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結婚之後!
林初時還沒想好搬家的事,轉眼又到了周一。
前一天林朔秋已經給他打電話,讓他換上正裝,周一上午的時候到公司來。
林初時沒反應過來“我去乾什麼?”
林朔秋“前期不是你在聯係嗎,你是急先鋒,得和我一起。”
林初時不樂意“可我不會談生意啊。”
林朔秋“又不要你談,你去給我坐著撐門麵就行。”
林初時實在沒找到拒絕的理由,隻有硬著頭皮答應了。
林朔秋還在旁邊狐疑地問“上次你們到底談了什麼,為什麼你去過一次之後,對方就答應和我見麵了?”
林初時支支吾吾,解釋不出來。
好在林朔秋也不是真的很在意這個,他更在乎的是另外一件事“待會你過來,和我仔細說下對方老板這個人,我到現在還沒見過本人呢,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人物,搞得這麼神秘。”
林初時“……”其實你已經見過了。
林朔秋在那邊躍躍欲試地“我得想想怎麼對付他。”
林初時轉頭就把自己也會來的這個事情和聶寒說了,準備和聶寒商量一下對策。
“對策?”聶寒仿佛沒聽明白,“什麼對策?”
林初時有些急了“那不然碰麵的時候,我該怎麼解釋?前兩天你是我高中同學,轉眼你就變成了我們的金主?”
聶寒慢條斯理地說“不止吧,我們還有更親密的關係。”
林初時快被他氣死了“我還不想找死呢。”
聶寒那邊傳來了細微的動靜,仿佛是杯子被輕輕放到桌麵的聲音,他喊林初時的名字。
正經而嚴肅的,林初時下意識應了一聲。
聶寒問他“你是不是還沒和你家裡說我們的事情?”
林初時一噎,支吾著“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聶寒淡淡地打斷他“什麼叫做合適的機會?”
“或者你告訴我,你準備什麼時候說。”
林初時一下說不出話來了,通話陷入了沉默,隻隱隱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聶寒突然開了口,說“我想有一點我必須和你說清楚,我和你的關係必須光明正大,這是我和你結婚的原因,以及意義,這點我想你能明白吧?”
林初時當然明白。
聶寒和他結婚,看中的就是他背後所代表的一係列人脈關係,這一切都需要一個正式的,光明正大大的身份,才能進行,聶寒當然不可能願意藏著掖著。
聶寒語氣偏淡,說“我知道你並不願意,這樁婚姻對你而言,不過是委屈求全,不得已而為之。”
“但是既然你已經答應了,我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諾,至少在合同期限裡,做好你的本份。”聶寒稍微加重了語氣,“畢竟契約精神還是要有的。”
“您覺得呢,林先生。”
林初時被男人完全疏離的,談判式的口吻堵得說不出話來,聶寒平時雖然也很冷漠,但並不經常以這樣公事公辦的盛氣淩人和他說話,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停了停,沒有等到他的回答,便冷淡著聲音,繼續說“你覺得難開口,沒關係,明天我會親自和你的哥哥說明。”
第二天早上,林朔秋在公司看到自己的弟弟,皺了皺眉“你怎麼回事,專門來給我動搖軍心的嗎?”
林初時眼下掛著黑眼圈,整個人沒精打采,一副喪氣臉,難怪林朔秋看了大皺眉頭。
林初時糾結了一個晚上要不要先和他哥說這個事情,但是一想到他哥會大發雷霆,甚至可能會一怒之下,乾脆甩了聶寒的約,他就還是慫了。
可是不說的話,待會兒聶寒當麵攤牌,場麵恐怕更是壯觀。
糾結來糾結去,一夜沒睡著,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林初時表情糾結,林朔秋狐疑地看他“你究竟怎麼了,有事說事,彆瞞著我。”
被林朔秋這麼問,林初時到底還是慫,選擇了裝鴕鳥,多活一秒是一秒。
他擺了擺手,說“沒什麼,就是打了一夜遊戲,沒睡好。”
林朔秋笑罵“臭小子,倒是什麼都不攔著你玩。”
林初時也做出沒心沒肺的樣子,嘿嘿笑“有你和爸在前麵擋著,我可不就隻有玩了嗎?”
林朔秋一攬他的肩,說“行了,等這事兒完了,隨便你玩。”
林初時蔫巴巴地嗯了一聲,心裡想這事兒完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