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險救援隊!
“那次好像是司隊帶著人?我聽到過他在辦公室裡罵人……”聊起上司的八卦,開朗男人的話似乎勾起了保鏢聊天的興致,他不再像剛才那樣少言寡語,打開了話匣子。
不過很快他們就走進了電梯。桑葉能聽到餐車被推動的聲音,還有車軲轆在大理石地麵上滑出的一些響動。伴隨著電梯門關閉,兩個人的交談聲也徹底被隔絕開來。
樓層安靜了下來。
桑葉沒起身,就想保鏢沒注意到他一樣,他的視線也全麵被眼前的平安樹遮擋,這讓他完全不知道對方是真的走了,還是隻是裝模作樣的按著電梯,然後停止說話聲等在門口。
黎淵從對麵摸了過來,戳了戳程序員僵硬的小腿。
桑葉被他戳的身子一歪。
黎淵趕緊伸手把他攬回來。
桑葉被黎淵抱在懷裡,他有點驚愕,也不敢太大聲說話,隻得壓低聲音,悄聲說“你怎麼過來了?!”
黎淵有點莫名其妙“他們都走了還躲著做什麼。”
“萬一來個虛晃一招,守株待兔呢?”桑葉反問他。
黎淵挑了挑眉“地方就這麼大,往裡走兩步就能看見了,難不成你還能找個洞鑽?”
桑葉一想也對,於是放下心來。其實他還蠻想聽那個八卦的後續結局的,可太遺憾了。
不得不說人類的本質就是八卦。
他往後挪了挪,乾脆就坐在了地上。黎淵順勢盤腿坐下,拉過桑葉的腿幫他按摩了起來,同時無情地嘲笑他“傻。”
程序員一時間居然無法反駁。
他動了動腿,想把腿移開。
黎淵握住了他的腳踝“彆動。”他說“你體質不好,突然站起來可能會抽筋。”
“哦……”黎淵臉色一沉,桑葉便乖乖的待在原地,不再動了。
研究員幫他揉了一會,不合時宜的粉色泡泡從兩個人中間冒出來。
然而,此時此刻,有一個人,卻覺得苦不堪言。
這個人正是躲在更後麵位置的荊陽。
樓層房間間隔的距離比較大,前排兩個位置被桑葉和黎淵占了,荊陽沒辦法,隻能往後走。他和其他兩位隊友的距離相隔了至少有七八米。開朗男人的嗓門比較大,荊陽倒是聽的清楚,保鏢聲音比較平淡,荊陽隻能聽到幾個零星的詞彙。但一陣車輪的響動之後就什麼也聽不見了。哪怕是荊陽豎起耳朵,用出了當年考雅思聽力的勁兒也愣是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走了嗎?
荊陽不確定,桑葉和黎淵毫無動靜。
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動作讓他整個人都有些難受。
荊陽半蹲在地上,他的身體素質也就比常坐辦公室的宅宅程序員好上那麼丁點兒。蹲一會還好,蹲久了之後不僅覺得雙腿酸麻,連平衡都有點把握不住。偏偏桑葉和黎淵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一時半會還沒有人來叫他。
荊陽不敢輕舉妄動,身上有些輕微地冒虛汗,感覺保暖內衣被這一身的薄汗黏在了背上,整個人都難受的緊。
這都不是最難受的,主要就是腿酸,想換個姿勢。
荊陽有些夢回大一軍訓的感覺。
他伸出手去握住花盆的邊緣,試圖以這種方式讓自己不要摔倒。
低著頭,全神貫注的盯著花盆裡的泥土。
心裡向上帝祈禱著這樣的酷刑能快點結束。
上帝有沒有聽見他內心的祈禱這點並不清楚,不過桑葉應該聽見了。
黎淵幫他捏了一會小腿,就鬆開了手,桑葉這時候才猛地想起來,他問道“荊陽呢?”
研究員把桑葉從地上拉起來,聞言往後看了看。
走廊上一片寂靜,荊陽完全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黎淵牽著桑葉的手拉著他往前走了兩步。
然後就看到荊陽一個人悄悄地蹲在盆栽後麵,兩眼發直的盯著眼前的花盆……裡的土。像是裡麵能突然長出花來一樣。
桑葉喊了他一聲“荊陽?”
荊陽“……”
“荊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