身,深吸了一口氣,喉嚨生疼一股血腥味直衝腦門,楊鳳霖回頭看著蹲在地上一直沒有變過姿勢的厲染。
“你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