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結婚之後!
林初時在第二天的時候收到了喬斯年的回複,喬斯年說可以帶家屬,說「正好我也有些好奇,想見見他。」
緊接著又開玩笑說「不過我沒什麼家屬可帶,到時可能還需要你們稍微注意一下,請不要過分傷害到我。」
林初時身邊有這樣類型的朋友,一談起戀愛來,那個膩味黏糊勁兒,心裡眼裡完全都隻有自己的親親愛人。聚會聊天要是帶上了對象,讓人都不好意思開口插話到他們中間去,要是沒帶,那也三句話不離對方,聊什麼都能繞到自己對象身上去。
搞得林初時都不敢輕易邀約談了戀愛的朋友,除了自己要當電燈泡被迫照明的恐懼之外,也是因為受夠了被甩鴿子的經曆——在戀人的召喚之下,朋友算什麼?
林初時尚且如此,喬斯年交遊比他廣闊多了,見過的世麵隻會更多。
林初時非常能理解對方的心情,於是信誓旦旦保證“不會的。”
不過他沒有說,其實喬斯年也用不著做這樣的提醒,就他和聶寒之間,完全不必有這樣的擔心。
喬斯年和他初步定了個時間之後,林初時又去問聶寒有沒有空,這位聲稱自己時間很緊張的大忙人,看起來果然有些不樂意,明顯是不願意在周末大晚上還要出去跟人應酬交際,但沉思片刻之後,最終還是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林初時並沒有感到意外,他爸他哥已經把和喬斯年交往的利弊說得很清楚了,聶寒當然更不會不明白。
於是到了周六的晚上,兩人一起去了喬斯年定好的餐廳。
喬斯年已經提前到了,兩人被引去包房,進門之後,林初時就忙著摘圍巾脫大衣。
圍巾剛從脖子取下,聶寒就伸出手來,幫他接過了,掛在門邊的掛鉤上。林初時又開始脫大衣,大衣不太好穿脫,聶寒就站到了他身後,幫他往後拉住衣服,讓他的手臂好從衣袖裡出來,又幫他把大衣掛起來。
然後聶寒禮尚往來地,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了林初時麵前,暗示性很明顯地看著他。
林初時“……”
林初時看了看這個有一分付出,就要收一分回報的男人,不知道說啥好,但還是伸出手,也幫他把圍巾取了下來,又幫他脫了大衣,將兩人的掛在一起。
等他們轉過身,才看到喬斯年坐在座位上看著他們,露出一種“果然還是逃不過”的無奈表情,說“現在就開始了,是嗎?”
林初時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一下有些尷尬,又很不好意思,但也不好解釋,隻好一臉坦蕩,裝作無事發生。
等他們都落座之後,喬斯年倒也沒再打趣,把點菜的ad遞給他們,說“我剛剛已經先點了些,你們看看還要不要再吃點彆的。”
林初時接過一看,就很開心“有烤羊排和炒大蝦。”
喬斯年笑著點頭“嗯,聽說是這家店的招牌,你應該也會喜歡。”
林初時嘿嘿一笑,反正他的飲食喜好已經是無人不知了,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對肉愛得多麼專一和深沉。
他看了一遍,喬斯年點的全都是他喜歡的類型,也就是說,全都是肉。
他翻到後麵,停留在蔬菜區,看起來徘徊不定的樣子。
喬斯年見了,挑了挑眉,很驚訝地“你什麼時候變得要吃菜了?”
林初時臉色有些苦大仇深,卻很堅毅,說“人長大了,總要多多嘗試。”
又扭頭去,指著一道水煮白菜,有些不確定地問聶寒“你也做過這個的對吧,我記得是不苦的吧?”
聶寒說“嗯。不苦,甜的。”
活像哄小孩吃藥似的。
林初時竟也真的聽了,他皺著眉沉思一會兒,最後很慎重地加了一道水煮白菜,成為了所有菜裡的唯一一道全素菜。
喬斯年看看他們,最後沒說什麼,叫鈴,讓服務員拿著菜單走了。
上菜還要等一會兒,三人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當然,主要是喬斯年和林初時在聊,聊些讀書時候的趣事,還有之前工作上遇到的問題,和近來的狀況。
林初時還是很關心工作室的狀況,他走之前喬斯年正在籌備一個新的畫展,規模還挺大的,還會請到當地的媒體做宣傳。
喬斯年說“畫展已經結束了,挺成功的,因為得到了大使館的幫助,最後一天還挪到了大使館區,做了一場特彆展覽。”
林初時很高興“哇,那很棒啊。”